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纯脸上沾了一抹红色的杨梅汁,葱白手指上也是一片红迹。这些红又将他从天上带回人间。
金子纯吃啊,可好吃了。
江澄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已经伸手接住了少年抛来的杨梅,下意识送入嘴中,酸甜浆汁爆开,确实好吃。
金子纯你是云梦江氏的人,你叫什么?
阿纯笑吟吟地问道,面前这个少年细眉杏目,却有一种锐利的俊美,很是特别,阿纯一见便觉得喜欢。
江澄:江澄江晚吟。
晚吟,晚—吟—
这两个字先是在阿纯脑海中泛游了一遍,又细细吞吐了这妙人的音调,最后才恋恋不舍地卷了一帘缱绻从口中缓缓吐出。
阿纯以前也曾听过这位云梦江氏少宗主的名讳,怎么当时就没觉得对方的名字竟会这般,这般动听呢。
金子纯晚,吟。
这名字的韵律仿佛还在舌尖温热地跳动。
阿纯念这两字时属实暧昧了些,让江澄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又不知如何反应,就瞪了他一眼。
江澄:有,有什么不对吗?
金子纯晚吟,晚吟,真好听,我念着就喜欢。
明艳的笑容从不吝啬,阿纯的喜欢向来大胆得很,直来直往。
他又递了一颗杨梅给他,见他不接,直接拉过他的手将兜里的杨梅抓出来一把放在他手中。
江澄有些脸红,倒是第一次有人这么夸他的名字,不过这人以前认识我吗,动作这般熟稔,完全不把自己当外人嘛。
金子纯你可以叫我阿纯。
江澄从来没有这么快发展过一段友谊,有些招架不住对方的热情,只是矜持有礼地唤道:
江澄:金公子
阿纯也没有失望,自己往嘴里塞了一颗杨梅。
嫣红的舌头一卷,依稀可窥出一点鲜嫩的汁水在唇齿间绽开,将唇瓣浸染得更加红润水泽,如同雨后沾水的红樱桃,诱人浅尝。
头微微一低,眼睛对上阿纯璀璨双眸,晃得江澄微微失神。
金子纯晚吟~你都吃了我的杨梅了……
江澄愣了一下,有些慌,咋啦,不就一颗杨梅嘛,难道还要让他赔钱?
金子纯吃了我的东西……
在对方迷阵般的音色勾缠下,江澄开始胡思乱想,难道真的要给钱,我好像没带钱出来,钱袋在屋里,那要不要请他进屋取钱呢,进屋?进我的卧室……
不可再想!
金子纯我们就是朋友啦!既然是朋友,便叫我阿纯吧!
江澄松了一口气又有些失望,其实方才还有一个想法跃入脑海,只是他想强迫自己不去想罢了。
吃了我的东西,就是我的人了。
江澄:多谢金……
金子纯阿纯!
江澄看着眼前少年眼中的认真,纯粹明亮,一个想法出现在他脑海中:顺他心意。
许是晨光温柔,清风和善,少年眼中又过于炽热真诚,江澄嘴上的话也不由不转。
江澄:阿纯。
金子纯嗯嗯,这才对嘛。
江澄:不知,阿纯有什么事吗?
江澄有些不习惯,干巴巴地找话说。
金子纯无甚大事,我就是路过听到剑鸣,一时好奇过来看看。
金子纯晚吟真是勤勉,这么早就起来练剑呀。
阿纯又是带笑一夸,夸人总没错吧。
江澄:平日里倒也不会这么早,只是今天听到有什么人大喊了一声“蓝二公子”,惊吓起身,索性无事,便来练剑,阿纯可有听到这个声音吗?
阿纯:……
笑脸一僵,我错了,不该夸人的,啊这,简直要社死了,唉,只要我不承认,社死就追不上我,阿纯决定嘴硬到底。
金子纯啊,我也听到了,也不知道是谁,大清早地扰人清梦,怕不是在说梦话吧,还喊什么蓝二公子?
江澄:梦话?看来此人或许是蓝二公子的崇拜者,连做梦都喊着他的名字。
阿纯不由讪笑,脑海中浮现出邪祟版蓝忘机追着他要家规的场景,崇拜者?真是可怕的想法!
江澄:阿纯你怎么了,脸这么红?
江澄发现对方脸上升起红晕,还以为他生病了,抬手要去摸他的额头。
阿纯连忙一躲,不是生病发红,是羞耻得发红。
金子纯无事,无事,我就是,太热了,嗯,天气有些热。
江澄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云深不知处的清晨可谓是凉爽了。
此时,晨钟响了,阿纯眼睛一亮,笑着和江澄道了个别,整个人像一只蝴蝶一般跃出墙去。
江澄看着手里那捧鲜红的杨梅,心里痒痒的,觉得自己有点莫名其妙,收了三毒往屋里走。
魏无羡被那阵晨钟吵醒,把头埋在被子里发癫。
魏无羡:唉呀,吵死了!大清早的!
他的手锤着被褥,又突然弹起来,发丝凌乱,眼神迷离,伸了个懒腰。
魏无羡:诶?师妹?哪儿来的杨梅啊?
说着手已经拿了一颗杨梅,抛进嘴里。
#江澄:说了多少次了!不许叫我师妹,魏无羡你是不是讨打!
江澄把那捧杨梅放到桌上,作势要打他,魏无羡眼睛都不睁开就躲过了他的魔爪。两个人打打闹闹之间,魏无羡撞翻了桌子,杨梅轱辘滚了一地。
魏无羡:唉,可惜了!
#江澄:我才吃了一颗!魏无羡!
魏无羡:我也只吃了一颗!
魏无羡:诶诶诶,我给你捡起来,捡起来还不成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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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总江澄可不可,年少时也是个青涩少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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