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刘xx
今年十九
出来工作五六年了吧……
这几年里,不少心酸却只有自己知道,一个一又个夜晚都在一边哭一边告诉自己,刘xx你可以的,既然是自己选择的路那就要好好的坚持下去。
这些年里我去过不少城市,遇见过各种各样的人,也听过不少故事,后来一切感悟归于那些故事也只是别人过去的经历,既然都说是过去行式了,那也就只能当做故事来听听了,毕竟我们只能感慨和同情,却不能身感同受。
我遇见过不少和自己同年龄的男孩子和女孩子,他们都和我一样,早早辍学出来打工,大概是因为同年龄的原因,也有着因为这几年出来闯荡,所有的脾气都被生活的压力,磨平了所有的菱角,所以大家都能很好的融洽在一起,嬉戏打闹,我们在繁华喧嚣、霓虹璀璨,却又庞大冷漠残忍的大城市里,互相拥抱着,并且小心翼翼的生存着,一直没有停下过幻想我们会越来越来好的,因为我们一直在不停得努力着,坚持着。
然而生活却给我们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在每个黑夜里,我好像能感受到来自它得无情嘲讽,就像是在嘲笑我们得不自量力。
我记得,哪个时候我问过一个同年龄的女孩子,出来这几年里让你最心酸的事是什么事?她犹豫了一会儿,我看着她的眼里,有狼狈、有痛苦、有挣扎、有释怀,还没开口的她却先哭了出来,我本以为她不会说了,因为我知道这个问题,对于在这几年里所有独自在外闯荡的年轻人来而言,这个问题是一个感触很大最容易波动自己情绪的事情。
后来她一边哭一边告诉我,是搬家,她也出来的很早,高中都没上过就出来工作了,因为家里穷姐妹多,只有她的大姐姐上了师范,二姐姐上了卫校(护士学院),三姐姐考上了高中,而她落榜了,她的底下还有一个弟弟,生父02年的时候因为矿洞坍塌,从此再也没有回来过,妈妈也有再嫁过,可是后来还是只有她们一家六口,是的一家六口,因为妈妈再嫁的哪个男人跑了,因为妈妈带着我们出嫁养不起所以他跑了,她还说更可笑的是那个男人想把她大姐姐当做摇钱树,还律师函离婚协议要她大姐姐的抚养权,但是可笑她说她大姐姐都20多了,师范都毕业了马上实习了,司马昭之心明人眼里都知道他打的什么注意。
她说她二姐姐其实是个没用的,上了卫校外面花花世界,到处都充满了金钱致命的诱惑,家里没给过她们多大面值的钱,最多也就五十,她说大概也是因为那个时候二姐姐年纪小不懂事,又或者说她二姐姐没有抵挡的住诱惑,我不知道她的这个说法是想让我知道什么,是想自欺欺人还是为她二姐姐开脱找借口,其实我想她心底也是有怨吧,因为高中落榜她其实可以读职业学院,就像她二姐姐一样,她羡慕不已二姐姐能比自己更多的拥有的学生时光,却被她自己生生作没了。
她说她二姐姐没出息,就几个钱而已,就跟在四十多岁的男人身边周旋,最后玩火自焚,怀孕后独自一个人躲回家来,被别人追来了家里,把家里为数不多的家具,给全砸了妈妈大姐姐,还有三姐姐,还有弟弟都被打了,她说自己没用,怪自己不在家,不然妈妈也不会受伤。
我没想到过她会对我敞开心扉告诉我她家的那么多的事,毕竟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而且对于比较保守的人来说这些都是家丑不可外扬。
她没法选择,因为她大姐姐马上实习了,家里大姐姐也要拿出她那点微薄的工资来养家,她二姐姐最后没法只能出嫁,可是她三姐姐不一样,她很努力,因为她三姐姐和她玩的最近,所以她说她三姐姐告诉过她如果不努力,就会和二姐姐一样读卫校,所以意料之中三姐姐上榜了,而她……没有多得选择不是吗?因为她底下还有一个弟弟,家里的希望,唯一的男丁……
她说她出来后找工作很难,因为年纪小,她后来进了厂子,年满十八后她就离职了,选择换一个工作,因为厂里太累了,夜班三个月,白班三个月,全年无休,无全勤无年薪奖,无五险一金,包吃不包住,一个月才三千,更本存不到钱,最多只能把自己过走,因为夜班要自己出去吃饭,物价又高。
离职了一直不停的找工作,可是这些年里换过一个又一个,搬家搬了一次又一次,住的一个比一个差,潮湿的地下室,拥挤得青年宿舍,看着摇摇欲坠的老旧高层房,因为没电梯,楼层高所以房租便宜,一个三百,地下室也一样,青年宿舍因为小,除了卧室单间,其他卫生间什么得都公用,恩,她还说她住过公厕,那个时候因为没房租钱被赶出来,睡过楼道,因为影响不好被保安驱逐,她睡过银行的自动提款机那个24小时都可以进出的隔间,睡在冰冷的地板砖上,背靠着玻璃门,后来因为被人指指点点,她去了一个比较人少的公厕住了一个星期,被清洁阿姨知道了,她说她本以为她会像以前一样不是被赶就是被驱逐过着被指指点点,但是没有。
后来她说她也是后来才知道,那个阿姨早就知道了她住在公厕好几天了,她以为自己会没几天就走得,结果一住就是一个星期,她说这个世界上好人还是很多的,她说哪个时候她真的就要撑不下去了,她说她那天晚上是想去朝天门那个大桥里,(重庆区域)从那里跳下去,因为她说她太累了,之前她也误入歧途,接过一些“活儿”难听点就是肉体交易,简单说就是各有所需,她说那个时候为了能吃饭,她把自己第一次158给卖了出去,后来几次50/80/88/100/800/700/600,她说她知道自己很脏,她也觉得自己很恶心倒胃口,可是她也是为了活下去而已,她有什么错?何错之有?
每个人都有选择权,取决定自己要走得路,要怎么生存用什么方式生存下去,就像小姐(j女)这个职业,不对不能称为职业,因为这是犯法的,对于这些女孩子,其实她们都很好,如果不是生活所迫谁愿意去糟蹋自己,就算是天生y荡的女人她们也不会去嫖,因为谁都想轰轰烈烈谈恋爱,幸幸福福结婚,嫁给自己爱的人,一个完整的自己,或者一个干净的自己。
后来她还告诉我,她半年前去做了手术割了子宫,我很震惊,不可置信我被她吓到了,我那一瞬间心里有种想法她是不是疯了,直到听了她接下来的话我也沉默了,她说这样一个肮脏的自己凭什么拥有爱情,又有什么勇气去拥有家庭……
我……不知道怎么开口去安慰她……因为我不知道拿什么角度去安慰她,不合适也没资格,唯一的就是希望她越来越好,后来她搬走了,搬出了女生合租房,跟一个人走了,是一个男人……
走的时候她和我说了一句话,她说“我和二姐姐又有什么不一样”
时隔两年她突然打来电话,她说“我好像有喜欢的人了,但是我不会告诉他”在后来她又打来几次电话她说“他谈恋爱了,他笑的真好看,很幸福”说着说着她就哭了,挂了我的电话,再后来最后一次来电她说“保重”……
在后来……她在我这里成了未亡人却是失踪人口,她不见了,连她得家里人都找不到她了,她已经好几年没回过老家了,但是却有一直有打款回家,她妈妈报警了,找到了我们合租房,我什么都没和她妈妈说,因为我也是真的不知道她去了那里,至于她这几年里事她告诉我的那些事,我都没告诉她妈妈,在后来今年我老家突然收到一个快递,不知道是谁寄来的,但是我有预感可能是她,所以我和公司请假一个星期回了趟老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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