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能竖子

“……不曾有过”外面还是一片呼啸，此刻却是暖意盈身，抿唇，阵阵困意而袭。

兴许是罢，周身好似被撕裂般，眯眼，那时离开是什么感觉？恐惧？轻松？或是担忧？她记不清了，唯一还依稀能想起的便是落崖时，身后的笑声。

似乎……她……也笑了……似乎还嘲笑着他们

“无能竖子……”

呼吸渐浅，低头才见她睡了去，他颤着声

“烟……启明……”“一会……”垂眼，她微微一笑“奴婢有些乏……一会便好……”

冷风微袭吹至薄衣，凉意遍布，冷，好似僵了般，鼻息满是酸涩，漆黑中还依稀可见阵阵白气，垂眸，替她理了理青丝。

那时……应该更难受吧？此刻他所感的怕是还不及她的十一，抿唇眼皮渐重。

这一夜格外长，再醒时，天微亮，大雪仍在继续，起身微动一阵酸麻，为挡风，他是坐着的，几时辰下来，寒痛交合。

“呃……”正身抬手紧了紧外袍，那久别一温吓了他一跳。

“启明？！”她一侧身粗喘着气，半天才嘶哑着“……水……”声极小，他俯身听了半晌才明了。

“水……水……”冰天寒地一抹白，又何来的水？他有些无措，想要站起，奈何腿脚受寒，一个踉跄跌地，趴在了雪堆里。

寒意袭面，但很快变成了液体滑下。

“对！雪！”他欣喜若狂，像是着了魔般俯身抓起白雪就送入嘴，若不告及，又有谁知这痴儿竟是位真龙天子。

刺痛遍及，他低头紧捂着唇不让自己吐出，亦不知多久……麻木了，不痛了，可以感觉到化了的雪水微微的温热，他却笑了，像个孩童般。

‘启明别怕，朕在……’喂了水，他低头抿了抿自己有些发凉的红唇轻笑着将她揽入怀，又将自己唯一的薄衣裹给她。

“两载了……”

“朕寻了你七载，你陪朕寻了自己就有两载……”低头苦笑“朕的错，是朕没有认出你……亏朕还寻了你五载……”

扬手一声，面颊微辣，什么滑落。

“朕的错……倘若可以重来……朕……”

风声和着回声悠扬，磕眼抿唇。

“重来……吗……”她迷茫“……杀你吗……”

像是勾起了什么，他笑了“自始之中也就只有你……敢这般……”

“不过朕也有错……”垂眸，自相识，到将她带至身边，他从未想过她就在身边。

他抿唇虚弱一笑“你赢了”罢了一阵猛咳，罢了抬手随意抹了抹唇。

“烟华……可还记得那次初见？”她抿唇一声“嗯”虚弱着轻笑。

重来吗……

朦胧间，一片模糊，一人跪地，一人俯身，好似再现一般。

“你 ……是皇上？”

他蹲下，她抬头，面前公子俊郎而又华贵，像是斟酌了许久，微微启唇。

他看着他，四目相对点头“嗯，朕是。”

不知从哪掏出的小刀，突然间，径直向他刺去，这一景，顿时让众位大臣慌了起来，一阵呼唤“来人，护驾！抓刺客！保护皇上！”

小刀落地发出哐当的声响，看着被众人扶起捂着袖口的他，她笑了起来，瞳孔不断的放大，豆大的眼泪从沾满泥土和伤的脸颊上留下“杀了你，我要杀了你这个狗皇帝！”

“太医！传太医！”

“刺杀皇上，疯了疯了！先押进大牢，听候处置！”众臣乱成一锅粥……侍卫闻令，忙架起她，开始往外拖“放开我！我要杀了他！”女子挣扎着。

“住手！”一声响起，回头，只见他起身冷冷着面，鲜血顺着赤红龙袍袖口流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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