庙会晚上也很热闹,只是韩薇累了,立夏便提议回书院去,秦艽也死皮赖脸要跟着回书院去,说今天已经见过母亲了,母亲很忙,而且明天一早跟父亲回书院起的太早了,想着今天累了回去好好休息,韩薇同意了,王戍便也没有说什么,几人收获满满回书院去了。
还未回到书院便远远听见书院对面的茶棚里一片混乱,王戍赶车过去,下车前先咳了一声,众人安静了下来,原来是王戍的几名弟子与说书人发生了口角,说书人一脸委屈道:“王院长,你要管管你家徒弟啊,你看看我这,你看看,”说书人边说边撸起袖子,然而胳膊上什么也没有,说书人站起来走到王戍面前道:“你这几个徒弟欺负我年纪大了,他们仗着自己有武功傍身欺负我一个老人啊。”
王戍看向张志棋问道:“怎么回事?”
张志棋低着头道:“弟子没打他,我们几个就围着他问几个问题,答不出来不让他走而已,真的一下手都没动。”
说书人更委屈了:“是没动手,你们比动手还可恨,你们太过分了!我一个说书的我容易吗我?还有你,”说书人气急了开始指着韩薇说道:“王夫人,我可是每个月都给你交银子的啊,别人倒没见谁看不惯我的,就你家徒弟,真的是欠收拾!这事情你今天不给我个说法我以后不在这里说了!”说完居然还坐地上了,这还耍上赖了?
王戍看着一旁气鼓鼓的屠未,笑问:“义父怎么了?谁惹你生气了?可是这位先生吗?”
说书人一看王戍看向自己赶紧站了起来:“可不是我惹的,我本来说书说的好好的,是他,是……”说书人突然吞吞吐吐起来,秦艽就知道这事情肯定和他有关。
秦艽问:“说的什么书?说的谁的故事?”
“这……”说书人一时不敢开口了。
秦艽又看向听众,问道:“刚才这位先生说的什么故事?我也想听呢,怎么听个故事还都生气了呢?”
有一中年人走近王戍,稍稍拱手道:“王院长,刚才这位先生说的是令尊王辰的旧事,都是些胡编乱造的,他自然不敢说给你听。”
王戍看向说书人,说书人有些紧张,解释道:“这,这也不怨我啊,我也是听人说的不是,而且,屠监院也不是生我的气,是我不对,我说令尊当年和王寡妇有些感情,我这也是听别人说的嘛,这事都说了几十年了,令尊也没反驳过不是?”
屠未冷笑一声:“没反驳?你是谁他都不知道他去哪儿反驳你!他都死了快十年了怎么反驳你!托梦吗!”
屠未本就声音洪亮,此言一出说书人吓得赶紧甩锅:“屠监院啊,刚才惹您生气的可是那个陈印,是他说的一个人不可能爱上比自己大21岁的人你才生气的,当时您还说您就是喜欢比自己小21岁的您忘了?这事都怪陈印,他现在跑了您找我撒气,何必呢?我这不每月挣的钱还要给您一部分呢,您老就看在钱的份上别计较了,好吗?”
秦艽没在听他们说话,居然开始算了起来,师祖今年90岁,比他小21岁就是69岁,那上次周氏给他说媒那个柳老夫人今年68岁,差一岁而已,有区别吗?莫非……师祖有心上人了不肯说而已?秦艽冲王戍挑了挑眉毛,示意自己会查清师祖的心上人,然而王戍轻轻摇了摇头,这是……不让查?还是不用查?
王平抱着王寿出来了,王戍接过王寿,王平开始安慰说书人,“我家监院年纪大了,你啊,顺着他点儿,不然把我们监院气着了,这地方不给你用你不也没办法吗?来来来,给监院道个歉,咱这事就完了。”
说书人连忙赔笑:“屠监院,我这也是为了混口饭吃,别跟我计较了吧?”
屠未冷哼一声:“以后我再听到你说前院长的这些胡编乱造的东西我不饶你!”
“是是是”说书人连连说是。
王戍抱着王寿走向屠未:“好了义父别生气了,我们回去吧,别把常安吓着了。”
众人回了书院,秦艽找王平打听今天的事情王平不肯说,秦艽只好去找多嘴的张志棋,张志棋也是听见争吵的动静才出去的,也是听人说个大概,这个老先生今天本来打算说长白山五虎的故事,这五人战乱时被迫上了长白山,个个英勇无比,举世无敌,讲到此处时陈印非要听长白山五虎与王辰比武的故事,这王辰见没见过长白山五虎都不一定,说书人在征求了大家的意见后改说王辰和王寡妇的事了,感情的事情谁知道真假,听书人图个乐,说书人挣点钱,也就过去了,偏这陈印要辩解说人不可能喜欢上比自己大25岁的人,正巧屠未带王寿出来玩听到了这话,便和陈印理论,陈印怕惹事跑了,留下说书人给屠未解释,弟子们听到门外的动静怕师祖吃亏赶来支援,但又不好动手,只好围着说书人让他动弹不得,几乎精神崩溃。
秦艽也没说什么,师祖这么生气不如去劝劝师祖吧。
找到屠未时屠未正在练功房练功,这么大年纪了还每天抽空练功到这么晚真的不容易了,秦艽也不好打断,便坐门外等了会儿,待屠未出来时秦艽笑脸相迎:“师爷爷好厉害啊,这么大年纪了武功还这么好的真的独独师爷爷你一人了。”
屠未笑了笑:“那是,能活到我这个年纪的也不多啊。”边说边走。
秦艽紧紧跟着:“那是,师爷爷洪福齐天、寿与天齐呢,师爷爷你活了这么大年纪一定经历过很多很多难忘的事情吧?能不能……讲给我听听啊?”秦艽本想问屠未感情方面的事情,怕直接问了不太好,所以才拐弯抹角地问经历。
屠未停下脚步望了望天:“那是真的多啊,不过过去了就过去了,何必提旧事呢?”
秦艽故作委屈状:“师爷爷啊,我这年轻不懂事的,特别容易受伤害,尤其是感情上的事情,你看我家王蔷说走就走了,几年的感情全然不顾,师爷爷若不教教我,将来再娶了妻我还是逃不脱被抛弃的命运啊,师爷爷你可一定要以你的经验教教我啊。”
屠未比他还委屈:“你好歹还娶过,我,我都没娶着,我等了几十年,我……”屠未说着说着有些哽咽了,丢下秦艽自己走了。
秦艽也不知道是这个情况,赶紧去追:“哎,师爷爷等等我,我不是故意的啊,咱有事好说嘛,师爷爷?”
屠未居然去找王戍了,王戍正在回信,屠未就站一旁等着,王戍见屠未进来放下手中的笔,问道:“义父怎么了?可还是生那说书先生的气?”
屠未指了指跟着跑来的秦艽:“你徒弟欺负我。”
秦艽心中大喊冤枉:“师父,我真的没有,我就想听师祖讲一些有趣的故事而已,师爷爷你不愿意就算了,你怎么,还还来告我状了?”秦艽说着说着嘴就有些不利索了,师爷爷该不会是察觉到我喜欢师父所以从中作梗吧?这么点儿事情犯得着找师父告状?古往今来婆媳关系都是难题,莫不是师爷爷真的要为难我吧?
王戍:“道歉。”
秦艽低头:“师爷爷对不起。”
屠未白了他一眼:“嗯,原谅你了,你走吧。”
???
秦艽莫名其妙地跟来又莫名其妙地出去,合着自己就是找骂呗,招谁惹谁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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