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每一次的分离,都是为了下一次更美好的相聚。
--lucky
暑假结束后,开学的第一个星期天里,本来在咖啡厅里享受安静午后和甜点的我,突然接到了卡2打进来的电话,是一个陌生的号码,我有些犹豫要不要接,这个号码是国内的我一直没停就怕有一天死党他们会联系我,想了想怕是死党打来的电话,所以微微一笑接通了电话。
然而这个通电话却是中心医院的座机号……
和学校里清了假,回家拿了一套衣服和妈妈打了招呼我就去了机场……
医院里
“他怎么样了?”刚到来到医院的我看到手术室里出来了一个护士,但是手术室里的灯确还是亮着的,心里很是着急越又什么都做不了……
“病人正在抢救,因为车子追尾造成的车祸,他伤的很重,有一根钢筋插进了他的胸膛,左腿小腿和脚裸骨折,右腿大腿处被机车碎片插入了,右手掌粉碎性骨折,还有就是他的父母没有抢救过来,节哀”女护士的语气很严肃又带着安慰,然而我的脑子里感觉好像突然一片空白了,什么也听不见了……直到那个女护士来拍我的肩我才反应过来……
去交了医药费后我一个人坐在走廊的椅子上坐车,这一等就是好几个小时,等到了凌晨两点多手术室的灯才暗了下来。
直到两天后阿军才醒过来,我代替他为伯父伯母办了白事,等他醒来就火化,让他见他们最后一面,然而看着他醒来了,我却不知道怎么开口。
在监狱里阿海我告知他阿军的事情后,他让我联系了他的父母,让他的父母向监狱管理部门申请出去看望阿军,可是部门并没批准因为不是直系亲人,所以病危通知书这些东西更是没用。再者期间阿惠因为工作没来,光光因为测试考没来,而小久……我连他电话都没打通,那一刻我感觉我自己好想哭,然而我也就着么做了。
同时我也想起来了一句话,如果当你因为伤心想哭的时候,请你抬头看看天空,那样泪水就不会流下来了,然而就算这样,可是耀眼的太阳光会刺痛我的眼睛,我还是忍不住流下了眼泪……
三亚很热,遗体不能久放,阿军因为身上的伤医生说不易移动,在阿军的同意下我代替他送走了伯父伯母,把骨灰放在大院里去,等阿军好了就送他们回老家。
看着躺在床上不说话的阿军……
“木木(我的外号),我……我一直以来是不是都太幼稚了……一直都被看成一个坏小子?”阿军仰着头闭上眼睛,淡淡的嗓音忧伤在整个病房里。
听着他的话,我削苹果的手一顿,眉头微微皱起,这话我不知道该怎么去回答他,但是阿军的话如小石子激起了我心里的如同海洋一般的涟漪。
看着脸色苍白的阿军,我还是没有说话,因为我知道此时的这个少年需要的不是我一个肯定的回答,只是缺一个人在倾听。
……
生活有时候就是这么戏剧化,戏如人生那是因为可以演,你想要多幸福都可以,只要有好的剧本,还有好的演员,但是人生却不能如戏去演着,因为现实终究是残酷的,一直以来阿军都是意气风发的少年,如今却十分无力的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大家陆陆续续离开大院之前,我们都还看到他和伯父伯母斗嘴,斗不过了还气势汹汹说着我要离家出走,如今却再也找不到想要斗嘴的人了……
我想阿军从来没有想到自己的一时任性却惹了祸,让自己父母竟为此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我闭上了眼睛,回想着昔日里看着阿军和伯父伯母斗嘴似乎都变得更美好了,我忍着不让自己哭出来,却又抑制不住的眼眶湿润,眼泪在打转……
伯父……伯母……
他们是么好的人,对我们这群熊孩子每一个人都很好,伯母的饭菜,伯父慈祥的笑容……
还有我们这群孩子们的嬉戏玩闹的笑声……
后来我明白每个玩世不恭的人都会因为生活社会的洗礼而成长……
但是这样的成长的实在是让人付出的太多了。
我看着阿军,也不知道怎么才能给他安慰只能轻轻拍拍他的肩膀告诉他“记住吧,他们用自己的离开给你上了人生中很关键的一课。”
我将手中早已削好苹果放在阿军触手可及的水果盘子里,转身向病房门口走去,头也不回,因为我知道现在的他需要的是一个人待一会儿。
走出医院,我凝望着此时悬挂在高空中的太阳,我笑了笑,我相信阿军这次以后,他会有出乎意料的改变。因为我看见了他眼中最后那个竭力压抑疯狂独孤一掷的眼神。
独孤一掷,破釜沉舟,不是成功就是失败…………
阿军,要加油啊,要坚持住呢……我可是很看好你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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