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她如天使，不容玷污

王格本想着坐地铁回家，最后想起来今天早上的事情，顿时有些懵。

听过秦始皇焚书坑儒，然后被之后的儒家子弟黑成暴君，什么功过全成了错的。

今天……销毁书籍貌似也不对，但是这关自己什么事情呢？

自己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活在第二世，过好自己就可以了！

听见有人谈论书籍，可他们又没有持有书籍，自己也不是恶魔，又不会抓他们……

前方有个转角，他走过去，脑中空空，不过，就在抵达转角的时候他放慢脚步，仿佛有阵风不知从何处起，带他到九万里外。

准确来说是思绪。

前几天晚上，那时候自己（尚未穿越）还是在训练，每次走到这个转角都有一种不确定感，似乎有人站在黑暗里目睹着自己。

而就在自己走近的前一刻，那人似乎瞬间消失了。

王格无法理解，每次自己拐过转角，总看到空荡荡，毫无人气的街道，似乎总感觉有什么东西一闪而逝。

可今天晚上，他的步伐放慢，很刻意的仔细听着。

好像有细微的声音？呼吸声？还是一个人躲藏在那里准备给自己一个“惊喜”的不安的小动作？

看着秋叶飞落在地面像是翩翩起舞的舞者在表演，一个女孩像是在落叶中滑行。

她面庞修长，带着温和的饥渴，眼眸中有无限的好奇。

秀色可餐。

王格似乎能听到她的有规律的心跳声。

人行道中间的女孩忽然停住脚步，原来前方两个看起来凶恶的藏獒在对峙。

她不敢过去。

王格以为她会害怕的后退，没料到她只是静静站在原地，用一双乌黑发亮的大眼睛盯着前方。

王格走过去，自然而然的驱赶开两条看起来凶恶的藏獒，随后测开身子，动动嘴。

“你好。”

女生没有说话，只是盯着他的休闲衣臂章，看起来好像着了迷一样。

这时他惊奇的道：“对了！”

“你是我们的新邻居，对吧？”

“那你一定是…………”她的目光淡然如水，从王格的臂章上抬起来头，“新时代消防员？”声音很奇怪。

“你说的很怪异。”

“我……我闭着眼睛也知道。”

“什么？是因为……汽油味儿吧？我太太总是说味大，经常抱怨。”王格呵呵笑了笑，“这玩意洗不掉。”（没穿越前的记忆，太太抱怨）

“是啊，味道很大，不干净。”女孩语气畏惧与愕然。

也不知道那句不干净有没有其他意思……

王格感觉眼前的女生像是个精灵，可惜，自己这个前身已经有老婆了，不然……

“汽油，”王格沉默了片刻，他笑着道：“对我来说就像是你们女生使用的香水。”

“哦，我想应该没有女孩喜欢汽油味的香水。”

“为什么？”

“我说不出口。”她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

随后女孩转身走向回家的路，“介意……我跟你一起回去吗？”

“当然可以啊。”

“我担心你的太太会误会我们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

王格想说的话卡在喉咙，下意识回想一下，记忆中那个女人貌似真会想多。

“我叫舒珍，刚刚改名。”

“舒珍？我叫王格，为什么说刚刚改名？”

“我父亲说书是个好东西，它很珍贵，希望我可以永远记住，不要忘记这个世界上曾经存在过书这个东西。”

“哦！”王格侧头看了眼舒珍，“你父亲这是与最高级唱反调，要知道，现在书可是毒瘤一样的东西，我们这些医生每天都要为它奔波。”

“医生吗？”舒珍喃喃，带着嘲讽的语气。

王格有些不舒服，下意识错开话题。

“这么晚了你怎么还在外面？你多大了？”

刮着风的银白色人行道，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凉意，此刻，他知道，这个女孩在思索自己的问题，以尽可能好的回答。

“十七岁了。”她说，“而且我是个疯子，我的父亲，和我死去的舅舅都对我说过，像你们这种人问起我年龄的时候，我只需要说自己十七岁，是个疯子。”

“我们这种人？”王格指着臂章，“可我实在想不通十七岁和疯子有什么关系？”

“因为十七岁没有成年，况且我一个疯子，就是接触书，你们也不能抓我。”舒珍撇了眼王格，“你要知道，我可一点都不怕你。”

“怕我？为什么要怕我？”他始料未及。

“许多人都怕消，防员，比如我舅舅……他是个学者，抱着书被活活烧死的，虽然他很怕，但是为了书宁愿死去。”舒珍眼神黯淡几分。

“抱歉……”

“没关系，已经过去了，毕竟你终究只是个人……”

王格苦笑了下，他听懂舒珍的意思了。

“你还没有告诉我为什么晚上出来……”

“晚上出来散步很舒服，我喜欢闻气味，看事物，最主要，书籍已经没有了……”

王格在舒珍的眼神中看到了自己，面色黝黑，高挺的鼻梁，嘴角的法令纹等，尤其是脸上的伤疤，让他竟然有点自卑。

这种难看的东西为什么会出现在一个天使面前，幸好周围没有人，不然一定会大骂自己玷污了美好。

王格自嘲的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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