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纯回到家,唤了一声“槽妹儿”
那灵鹿颇为不爽地跺了跺脚。
阿纯笑着拍了拍它的头,将咬得只剩一口的苹果喂给它吃,槽妹儿自是来者不拒,啊呜一口,把阿纯的手都含了进去。
金子纯:快松嘴,全是你的口水
槽妹儿不肯放,鼻孔里呼出两道湿气。
阿纯知道它生气了,于是另一只手摸着它的脖子,低声哄道:
金子纯:“小草莓,小草莓行了吧,小草莓是世界上最乖最漂亮的鹿了是不是。”
这只脾气大的灵鹿怕是听到阿纯甜言蜜语最多的生物了
这般哄着,槽妹儿才松了嘴,慢悠悠地嚼苹果。
金母阿纯,快进来,吃饭了!
少年活泼地应道
金子纯:来了!
一进门却见阿爹阿娘都穿着一身金星雪浪袍,一时错愕。
往往是要出门夜猎,他们才这么穿。
金子纯:阿爹阿娘,你们又要夜猎呀
阿纯丧着脸问
金父:不去夜猎,阿爹阿娘想带你回金鳞台去。
#金子纯:金鳞台!
金母:阿纯天赋好,我俩不能耽误了你呀,宗门自是有宗门的好处。”
#金子纯:不耽误,不耽误!阿纯不想去
金父:阿纯,听话,上次出行遇到了掌事师兄,已经举荐了你,他与我说,以阿纯的天赋,成为内门弟子也是简单的事
金母:虽然我们一直在云梦生活,但是兰陵才是我们的根呀。
金氏夫妇都期待地看向阿纯,阿纯不想让他们失望,就同意了下来。
饭后,阿纯说去拜别朋友,出了门去,一路上凡是遇到认识的人通通拜别了。一路行到思诗轩,正脸红不知道如何进去呢,听到一阵喧哗,他抬头就看到孟瑶被人从楼上一脚踢下来,心中一惊,连忙飞身将人接住。
金子纯:阿瑶,你没事吧。
落入温暖的怀抱,孟瑶睁开眼睛,见是阿纯,有几分惊喜,又忙从他怀中退出来去救他母亲。
阿纯抬头一看,却是有一凶恶男子扯着孟诗的衣裳,已然露出半块白皙的肩头,他心中大怒,直接飞身上前将那人扯开,挡在孟诗面前,脱了外衫裹住,孟瑶连忙上去扶她进了里间。
金子纯:“你还是个男人吗,欺负一介弱女子!”
那男人被阿纯一推,满身火气,见阿纯相貌还愣了一秒,后又骂道:
凶恶男子女子?老子不过是打了一个婊子!你那么激动做什么,你是那婊子的骈头!
围观者听闻,皆窃窃私语。
阿纯气急,怎么还有这种人。
金子纯:你休要胡言乱语!我不过是看不惯你欺负人罢了?
凶恶男子一个妓女!还装什么清高,老子打了就打了,你能把我怎么着!下贱玩意儿,说着自己有多高尚,那你怎么还来逛妓院!
金子纯:真当所有人同你一样?心思龌龊!众生平等,不过是营生不同,偏偏你满嘴污言秽语?处处贬低他人,你还有理了?
凶恶男子我说错什么了?她不就是个千人骑万人睡的婊子!还不让人说了!”
金子纯:你还敢说!
对方那张脸真是欠打,云梦的人最会吵架,阿纯向来是骂不过别人的。
阿纯气得手都发抖,一拳打在他脸上,他每骂一声就打一次。孟瑶扶孟诗进了房间,安慰了几句,连忙跑出来,他和阿纯是在学堂认识的,他待人亲和,从来不在意他的出身,当初在学堂便有人骂他是娼妓之子,阿纯也是这般护他,于是两人便熟识了。
见阿纯有几分失控,他连忙上去抱住他的腰。
孟瑶:阿纯!
阿纯回头见是他,眼底的猩红才逐渐褪去。
他慢条斯理地取出手巾,擦去那人溅在他手上的血,对楼下看热闹的众人露出一个和软的微笑:
金子纯:“诸君,今日我教各位一句话,不与猪狗论长短。
金子纯:此人狗眼里看人,横看竖看,入眼皆是猪狗,人与他说,你是只狗,我才是人,他还捉急呢。”
金子纯:这般咬人的狗,正好宰了下酒吃,是与不是?
阿纯脸上笑得温润儒雅,仙珠玉露般的面庞胜过三月春光,轻快的声音像一弯流动的叮当山泉,沁人心脾,解人烦忧。他一笑,那些观看的人就不自觉望着他,什么肮脏都褪去,只留一束柔和温雅的月光。
起初,被阿纯的声音和容貌迷惑,人们虽听着他说话,却只觉得音色好听,无法听明他的语句,待反应过来,看着阿纯缓缓转动的手腕,地上匍匐大哭的凶恶男子,突然反应过来。
众人骤然觉得这个长得如仙人般的少年竟有几分可怕,连忙不敢再看,附和骂那人猪狗不如,纷纷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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