林爱云看着周围一片寂静,一言不发的将严青河从地上抱了起来,来到严保国面前,冷冷说道:“你可以滚了,这里不是你的家。”
“爱云?”问道。严保国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对上了她平静如水的眼睛,整个人都懵了。声音戛然而止。
严清看看林爱云,再看看严保国,二话不说,让严中夏和严中秋一起,将严中春送到屋里,剩下的几个也都进去了,只剩下他们两个还在外面守着。
房间内,张文华愁眉苦脸,在房间里踱来踱去,喃喃自语:“艾芸不会傻到和严保国一起回家的。”
“奶奶,您别担心,我不相信。”严清一屁股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一脸的笃定。
闻言,张文华心中稍安,却又忍不住在原地走了几圈,想要上前将林爱云拽回来,林建志见劝说无用,也就不再阻拦,而是小声询问严清:“医生那边怎么样了?不会泄露什么消息了?”
“放心吧,我不会告诉你的。”严清嘴角勾起一抹弧度,上次她和林爱云不在的时候,偷偷跑到南沟村请来一个光着脚丫的医生,还特意花钱请来了一个外来的女艺人,让他们的演技更加精湛。
不过这些钞票跟严中纯的自由自在比起来,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
严中冬蹲下身去,用手指在严忠纯的“伤处”上点了点。
“大冬天,你不要乱走,万一到时候把这些血块都打烂了怎么办?张文华一脸的焦急,连忙叫住了严中东。
严中冬一听,连忙将自己的手掌抽了回来。
众人都是一脸的苦笑,就在这时,大厅的大门被人打开了,所有人都是一愣,一时间手足无措。
好在林爱云是唯一一个进来的,所有人都放下心来。
张文华连忙上前,焦急地问:“他走了?”
“嗯。”叶伏天应了一声。林爱云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什么,而是问道:“那我们接下来要做什么?”
“等着他们主动将户头的信息交上来,再如我们所说,让老娘和老三到姑姑那边小聚一阵子。”严清信心十足,知道这一出好戏要结束了。
“行。”**道。严清所说的姑姑,其实就是张文华的姐姐,她早年出嫁之后,就和她老公一起到了隔壁县,所以两个人相处的还算融洽,暂时也没什么问题。
果然,严家人在中午还未到的时候,就已经把有关文件交给了彭娟,只要严忠纯签字,他的户头就算是正式成立了。
除此之外,严家还找人签订了一份离婚协议书,这份协议书上说,两个家族之间的恩怨一笔勾销,谁也别想插手,只要双方签了字,这份合同就会生效。
从此之后,两个家族再无瓜葛。
这可真叫人惊喜!谁也没有料到,严家人竟然如此残忍,要是让他们知道了,一定会后悔死的。
一切都要等待着。
当然,这一切都很关键,可是,还有一项很重要的事情,却是严清必须要做的!
原本应该是美丽的夕阳,此时却是一片昏暗,很快,云层开始涌动,淅淅沥沥的小雨从四面八方飘散而下,在地面上留下一颗颗豌豆大小的光斑,道路两旁的草地也开始翠绿起来。
一只小巧的鞋子踩在泥泞的道路上,白色的长裙在不知道是什么植物的衬托下,散发出一股淡淡的清香。
严清扶着额头,急急忙忙的往村子里走去,一路上一个人都没有遇到,可就在这个时候,他忽然被一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男人抱在了怀里。
“抱歉。”看到来人,他的声音渐渐小了下来。
两个浑身湿透的人站在残破的土墙下,对视一眼,都露出了笑容。
严清伸手拉了拉叶炎的手指,见他手里还握着一把伞,顿时皱起了眉头,小声抱怨道:“你不会用伞吗?你是不是疯了?”
“这场大雨来得太快,我担心你会被淋湿,但已经来不及了。”叶炎急急地说道,连忙把雨伞撑开,将严清的脑袋遮住,自己大半个肩膀都暴露在空气里。
严清抬起了自己的手臂,有些哭笑不得,但他的手还没有伸出去,就被一只有力的大掌抓住了,唇角微扬,只觉得一股甜蜜涌上心头。
“你也要撑着,不然着凉了。”严清忍不住嘀咕了一声,说着就凑到了他的身边,两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雨伞也完全挡住了他们的视线。
“我身子骨好着呢,不会着凉的。”
“嗯,谁知道呢,不过以后你要撑着雨伞。”
“好吧。”
严清的耳朵都有些发烫,这才多长的一天没见,他的嘴皮子倒是挺溜的。
两人携手行走在大雨之中,一开始还算悠闲,但眼看着这场大雨越来越大,他们也顾不上什么浪漫的诗情画意了,快步朝着叶炎的家里跑去。
严清在楼道的屋顶下,将肩头的雨水拂去,半弯着身子,扭了扭自己的裙子,平日里这件素净可爱的白衣,一沾水就变成了一种旖旎,紧紧的包裹着她的身体,将她那凹凸有致的身材衬托的淋漓尽致。
叶炎收起了雨伞,转身正要招呼严清进来,却看到了他宽大的领口下一对雪白的肌肤,一股暖流顿时传遍了他的身体,他连忙将目光移开,望着庭院里被风吹雨淋的一株快要倒下的紫色小树。
“这场大雨来得真是不是时候啊,好烦啊。”
严清坐起身来,伸手摸了摸自己的眉头,这可是一件很普通的东西,她一路上都用双手遮掩着,但还是忍不住担心:“云池,你看,我的脸色是不是很难看?”
听到这话,叶炎回过身来,壮着胆子和严清对视了一眼,努力让自己的目光移开,可当他的目光落在他脸上的时候,却是摇了摇头。
“那就好。”安格尔点点头。严清见此,放下心来,下意识地往下一瞥,才意识到自己身上的异常,她双手抱胸,一脸茫然地望着面前的叶炎。
“没有。”她的肩膀上,多了一层衣裳,而说话的人,张俊的脸上,却是一片潮红。
这句话,应该就是真相了。
严清整了整肩膀上的外套,眼睛眯成一条缝,迈开红唇道:“我可没有说不能让你看到,有何不好意思的?”
略微有些得意的声音充满了挑战,叶炎咬牙切齿,嘿嘿一笑,跟着她走了进去。
凉风夹杂着雨丝,从敞开的房门缝隙中灌了进来,一股凉气扑面而来,即使已经到了夏天,也让人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空气中充斥着一股青草和土壤的清香。
严清披着一身宽松的外套,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直勾勾地看着面前那个身材魁梧的男子,他一条裤子,一条白马甲,随着他的走动,结实的胳膊线条线条分明,看起来很是诱人。
她穿着一条军绿色的裤子,双腿修长,蹑手蹑足地从衣柜里拿出什么,**************尽管她依旧在熟睡,但从这一点来看,应该不会太大。
咳咳,男人的美貌让我着迷,男人的美貌让我着迷。
一口气默诵了几次《清心诀》,都没有将脑海中的杂音驱散,严清干脆放开手脚,抱着自己的脸蛋,尽情欣赏,同时不断地告诉自己:“这就是我的男人,随便你怎么看。”
于是,叶炎收好了行李,一转身,就看到严清“花痴”的样子,一对漂亮的眼睛,直勾勾地往某个地方瞄,很是直接,很是豪迈,他握着盒子的手指,情不自禁地将盒子往脚边一塞。
“你去换身衣服,我去生火。”叶炎说着,就将手上的盒子往床铺上一放,转身就往外跑。
严清一怔,赶紧跟了过去,一手扶住了房门,一双眼睛盯着他:“喂,你不想要了?”
叶炎受不了他的目光,尴尬地低下了头,摇摇头:“你先去吧,我等一下。”
“那好吧。”她也不想和她在房间里面脱光了。这也太丢人了吧?
“好了,赶紧进去,别感冒了。”外面的大雨还在继续,气温也在急剧的降低。
说罢,叶炎正欲往后走,却听得背后有人叫他,他顿住了,转身望去,却见那娇艳的少女正用脚在门槛上蹬着,满脸通红,不想直视他,缓缓说道。
“我不是色狼,我只是盯着橱柜。”
说着,房门重重关闭。
叶炎眨巴眨巴眼睛,缓缓抬了抬凌厉的眉毛,声音轻柔动听,最后一句话更是让人觉得这是事实。
*
严清的后脑勺贴在了门板上,呼吸着温暖的气息,心跳如鹿,久久不能平静。
“胆小鬼?怎么了?”她有些烦躁地闭上了眼睛,转身走向房间里的一张床单,那里有一条薄薄的毯子,她伸手一探,里面是干枯的干枯的,但并不柔软。
不晓得他昨晚是如何睡觉的。
严清脱下了身上的外套,放在了自己的床铺上,然后将木盒打开,露出了一件崭新的军绿色工作服,工作服的右上角写着叶炎的姓名和工作号码,想来是他们工厂给的。
在盒子的一角,还有一些零散的钞票,严清暗暗数了一遍,几乎相当于一个县城中的一个人的月薪。
这叶炎,未免也有些粗心了一些。就这样随便往盒子里面放着值钱的玩意儿?你就不担心她会抢?
严清忍不住想要大笑,伸手去解自己的裙摆,却是突然意识到自己的衣服已经被水打湿了,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将里面的内裤和里面的亵衣脱了。
严清那一身宽大的工作服,就像是从成年人那里偷走了一件成年人的外套一样,袖口和裤子都被他揉成了一团,看起来无比的难看,但是他没有别的办法。
严清嗅了嗅,穿上一身干净的衣服,转身进了厨房。
“你先去拿点东西,我来帮你烧点东西,然后晾晒一下。”严清拿着一套衣物走了出来。
“好。”**应了一声。叶炎答应一句,把手里的钳子一放,站了起来,看着她,他微微一怔,平日里最合适的工作服,现在居然变大了不少。
“很诡异吗?长得很难看么?”看到叶炎的目光,严清尴尬地低下了头。
叶炎一听,立刻反应过来,赶紧摇了摇头,一脸的诚恳:“没什么,挺漂亮的,你很漂亮,你很漂亮。”
“谢谢。”**道。被夸了一句,严清尴尬地撩了撩自己的头发,催促着他赶紧换一件新的,她已经穿了那么长时间的湿漉漉的,就算不着凉,也不会觉得舒服。
叶炎一离开,严清就慌慌张张的从自己的长裙中拿出了自己的贴身亵裤,放在了炉子上。
他这一翻开,叶炎就又回来了,惊得严清手里的衣服差点没被烧焦,赶紧将衣服往背后一躲,讪讪一笑:“怎么了?”
“我的肉干在柜子上。”叶炎假装什么都没有看见,很是随意地去厨房的柜子里取了一只碗筷放在了炉子上,给严清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这才快步离去。
严清看着他离开的背影,这才松了口气,叶炎是不是走的时候,一点声音都没有?他差点没被自己的心脏给活活的吓死。
也不知道叶炎在房间里面做了些什么,一直等严清的内|裤都被烘干了,他也不见踪影,不过这也给她提供了一个很好的机会,至少可以让她在这里烤肉的时候,不至于那么丢人。
许久之后,叶炎回到了后厨,两个人围着炉边,架起了一堆篝火,他提着她的裙摆,靠在他的肩头,将林家人的情况说了一遍。
“不管怎么说,我们终于从那些吸血鬼手里逃出来了。”严清长长吐出一口浊气,声音里充满了解脱。
“恭喜。”叶炎静静聆听,微微一笑。
“呵呵,别说这个了,你怎么办?在炼钢厂工作期间,你有没有睡眠?你喜欢吃饭么?工厂有美女吗?”严清随口问道。
“还行吧,住在寝室,在学校里吃饭,我也不关心美女,你要不要,等我回来之后,我会跟你说的。”
叶炎一本正经地说了一句,然后就感觉到自己的大腿被人掐住了,他一副天真烂漫的样子,转过身来,对身边的罪魁祸首眨巴了一下长长的睫毛,仿佛在说:“发生什么事了?难道我说的不对?”
一抹奸诈的笑容,在他的眼底一闪而过。
严清挺直了腰杆,气得腮帮子都鼓了起来,红润的嘴唇一动一动,冷哼一声:“你再仔细看看,把这件事详细说一遍,回头再告诉我。”
“我旁边就是最漂亮的女人,我何必浪费时间去看其他人呢?”叶炎一看严清是真的动怒了,顿时慌了神,赶紧想办法补救。
闻言,严清的嘴角勾起一抹弧度,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眯了起来,她刻意避开叶炎,不让他看到自己,用一种冰冷的声音道:“哼哼,伶牙俐齿,鬼才能确定你所说的话是否属实。”
“是啊!我天天在工厂里画图纸,在这里调试仪器,身边全是男人,哪有功夫搭理其他人,严清,你放心吧。”叶炎脸色一僵,咬着牙,焦急地辩解着,却发现严清依旧没有回头的意思,心中暗暗后悔自己说了那么多废话。
“严清。”叶伏天喊了一声。楚楚可怜的叫了一句,严清的心都要化了,她转过身去,想要收手,可是,就在她转过身去的时候,却迎面碰上了一个人。
严清揉了揉被打肿的脑门,痛的泪流满面,他的眼睛里满是泪水。
“没什么,怪我。”叶炎心头一紧,心脏扑通扑通地乱蹦,他松开了抓着裙摆的手臂,将严清抱了过来,一只温暖的大掌在她的额角上按了按。
严清一怔,呆呆地看着叶炎,两人相隔不远,彼此的气息扑鼻而来,充满了爱慕和爱慕。
两人的目光在半空相遇,像是要被拉成一条直线。
叶炎一下子有些手足无措,纤细的手指在她的腰肢上来回摆动着,有些拿捏不定,他清了清喉咙,跟着就是一道低哑悦耳的声音:“还疼吗?”
“好了。”
严清反应过来,猛地站了起来,大着胆子骑到了叶炎的大腿上,两只手搭在他的脖子上,用额头顶着他的脑袋,低头看着他,一缕缕黑发从他的肩膀上滑落,顺着他的锁骨往下,顺着他的胸口流淌而下。
“叶炎。”叶子晨淡淡的开口。
软绵绵的声音如同一只小奶猫,随着风吹入叶炎的耳朵,或许是因为炉子的温度实在是太高了,他感觉自己的身体都在发烫,背上也出了一层细密的汗。
下一秒,他伸手扣在她的腰间,将她揽入自己的胸膛,抬起头时,温润的嘴唇抵在她的鼻子上,那里的肌肤很细,很敏感,稍微一碰触,就会让人不寒而栗。
两人的胸口相触,都能感受到对方的心跳,那种亲昵的感觉,在寂静的厨房里,偶尔传来噼里啪啦的木柴爆裂的声音,还有粗重的呼吸。
叶炎一手托着严清的面庞,拇指从她光滑的面庞上划过,将她的头发拢到了耳后,手指上传来的冰冷触感,让她的耳朵有些发热。
他像是被魅惑了一般,飞快地俯身,在她的唇瓣上亲了一口,让她情不自禁地闭上了眼睛,长长的睫毛微微抖动,显示出了他的懦弱和懦弱。
严清双手紧紧的抓住了他的脖子,眼眶湿润,脸上带着淡淡的潮红,她挣扎着,可是,她已经没有办法了,她只知道,她的唇,已经贴在了她的身上。
舌头滚热,轻而易举地撬开了她的牙齿,*************她的大脑一片混乱,几乎是条件反射地吻住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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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严清穿着一身白色的连衣裙,在房顶上踩着鹅卵石,脸上火辣辣的,仿佛又回到了那个亲亲的画面。
“清河,我们出发。”叶炎从陈家回来,将一柄雨伞递给了严清,然后又打开了一柄。
“哦,好。”霍眠应了一声。严清被他的声音惊醒,有些害羞地避开他的目光,但她的手,却被他的大手抓住了。
两人再次进入雨幕之中。
“一个多月的试用期已经过去了,我可以随时进出钢厂,等我有空闲的时候再来找你。”叶炎把她的小拳头攥得更紧了,一本正经的保证道。
严清笑着点了点头,笑着道:“我每周都要到城里去买一些草药,到时候我也会过来看看你。”
“好,我等着你回来看我的家人。”叶炎轻声道,嘴角的笑容更盛了。
严清一听“探亲”两个词,顿时眉开眼笑,心中甜滋滋的,拉着两人的手,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两个人很快就来到了刚才遇到的那堵泥壁,越往前,遇到的人越多,他们便打算就此分道扬镳。
“我要离开了吗?”严清慢慢放开了两人的双手,恋恋不舍的看着叶炎,撅着嘴,却被他一把抓住了。
严清目瞪口呆地望着从口袋里掏出来的叶炎。从怀里摸出一个小小的黑布口袋,递给她。
“怎么回事?”严清拿着黑色的袋子,感觉很沉,也很沉,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所以她抬头看了一眼。
叶炎伸手捋了捋她的秀发,微笑着说道:“我每月的薪水。”
闻言,严清想到了自己刚才在盒子里面看到的那些钞票,手上的黑色袋子突然变得沉重无比,她赶紧把袋子递了回去,但是对方已经闪避了过去。
“叶炎,你要是再这样,我就要发火了,这银子我不要,你自己留着吧。”
“这是我的妻子卡,正好适合你,我每月都会把钱还给你。”叶炎目光坚决,随后慢慢把心中的想法说了出来:“严清,我不擅长言辞,可是我爱你,我要对你负起责任,我要嫁给你。”
“你还没有来的时候,我的人生就像是一片混乱,我甚至都没有想要找一个女人,可是我不愿意再这样下去了,我要嫁给你,然后快乐地度过余生。”
“我是一个心狠手辣的人,以前的事让我对任何人都心存戒心,我也说了不少的坏话,感谢你对我的宽容,感谢你一直没有抛弃我,我也在逐渐改掉我那坏脾气,以后再有什么问题,你可以跟我说。”
“我的工资不多,不过我会好好工作,尽快晋升,严清,我不会让你和我一起吃苦耐劳的,我会好好待你,我知道我不适合你,但你要让我有足够的时间,我会把你带到这里来的。”
到了嘴边的话语戛然而止,叶炎一把将严清搂在怀里,眼中满是泪水。
“你怎么就不能嫁给我呢,你就不要太贬低自己了吧?严清抹着眼泪,开心地笑道:“你是我最好的男人,我爱你,我也爱你,我等着你嫁给我。”
她狠狠地捅了捅叶炎的肩头,声音里都是哭出来的,“你这笨蛋,全是我的,这顿饭你还怎么吃?你平常该怎么购物?”
“我身上也没有什么需要花钱的东西,我在工厂里吃饭,所有的日用品都是提前准备好的,我把回家的火车票都留下了。”叶炎如实说道。
“你的意思是,你除了结婚,什么都不做?”严清打趣道,然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不料,叶炎却点头表示同意。
严清却是一副欲哭无泪的样子,他揉了揉自己的黑色袋子,目光闪烁:“我要留着,我会替你留着,然后嫁人。”
“不必专门留着,随便你怎么买,反正我这点银子都是你的。”叶炎急急地说道。
严清见叶炎一本正经地说着,不禁失笑:“我们两个在一块时间还短,还没有到那种程度,你就不怕我这个恶毒的女人,花光你所有的积蓄,然后嫁给别人?”
叶炎毫不迟疑地摇摇头,斩钉截铁地说道:“如果你不是一个恶毒的女子,也不会做出这种事来。”
严清环着胸口,挑眉:“谁知道呢,我先告诉你,你要是敢和其他女人在一起,你敢对我指手画脚,我就立刻离开,绝不会再回来。”
“好吧,我不会让你失望的。”叶炎如释重负,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他又怎么会不知道?
“我相信你,不过这件事,只能等着看了。”严清拍了拍叶炎的肩膀,表示赞同。
严清对这种出轨和暴力的事情,从来都是不能姑息的,只要叶炎有一丁点的风吹草动,她就会立刻走人,一点都不想要。
这种情况,在她的身上发生了太多,让她的朋友们都受到了伤害。
“我先告辞了,四哥会来村门口等着。”**道。严清说要去风源村和肖芸一起玩,这也是他们让她出去的原因,否则的话,他们也不会离开这里。
自从出事后,家里就一直提心吊胆,如今她要走两个村,必须要有大哥陪着,否则被禁止外出,她的自由度就会大减,至少也不会被人从杂草中钻出来。
“行,那我就陪你去吧。”
“再见了,叶炎。”
严清先到肖家里和肖芸说了一会话,这才来到了村子门口,等待着严中东的到来。
等到姐弟俩回家的时候,夜幕已经降临。
严清和林爱云刚刚收拾完,刚要上床,就听到有人敲门,严清连忙打开了门,却是严中春。
“妈,我这几日的工资就是这个。”严中春也不拐弯抹角,直接说道。
看着严中春手中的一个小小的袋子,林爱云赶紧摆手道:“你自己挣的,你自己留着吧,他们姐弟俩在山上挖草药,挣到的银子,都是自己掏腰包。”
“这……”严中春一脸懵逼地望着林爱云和严清,手中握着一大笔银子,却是说不出话来。
以前他挣的工资,黄秀英一到家里就把他的工资都收了,一毛不留,他已经习惯了,但是这一次,他却要自己掏腰包,这让他有些莫名其妙。
严清见严中春一脸懵逼,连忙给他使了个眼色。
严中春面露笑容,老老实实点头答应,他也没有多少要钱的,打算明日动身前往省里,顺便再帮他们买一些东西。
“好了,我先走了,姐姐,妈妈,你先睡了。”严中春说着,就关上了门。
严中春来到了一张只有一盏小小的煤油灯的床前,看到严中夏正躺在那里,就在自己的床铺上,他打开了自己的行囊。
他不记得家里出了什么钱,一路上他都没有开门,就是担心家里。
袋子里装着不少的钞票,大小不一,严中春正要一张一张地清点,忽然间,他的目光落在了一个放在墙角的粉红色小袋子上,伸手一摸,赫然发现了一个小小的“英”。
她一眼就看出,这是一个女人的钱袋,正是老板的千金,曾桂英。
严中春的眉毛本能地拧了起来,解开腰囊,一看到里面的内容,他就不由自主地倒抽一口冷气,感觉自己的心胸仿佛被一块巨石给狠狠地砸了一下,连呼吸都困难起来。
即便是他在这个领域上的反应再慢,此刻也已经隐约明白了这个钱袋是怎么来的了。
不过,这些银子他可不能收,必须要尽快把这些银子还回来。
这一夜,严中春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脑子里全是曾桂英那温柔的声音,喊他“中春哥”。
第二日一大早,严中春难得带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来到饭桌前,引来全家的目光,张文华还开玩笑说,是不是今天要上演一出好戏,神经绷的厉害,睡不着觉。
这不就是一出好戏么?从早上到现在,一家人都在搬着一副担架,从家里到南沟村,一路走到了镇上,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的人都看了他们一眼。
熟悉林家的人都会上来询问,张文华和严清也会将严家的丧尽天良的所作所为说了一遍,博取了不少的同情。
要是遇到风源村的人,看到严中春在舞台上帮着搬运,他们也会拿出自己的借口,说自己一直忍着不让家人操心,结果被人知道了。
这里面的漏洞实在是太多了,稍微往深处一查,就会露出马脚来,可现在连饭都不能填,谁还会在意别的家族的事?
一直到林爱云和严中春坐着手扶拖拉机,他们才各自回家,开始上班。
转眼间,又过去了大半个月,曾家的新房子终于盖好了,曾志强和王秀芝高兴的将工资发放到了红祥村。
等众人各自回家,各自回家,三黑子却被曾桂英悄悄拉到一旁,见她一脸焦急,便猜到她来的目的,于是主动问道:“你要不要打听一下,关于中春的事情?”
闻言,曾桂英眼睛一亮,脸上泛起异样的潮红,一直红到了耳朵,支支吾吾地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语,但最终,她还是羞涩地点点头。
三黑子左右张望了一下,确定周围没有其他人后,才幽幽一叹:“我也是从别的地方听说的,我和钟纯又不是一个村的,唉,总之,你不要啊?我想他了。”
三黑子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委婉地说道。
看到这一幕,曾桂英原本兴奋的心情顿时如坠冰窟,脸色大变,急忙问道:“难道是家里出了什么大事?你倒是说说看?”
“问题不大,问题是他自己。”三黑子皱眉道。
“钟春兄怎么了?你不会是想让我担心吧?”曾桂英一听,心里更慌了,看三黑三棍子都没能把人放倒,顿时气的跳脚。
三黑子没有办法,只好跟曾桂英说起了他最近听说的事情。
“你的脚受伤了?”曾桂英只觉得头晕目眩,险些摔倒在地,还好三黑子伸手将她拉了回来,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才一咬牙:“中春哥的家,你可知道?”
“你要干什么?”三黑子本能地感觉到一股危险的气息,连忙向后一缩,但他的袖口已经被死死地攥住了。
*
中午曾家人都在家里吃饭,可是曾桂英却一直没有出现,王秀芝在里面转了一圈,也没有看到她,忍不住嘟囔:“这死女人到底跑哪里去了?到现在还不回家?”
“可能是在大妞家里,我们先吃个饭,让她尝尝。”曾志强已经饥肠辘辘,连忙说道。
王秀芝转过身来,狠狠地看了他一眼,却没有说话,而是叫来了两位媳妇,让她们把饭菜端上来,自己则从一个大盆里倒了一大勺,里面放了不少的肉块。
看到这一幕,两个媳妇面面相觑,这婆娘还真没少宠嫂子。
可等了一夜,也没有等到她的身影,王秀芝有些着急了,她亲自去了一次马家,却被告知,她连曾桂英的影子都没有看到,一路上也去了好几个能和她女儿玩耍的地方,可还是没有见到她。
“人呢?我都快被吓傻了!”王秀芝一边咒骂,一边往家里走,生怕她还在自己的卧室,于是走到门口,推开房门,里面什么都没有,只有一张大床。
王秀芝连忙走到床边,掀开被子一看,发现是一张纸和一个抱枕,她不认识,也不知道上面的内容,只好把二儿子喊了过来。
“爹地,我要在奶奶家里住几日。”
曾长贵看了一眼上面的内容,一头雾水:“姐姐怎么不早说,给我们留个便条做什么?”
这个问题,让王秀芝有些摸不着头脑,她翻了翻白眼,总感觉哪里怪怪的,但她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好忍住了。
“好了,你先回家休息一下,你姐姐一定有她的理由。”说着,王秀芝就将曾长贵从屋子里面撵了出去,等到屋子里面空荡荡的,她才在屋子里面翻找起来。
曾桂英的家,就这么点,她怎么可能不认识?很快,王秀芝就一屁股坐在了病床上,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一想到这个可能,她就忍不住了。
“笨蛋,笨蛋,等你回去,我非揍你不可!”
曾桂英一个激灵,一个激灵从背后吹来,让她忍不住一哆嗦。
经过了好几次的公交车,曾桂英总算是来到了南沟村,当她看到这个完全陌生的村子的时候,心中的欲望就像是被浇灭了一样,彻底的熄灭了。
中春哥一家会不会认为她很古怪?会不会认为她是个无赖?再说了,他们根本就没有任何的交情,她要是冒冒失失地去找她,说不定会被人在后面给她泼脏水。
可既然来了,不亲自去看一看,她如何能安心?
曾桂英在南沟村的村头,呆呆的站了很长时间,被一个大妈的手搭在了她的肩上,她被这突然的动作给惊呆了。
“小姐,你怎么来了?是哪家的人?以前在村子里,我可没有看到你啊。”大婶背起了锄子,看了看曾桂英,又看了看她的身材,心里也是暗赞了一声,果然是个好孩子。
曾桂英吞吞吐吐地说了半天,也不敢说自己是去见严中春的,脸色涨的通红,抓着自己的衣服,一副娇羞的样子。
“我……”无言以对。
那妇人不厌其烦地望着曾桂英,等她把话说完。
“是啊,是不是有一个严中春?”曾桂英说着,就闭上了眼睛。
听了这话,她的母亲点了点头,严中春的名声在南沟村也算是如雷贯耳,不过,林家人的事情,她还是听说过的。
这么一个大美人来见严中春,能有什么事情?看她的模样,似乎也是她第一次来南沟村,很是古怪。
想到这里,她又问道:“你和林家的那个大孙子是什么关系?是不是亲人?”
曾桂英脸上的红晕更浓了,再也说不出话来。
好在,她似乎看到了谁,兴致勃勃地冲着不远处招了招手,“清荷姐姐,这里来了一个叫你弟弟的男人。”
这一声叫唤,不但把曾桂英给吓了一跳,就连刚刚从家里走出,正打算往供销社进货的严清也被吓了一跳。
严清缓缓靠近,终于看到了曾桂英,她一身绿色的衬衣,下身是一条黑色的裤子,一头乌黑的长发在肩膀上挽了一个马尾,像是一条黑色的瀑布,一看就是经过精心打理过的。
她的身材高挑,一对眸子清澈清澈,五官清秀可人,一举一动都带着“不知所措”的味道。
“她是你的亲人吗?她说要去见你哥哥,已经在这里等了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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