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侍女们来扫洒,发现院内一片狼藉,自家公子颓废地坐在门前阶梯上,神情憔悴,莫不是在院中坐了一日?她们连忙去问,却见金子轩烦躁地挥了挥手,只好各自屏气凝神安心打扫了。
一个侍女发现了那尊人像,见它碎了,便想拿去扔了。
金子轩:你干什么!
金子轩突然出声,吓得她一跳,没拿稳那尊石刻,眼看就要落在玉石阶梯上,金子轩连忙飞身过去接住了它。
金子轩:毛毛躁躁!你是怎么做事的!
金子轩吼道,这是赤裸裸的迁怒。
侍女吓得连忙跪地,抽抽噎噎地哭泣。
金子轩不理她,捡起了那碎掉的月亮,捧着残缺的石刻入了里屋。
往后几日,金子轩都没有看见阿纯出现,起初确是心有怨怼,但过了几天平息了怒火,又觉得那日自己说话太难听了,心中彷徨不安,耐着性子等阿纯自己来认错,心想,他若是来认错,便原谅他罢,不过一定要罚他一个月不能吃鸡肉。
阿纯那样喜欢吃鸡,肯定会哀嚎着扯着他的衣袖左摇右晃,撒娇求饶的,若是他求我,我就勉为其难放过他。
这样想着,耳边仿佛已经浮现了对方的痴缠,金子轩突然笑了出来,说了一声
金子轩:没规矩!
侍女听闻吓得连忙跪地磕头,金子轩才愕然回神,假意咳嗽了一声,让她下去。
后几天,他心情颇好,等着阿纯来认错,一天两天三天,他越发不耐烦,又拉不下脸去问。
直到一月有余,才故作随意地问了一句
金子轩:阿纯去哪儿了?
侍女愣然,公子与纯公子不是已经闹掰了呢,怎么今日突然问。
侍从听说纯公子这几日勤于夜猎,鲜少呆在金麟台了。
金子轩一听又生气了,好啊,他自己在这里纠结了一个月,和着人家根本没把你放心上!冷哼一声,提着剑就去了校场,见着一个弟子便说切磋,出手又极狠。
两个少年如同赌气一般,故意绕开对方,那日一别,虽然同在金麟台,却一次也没遇见过。
连金夫人金光善都察觉到了,不动声色地询问,金子轩只是不耐烦地扯开话题。他们只好叹一口气,不再多问了。
金光善将拜贴递于金子轩,说道:
金光善:蓝氏将办听学,我有意让你和子勋连同阿纯等内门弟子同去。
金子轩接过拜贴,暗暗地想,这次,阿纯总归要去的,两人必能遇见,虽然赌气了几个月,但他还是很想见他,大不了一笔勾销,不提此事便罢,何必和一个十二岁的小孩计较。
却不想,金光灿听闻要让阿纯去蓝氏听学,浑身敲响警钟,连忙拒绝了。
金父:宗主,我儿今年还小,才十二岁,尚未到听学年纪呀,不如将这个名额让给其他弟子吧。
开玩笑,金光灿平时最防的就是蓝氏之人了,每每有蓝氏之人造访,他都千方百计地阻止两方见面,怎么可能还让阿纯去听学呢。
金光善摸了摸胡须,阿纯长得快,看上去和金子轩差不多高,他都快忘了对方只有十二岁了,想到自家儿子不是与他不和嘛,一同听学恐起事端,那就罢了吧。
金光善:倒是忘了这桩事了,那阿纯便留在金麟台吧。
金子轩对这些浑然不知,他就不信,这次对方还能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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