协议篇 人类的悲哀

“哪怕进入了人流密集区也没关系，开火。”耳麦中又传来了“白马警视总监”的声音。

这一次，他们心有疑惑，但最终还是选择了听从命令，不假思索的追向已经快要进入人流密集区的月本静。

作为一名警员，服从命令已经成为了刻在他们骨子里的本能。

比起关心别人，他们更关心自己如果不服从命令会不会被开除走人。

放在平时，白马警视总监还会满意的对他们示以微笑，但放在此刻，他无比希望他们个个都有自己的思考能力。

跑又跑不过，喊又听不见，这种情况下还要用朝他们开枪的方式以阻止他们，恐怕精准度要不知道下降多少了。

还有办法阻止她吗？附近没有他能调控的人员，想要临时叫人来的话，时间也显然不够了。

人们总是在最后才反应过来，时间总在所剩无几时显得格外珍贵，此刻的他深谙这一点。

“已经到百货大楼的区域了吗？”月本静穿梭在人群之中，余光看见了前侧方的大楼招牌，“那么……”

她按下耳麦的按钮稍低下头，再开口时，却是白马警视总监的声音：“还在犹豫什么？我说过了，向她开火。”

“是！”

耳麦那头传来整整齐齐的回应，后方随之传来了开枪声。

月本静随手抓来一名从她身边走过的男人拉到身后，随即，那名男人的心口被子弹击中，在她松开手后面容惊恐的倒了下去。

四周原本喧闹的人群此刻却变得死寂。

“啊ーー！”

一声尖叫打破这种氛围，也驱动着人群四散着逃离，想要离开倒在地面上的男人身边。

有的人认出了月本静，见她提着染血的刀站在旁边无动于衷，只是淡淡看向挤开人群朝她奔去的那些警员，一下子就明白了事情的大概。

人们尖叫着、嘶吼着，发了疯般的纷纷想要离开那具尸体、离开月本静的身边。

“真是难办……血液都干掉了。”

她卷起袖子，单手持刀，另一只手用卷起的袖口从刀刃最上方开始，一口气的擦到了最底部。

血块混杂着血液从上方啪嗒啪嗒的掉落在地面上，有些溅起落在裤脚，但她表情始终不变，无比平淡。

她要将那些人的傲骨磨成齑粉，让全世界的高层都好好重新认识一下她，最终，跪在阶边向她俯首称臣。

而白马警视总监，只不过是第一个。

甩去刀上残余的血液，她用一种极其病态的语气说道：“既然你没能阻止我，那么ーー”

“献祭开始。”

白马警视总监想的没错，她的确有成千上万种方法将这一次的伤亡增长到最大。

挡枪已经成为了最基本的方法，让高楼的广告牌砸下才是效率最高的方式。

看着一座座广告牌落下，看着那些人的血液飞溅，她挥刀斩出，嘴角流露出一抹近乎痴迷的笑。

“把精力放在互相毁灭上，是人类的悲哀。”

“但在此刻，这是必要的牺牲。”

声音不大，也没有活人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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