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当你携来一片雨滴,我想那是对大地最好的赞歌。轻轻盈盈,却从不曾停留。
“长歌。”
总是在似梦非梦的时候,听到那一声温柔的唤。
掀开薄被,乌黑的长发柔顺的垂落在脚边,披一件轻盈的素白纱披肩,趁着微弱的烛光,赤脚走近站在窗前的那个男子,浓密的睫毛低垂下来,似是对着远处的月光,棱角分明却分辨不清他的脸。
“长歌,你来了……”他转过身笑着,溢出微笑的嘴角散发着温柔的光芒,“你可知否,我等你已有上千年……”
何为千年,不过弹指之间。
尽管独望成空,你何尝过千年只为那一人掌灯的孤寂,岂容你说说便罢。
错过的漫漫时光,终会成为你成长过程中的荆途,当你看懂这一切时才算看懂你生命中的渺渺众生。
幽冥烛火,染尽沧桑过后,我相信你会懂得。
2.流尽漫漫沧桑,我知道,你会在某一天,为我做好万全准备。携着一丝清风,重新驾临到我身边。
“长歌,你可知错?”那位端坐在宝座上的长须仙人拥有着万人之上的神情,眼睛不曾睁开,一句话悠悠的从他口中飘忽而出。
“长歌没错。”我被绑在斩台上,表情依旧淡淡。
“嗯,”他缓缓将眼睛睁开,慵懒的打着哈欠,“满口风言风语,还说没错?”
“长歌没有风言风语,那男子是长歌亲眼所见,也是长歌所爱慕之人。”一身白衣的我抬起头来看着他,散乱的长发随着风飞扬,语气变得冷下来。
“不可教也。”他理了理月白色的长袍,斜倚在宝座上口气淡淡,“行刑。”
荧光蓝的坠子一下子掉落在地上,一声清脆的响声,瞬间化成一滩水。
我曾执笔于你的容颜,心中描绘过千万精致的面孔,却总缺少些什么,无法圆满,我认真的想要记住那仅有一次相见的你,却在纸上怎样也描摹不出,好像记忆缺少些什么,将最细致的你忽略掉了。
“长歌……”仿佛一切杂音都消失了,唯有这句抵达了我的耳际。
这声温柔的唤,如果可以,请允许我等待了一生。
你终是来了,躲避了我将近千年,而如今,为了我再度出现。
“来送你。”你抚着我的脸,语气很淡然,几近透明的身体,我知道,只有我能看见你。
眼中噙满泪水,我满脸惊讶的看着你,等了一生的人,竟于我如此说。
“那你呢?”我打破了沉默,对你说。
“跟你一起走。”你说完,携起我的手,静坐在我身边,冲我扬起嘴角,这微笑就如同冬日的暖阳。
我终于将你的面容描摹在心中,然后,朝你嫣然一笑。
“将死之人,还在风言风语,不可教也。”那位斜倚在宝座上的人,理了理长袍,打着哈欠说,“行刑。”
荧光蓝的坠子一下子掉落在地上,一声清脆的响声,瞬间化成一滩水。
你说,当它掉落在地上时,在那一滩水中,我会明白所有。
那一瞬间,我确实泪水纷飞。
为何?
不为何,只为不愿蒙蔽自己的心而苟活。
说来也可笑,你为一人掌灯千年,却致死无法相见。
那又如何,长歌此生只因一人牵绊,足矣。
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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