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暗生情愫

叶晚晚坐上马车，随几名下人一同前往城东别府。天色那样昏暗，如同叶晚晚的内心深处。

“晚晚出府了”麽麽将发生的事情经过禀报给了祖母。

叶祖母理了理自己的衣衫，扶了扶自己的额头，摇道“出府也好，出府也好，免得在府中遭罪。你说叶德升不懂吗？他懂，别忘了他是我儿子，在朝中也辅佐了两代君王，它能不懂？”

老身早知道李胜晚斗不过那位林小娘，胜晚心中对德升情谊老身看着真真切切，怪她肚子不争气，若不是胜晚再无可能生育。那个林夕梦是怀了八个还是九个都别想进我叶府的门。

“你我都是土埋了半截儿身子的人了，能护她几时？可苦了晚晚这个孩子了。”

也要看晚晚这个孩子的造化了。

“还有三年私塾教育开始了，那时希望晚晚懂得些道理。”祖母摆了摆手，便让下人下去了。

三年后

书院傍山而建，一簇楼阁庭园尽在参天古木的掩映之中，许是圣贤诗书的渲染，连带殿阁也沾染了清幽风雅的韵致。

朱色大门洞开，回廊辗转曲折，以圣礼殿为中心，组成一个错落有致、相得益彰的庞大建筑群。门上方两块匾额写有“学达性天”、“万世师表”的字样。

昨夜

晚晚在榻上辗转反侧，睡不下。便唤小葵来床边，询问“明日私塾，听说皇家子弟也会前去？”

小葵偷笑，想着小姐是想问大皇子去不去吧“小姐不只是大皇子，二皇子，就连黎王也会去！”

叶晚晚将头埋在被子里，心想终于可以见到他了，到底长什么样子呢？

书院

两名书僮站在门口等待着，见叶晚晚与丫鬟小葵一同前来，连忙上前制止。

“小姐，私塾夫子不许任何家小姐公子带下人前来。”叶晚晚看向小葵，使了使眼色，怎么办？

小葵扶了扶小姐的手“小姐没事，小葵在院外候着您，诗小姐也会去的！所以您不必担心。”

叶晚晚点了点头，进入书院，被这里的书院气息深深感染。看了看台前无人，夫子还未到。

叶晚晚听到背后有向她跑来的脚步声，虽然很轻，知道是练家子的脚步声。

“晚…晚！”叶晚晚身手也算矫健，一个转身把诗小枫闪了过去。

叶晚晚嘲笑道“士别三日，刮目相待呀！身手慢了许多！”

诗小枫揉了揉腰，“晚晚，你身手怎么躲的如此快！”

叶晚晚揉了揉头“碰巧而已……”

只听书院外有吵吵嚷嚷的声音，叶晚晚与诗小枫想去见见热闹。

“那个就是黎王！年纪有二十了吧！不曾娶妻，来上私塾作甚？”叶晚晚在柱子旁偷偷盯着他，果然应得上“一见容止误终生呀”总觉得他给人一种无形的压迫感。

墨容止抬了抬头，见着柱子后偷看的小姑娘，一丝笑意在嘴角展现。

“你傻呀？黎王怎么可能来上私塾呢？听我父亲说，是来旁听监学质量的。”

“哇！大皇子墨晗，仪表堂堂，一看就是温文尔雅的男子。”诗小枫用胳膊捅了捅叶晚晚。

她望向他的黑眸，里面平静无一丝波澜，却深邃地迷人，那里倒影着她的身影。她突然得笑了，是啊，自己盼望了那么久，终于见到他了。

“叶小姐，自从你十岁生辰宴的相见，就从未见过了，容貌越发标致了”墨晗看着眼前亭亭玉立的少女，心中多了几分悸动。

叶晚晚紧张的行礼，两只手抓紧自己的衣袖。“大皇子过奖了，小女对当年救命之恩无以为报。”

墨晗揉了揉脑袋，转头想看墨容止“哦！那是我…”墨容止抬抬手示意让他闭嘴，轻笑出声，看着这个姑娘是长大了。

叶晚晚被身旁的人狠狠撞了一下，还好被墨晗扶住。

“叶梦梦，你对你长姐也太般无理了。”诗小枫抓住叶梦梦的肩膀。

叶梦梦甩开诗小枫的手，拍了拍自己的肩膀，“叶晚晚？弑母的姐姐吗？诗小姐你可是遇人不淑呀。姐姐，妹妹在这给你赔礼了。”叶梦梦向叶晚晚装模作样的行了礼。

叶晚晚，握紧双手，想把自己的怒火压下去。

墨容止低头转了转手腕上的鲲镯，抬眼看着叶梦梦“你若是来闹事的，离开！”

那个眼神的冰冷，杀人的眼神。不敢再放肆。

叶晚晚注视着缓慢喝茶的墨容止，那样淡然的神情，让无数人心存恐惧。

夫子来了

夫子身着一身素衣，一身文学大将的气质。胡须和小话书上的一样，白花花的。眼神中透露着威严，看着很凶的样子。

老夫谢子书，八代文学史家，奉东帝之命，来好好教教你们这群孩子。

夫子转头看了看黎王殿下，作了作揖。墨容止点头示意让他继续。

东黎国私塾接受年纪十一、二岁至十七、八岁不止，若年纪超过，方可自己选择去留。

四年过去了

“叶晚晚！”把刚刚老夫讲的诗念一遍！叶晚晚挠了挠头，偷偷瞥向墨晗。墨晗偷偷指了指书上的《望天门山》，“哦哦哦！天门中断楚江开，碧水东流至此回。两岸青山相对出，孤帆一片日边来。”

夫子瞪了墨晗一眼，警示不要在提示她。“叶晚晚，谁的诗！”

叶晚晚不敢在看别人，就在这时，叶梦梦轻声说“杜甫”叶晚晚想都没想就说出口。

便惹得哄堂大笑，夫子拿起书本狠敲了一下叶晚晚！“是李白！”

本私塾开课以来老夫已经逮到你打瞌睡不下十次了。你姑娘家家琴棋书画，一样不通，成何体统！

对杜甫比较熟悉是吗？明日开课之前给老夫抄写五遍诗集。墨容止盯着这个小姑娘，着实有趣。

下课

“小枫，有多少呀？”叶晚晚抓住诗小枫的手，甩来甩去。

只见诗小枫将三本诗集摆在叶晚晚面前，“这只是一部分晚晚！”

“明日就要抄完？”叶晚晚趴下桌子上，敲了敲自己的脑袋。

“你这丫头，让你打瞌睡，我帮你吧”墨晗揉了揉叶晚晚的脑袋。

这一动作有些暧昧，墨容止看在眼中，低头转了转鲲镯，起身从墨晗身边经过，离开。

墨晗感受到一丝凉意。

“墨晗，你在发光你知道吗？”叶晚晚看着墨晗下了神。

“我看你是被夫子罚的还不够，想什么呢，再这么看着我，我不帮你了。”

城东别院

叶晚晚扶了扶头，“墨晗心中有没有我呢？”叶晚晚写不下去诗集，一张一张纸扔在地上。

小葵在旁偷笑，小姐自从他十岁救起你，便对他芳心暗许，整整六年了。

小葵放下茶水，偷偷看着这为情所困的小姐，“小姐，明日中元花灯节，何不邀大皇子一同逛灯会。天时地利人和，知晓大皇子的心意，不枉费小姐暗许六年之久。”

私塾

夫子站在台前，双手背在身后，走到叶晚晚身旁“叶晚晚，看着院内花树，作两句诗来听听。”

叶晚晚仍为昨晚的事，思绪万千。不料被夫子叫起作诗，硬着头皮上吧。

“咳咳，花草树木迎春来，鸡鸭鱼肉乐开怀。”叶晚晚骄傲的转了转脑袋。

夫子“平仄平仄平平仄，老夫见你上辈子一定是饿死的。下课！”

诗小枫连忙上前询问叶晚晚，“晚晚，夫子都被你弄的没有办法了！”

叶晚晚终于等到下课，“小枫我还有事，我先走了！”

叶晚晚见墨晗同墨容止在前方，急忙跑过去，“拜见黎王殿下，大皇子。”

“晚晚？怎么了跑这么急，出什么事了。”墨晗扶了扶叶晚晚的头。

“毛躁”墨容止起步离开，未理墨晗。

“墨晗，今日是中元花灯节，想邀你一同逛花灯。”叶晚晚低着头，满脸通红说道。

墨晗答应了，本来闲来无事，逛逛花灯也不错。唐街口等你。

黎王府

墨容止轻轻转动茶盘上的茶杯，看着心事重重。只听有脚步声“出来”墨容止拿起茶杯轻抿一口。

墨晗从一旁出来“皇叔，帮我一事”墨晗作揖

墨容止未理会他，“中元花灯节，晚晚邀我去逛花灯，可父皇突然召见，不知如何答复晚晚，皇叔可替我去陪晚晚逛花灯。”

墨晗见墨容止未曾答复，“算了皇叔，你也不喜欢嘈杂的灯会。”正要准备离开。

墨容止放下茶杯，轻声“嗯，面具给我”

唐街口

叶晚晚如约而至，见花灯下那风度翩翩的男子，急忙跑过去“墨晗，你都买好面具了！我们走吧”

叶晚晚拉起墨容止的衣袖就往前走，墨容止皱了皱眉头，低头惊讶的看着拉着他衣袖的小姑娘。

叶晚晚拉墨容止来到一个摊位前，拿起白色的面具看了看。对墨容止晃了晃“墨晗，你看这个白色的好看吗？”

“小姐，您真有眼光，这白鹤面具就只有一个，可是本店的镇店之宝呢！”摊贩恭维道。“只需五两银子，就能拿走。”

叶晚晚连忙放下“五两银子，就一个面具。”想拉墨容止走，刚走出几步。

“哎哎哎！小姐您看这个白鹤面具与您夫君的黑色多么相配，不买可惜了。”

叶晚晚正想拉着墨容止走，怎么也拉不动“墨晗你怎么不走呀？”

墨容止丢给小贩一块银子，拿起面具“不用找了。”墨容止将面具戴在叶晚晚脸上，很合适。

叶晚晚害羞的低下头。墨容止一丝笑意浮现在脸上。

西湖桥头

叶晚晚，双手合十祈祷，将花灯放出去。

“墨晗，你知道吗？我母亲离开后，就剩我一个人了。我能坚强的生活就为了我母亲的一句活下去。我这个人从小没什么期盼信念，可就在十岁那年后，我就坚信，我一定会找到想要杀害我害我母亲的贼人。”

墨容止看着身边的小姑娘，小小年纪给自己那么大的压力，总让人感到心疼。

墨容止将自己的帕子给叶晚晚，“擦擦”

“墨晗，我今日不是只想同你说这些。”叶晚晚握紧自己的衣袖，非常紧张。

叶晚晚深吸了一口气“墨晗，自从十岁我遇难，你像个大侠一样把我解救出来，我就喜欢上你了，我知道我一个姑娘家说这些很不矜持，可是这份感情我已经藏了六年，我想要知许你的心意。”

墨容止手中的花灯，掉落。“我……”

叶晚晚看出来他的犹豫，连忙说“墨晗，你若没有那种心意，告诉我就好，我不会强求。”叶晚晚将手帕还给墨容止，想要转身离开。

墨容止一把拉住叶晚晚的手腕，“你问我墨晗心意，我不知，因为我不是他。”

叶晚晚转身，缓缓将墨容止的面具摘下来，“墨！容！止！”太丢脸了……

墨容止向叶晚晚解释了缘由，并说“你对墨晗的心意我会让他给你答复，回府吧。”

叶晚晚低着头，觉得太丢脸了，竟然对黎王殿下说那些话，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

“不走吗？”墨容止看着叶晚晚。叶晚晚才回过神来。

中元花灯节，唐街口

人来人往，叶晚晚被左挤一下右挤一下的，并且刻意的和墨容止隔了一段距离，墨容止看在眼中。

叶晚晚低头走着，忽然撞上了一人的胸膛。叶晚晚抬头“我知错了，不该误撞黎王殿下”

墨容止将衣袖甩给叶晚晚“拉着”

叶晚晚想要拒绝“不不……不”

墨容止盯了叶晚晚一眼，“本王不说第二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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