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矛盾且又悖论的事物

第二天，由于昨天只是简单做了学习方针等说明，课堂上的课程正式开始步入正轨。

绫小路清隆【课堂里，老师们都开朗、友善到让人不觉得这里是升学学校，不少学生心里都感到十分的意外吧】

教室里的学生也渐渐开始交头接耳，有的更是悄悄使用手机聊天，须藤甚至是几乎每堂课都无视，然后抱头熟睡。

绫小路清隆【老师虽然有注意到，却完全没有想劝诫的迹象】

绫小路清隆【听不听课都是个人的自由，因此老师不予以干涉....应该是这个原因吧】

视角切换到B班，此刻教室里所散发的氛围与D班的如出一辙。

清二悠潔【每位老师都表现出平易近人、和蔼可亲的态度，让人感觉完全不像是在学校上课般】

清二悠潔【在了解隐藏于校规之下的规则后，我能清楚的明白——这些都是老师有意为之的举动】

清二悠潔【但我却有个疑惑的地方】

清二悠潔【如果这所学校只是为了培养对“未来社会有贡献年轻人”这个目的话，明明有更加简单且可靠的方法——】

清二悠潔【但这所学校却要秉持着实力至上主义的方针……】

在老师刻意调动的氛围下，班级里许多学生都不自觉的涌现出慵懒。而上课的老师就像是故意无视了一般，使得学生们慵懒的气氛逐渐覆盖、扩散至周围。

清二悠潔【所幸的是，B班大部分学生都是比较有上进心】

清二悠潔【不仅上课十分专心，就连打瞌睡的学生都很少出现。反观，清隆所在的班级可能就没那么幸运……】

清二悠潔【若是所有老师都刻意采取如此放纵的教育方式....恐怕过不了多久，目的也就在学生们不知不觉下——达成了吧】

清二悠潔【如果其他学校老师看见的话，估计会大发雷霆吧】

清二悠潔【很难想象这是为了培育国家栋梁，升学率与就业率99.9%的学校。倘若没有隐藏在校规之下的规则……】

清二悠潔【我虽已经一睹规则的全貌，但还是无法理解这所学校为何规定如此违背初衷的规则】

清二悠潔【班级排列的机制虽然能促进竞争，但因为是根据综合评分来逐位分班，上下位班级终究会产生无可避免的实力差距】

清二悠潔【因此，各个班级都需要一位领导者来主持、带领班级，所以领导者就显得尤为重要】

清二悠潔【但归根结底，硬实力上的差距....只会无可避免的造成恶性循环，导致下位班级几乎是不可能超越上位班级】

清二悠潔【所以，班级里的成员只能通过共同进步(成长)的方式，来缩短与各班级间基础实力上的差距，才有升上A班的机会】

清二悠潔【但就结果而言——渺茫】

清二悠潔【就算领导者有能力(实力)率领整个班级升上A班，但被带领(躺赢)的学生们....真的能为社会作出相映的贡献么？】

清二悠潔【如若不能，就与创建这所学校的主旨——背道而驰】

清二悠潔【无论是从效率上而言，还是为了最终实施的目标来看——都说不通】

清二悠潔【明明有更轻松、简单的培育方式，却偏偏反其道而行选择了最繁琐、困难的……】

就在这时，清二脑海里浮现出一个猜想……

清二悠潔【莫非，这所学校....还隐藏着更加主要的目的？】

清二缓缓闭上了双眼，思考这所学校究竟出于何种目的秉持着这种方针，或者是该如何合理运用学校的规则。

在清二思考的同时，让我们把视角转移到他的同桌吧。

一之濑帆波：【我发现课堂上的氛围有些奇怪？有好几位同学已经被教室枯燥的气氛所影响，但老师就笑脸迎人的观察着，什么也不说就继续上课】

一之濑帆波：【不行！这样下去的话，同学们都会受到一定程度的影响。所以等下午休的时候，我要去提醒大家，让大家打起一点精神】

因此，一之濑开始记录下课堂上分心的学生，方便课后询问是否需要笔记，以便有效的帮助他们跟上落下的课程。

一之濑帆波：【如果需要的话，举办学习会也是可行的】

就在一之濑这么打算时，她忽然注意到隔壁同桌的清二，正在闭着双眼用手撑着头，貌似是在沉思些什么？

一之濑帆波：【清二同学究竟是在打瞌睡呢？还是在思考东西呢？心里这样思考的我，不由自主的多看了他几眼】

一之濑帆波：【不知为何，他侧脸沉思的样子....逐渐吸引了我的目光】

突然间，清二像是察觉到了视线，立刻就朝着目光的方向转过头去确认。

因为只发生在一瞬间，所以一之濑并为反应过来。刹那间，他们俩的视线也在这一刻对视在了一起。

一之濑帆波：【感觉一直盯着别人看....总、总觉得有点失礼啊】

正当一之濑想要解释时，清二立刻露出一个温柔且不失风度的帅气微笑。

一之濑帆波：【看到清二同学的笑容，突然我的脸颊泛起了微微润红....有、有点害羞的用手捂着脸，然后马上就缩在怀里，立刻结束了对视】

一之濑帆波：【啊啊啊啊啊啊！我到底在做些什么啊？】

在一之濑害羞的捂着脸靠附在自己怀里的时候，清二内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呢？

清二悠潔【刚刚和一之濑对视的瞬间，其实还挺紧张的。用微笑缓解紧张感，应该是最优解的吧】

清二悠潔【不过结果有点出乎我预料之外，她好像有点害羞啊。话说还挺可爱的嘛～】(坏笑)

清二用戏谑的眼神，时刻盯着一之濑，每当她想要放下捂着脸的手时，就会注意到清二用手撑着头，一脸坏笑的盯着她看，然后一之濑又会害羞的缩回怀里。

一之濑帆波：【好、好好尴尬啊！清二同学怎么一直盯着我这里看啊？想起刚刚的场景——真的好羞涩啊！难、难道他不会感到尴尬的吗？】(害羞)

在持续的过程中，一之濑时不时会投来疑惑的神情。

清二悠潔【能大约猜出一之濑的想法——不过只要我不觉得尴尬，尴尬的就只会是别人】

清二悠潔【多亏了一之濑，让我在这沉闷的课堂中～解放了无聊呢】(趣味十足)

清二盯着一之濑持续有段时间后，一之濑渐渐放下捂着脸的双手，随即便投来怨恨的小眼神，脸颊鼓鼓的低语说道：

一之濑帆波：「你是故意这样一直盯着我的吗？」(低语)

清二悠潔「应该吧～一之濑同学害羞捂着脸的样子还挺难得的。话说回来，不是妳先开始盯着我的吗？」(低语)

一之濑帆波：「我、我才没有一直盯着你呢！只....只是好奇你刚刚闭上眼睛....是不是在打瞌睡。如、如果你有需要，我可以把笔记借给你」(低语)

清二悠潔「放心吧，我刚刚只是在稍微放松思绪」(低语)

一之濑帆波：「那好吧....但你也不要太过放松哟！如果有什么课程跟不上的地方，随时欢迎妳来找我」(低语)

清二悠潔「一之濑还真是善良，这么为同学们着想」(低语)

面对清二的称赞，一之濑面带欣慰的笑容，语气中没有丝毫的迷茫。

一之濑帆波：「没有啦～我只是想尽自己的一份心意，帮助大家而已」

清二悠潔【非常动人的灿烂笑容……】

清二悠潔【从里头可以看出她乐于助人的爱心，以及不求回报帮助别人的善良....还真是——彻头彻尾的小天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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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老师放纵的教育氛围下，不知不觉就进入了午休时段。

清二悠潔【正当我拿着面包思考该如何规划接下来的午休时，一道熟悉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

神崎隆二：「清二，你接下来有没有安排？如若没有的话，不妨和我们一块用餐——如何？」

清二转过头查看声音的源头....是神崎，旁边还跟着柴田。

清二悠潔「好呀，正巧也没人约我」

清二悠潔【原本有想过要去找清隆的....不过这样也好，能让他独自磨练磨练“社交技巧”】

清二随即就发了一封短信通知了绫小路。

短信内容：

清二悠潔[午休时间我有约了]

通知一声后，几人便留在了教室里。神崎和柴田以清二的座位为中心，将彼此的桌子移了过来拼桌。

随后，几人便在休闲的午休时间进行闲聊，是关于运动的话题。

清二悠潔「你们都对什么运动感兴趣啊？」

柴田飒：「足球！那种在草原上奔跑的感觉，超爽的。还有将足球踢进球阀里的那一刻，是最快乐的」

清二悠潔「在球场里奔跑的感觉确实别有一番风味，尤其是进球的那一瞬间....确实非常的兴奋」

柴田飒：「清二同学，挺了解的嘛！」

清二悠潔「略懂一点，以前学过一段时期....不值一提。话说，神崎同学喜欢什么运动呢？」

神崎隆二：「嗯....我没有什么特别喜欢的运动。如果硬要说的话，我学过柔道和空手道——勉强有黑带的水准」

柴田飒：「这不是挺厉害的嘛！」

清二悠潔「是啊。柔道和空手道锻炼起来挺难的，听说对下盘和受身有着很高的要求呢」

(注：受身，指的是柔道中的一种基本技术。为减少自身被对手摔倒或是自己倒地时，所受到的冲击力所采取的自我安全保护的方法)

神崎隆二：「....或许吧」

就在他们互相交流心得的时候，有位少女突然的介入，并打岔了对话。

网仓麻子：「抱歉打扰一下，有件事想要和你们男生商量一下。可以的话，能不能让我们加入一下话题？」

清二悠潔【我撇了一眼，没记错的话....这俩位分别是网仓麻子和白波千寻。我记得他们俩和一之濑是关系很好的朋友】

清二将目光移向了神崎与柴田，并礼貌性的询问了他们的意见。

清二悠潔「我没有任何的问题....你们呢？」

柴田飒：「当然没问题啊」

神崎隆二：「我也一样」

确认没有问题，网仓和白波就座后，就立刻单刀直入的步入正题。

网仓麻子：「我们打算在班级里挑选一位班长，不知道你们心目中有没有合适的人选？」

柴田飒：「我这有俩位推荐人选——清二和一之濑，我觉得他们俩都挺适合班长这个职位」

神崎隆二：「我也有类似的想法」

网仓麻子：「清二同学，你有推荐的人选吗？还是说，你有想要当班长的想法？」

清二悠潔「若是要我选的话，我觉得一之濑同学可能会比我更加适合班长这个职位」

白波千寻：「嗯....我也觉得一之濑很适合」

网仓麻子：「你们觉得这样如何？」

神崎隆二：「我没有异议。一之濑同学在班级里可是一直尽心尽力的帮助同班同学，我觉得她非常适合这个位置」

柴田飒：「我也那么觉得」

网仓麻子：「那就这么决定了，那么现在的关键是，该在什么时间点宣布呢？」

清二悠潔「我觉得，在几个星期后进行宣布会比较妥当」

网仓麻子：「为何这么说？」

清二悠潔「因为现在才刚入学没几天，许多同学还没适应这个陌生的环境。我认为几个星期的调节期——正好合适」

清二悠潔「现在开始提议举行班长投票竞选，然后在几个星期后确认选票，宣布结果」

清二悠潔「这样就能得出，在陌生的环境里，得票数最多的人选，就一定是最能调节班级气氛的人——那个人就是班长」

网仓麻子：「真是好提议！那么等下，我们就一起去告诉其他同学吧」

清二悠潔「那就等午休结束，同班同学们都从学校餐厅回来了后，在行动吧」

在等待其他学生回来的过程中，清二他们也聚在一起聊天，是关于彼此感兴趣的事物。

清二悠潔【由于俩位女生的加入，对话气氛也愉快了不少。也间接加剧了主要话题的过程，我也在暗中引导话题的进展……】

当话题被悄然的引导致喜欢的物品时……

清二悠潔「话说，你们是如何看待校方派发的点数？」

网仓麻子：「我觉得这所学校就像天堂一样，每个月什么都不干就会有十万的点数使用，感觉有些离谱呢」

清二悠潔「“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There ain't no such thing as a free lunch.)」

清二悠潔「没有任何付出，却得到不符合自身劳力的奖励....校方为何派发点数这点，本身就值得我们怀疑」

神崎隆二：「....说的不错，我也觉得这十万点数有点可疑」

清二悠潔「所以我劝你们点数能省则省，不然之后若是需要使用到点数....那就糟了」

白波千寻：「我平时有节俭的习惯....没有乱花点数」

柴田飒：「看来要节省一点了，虽然才用了一些而已」

网仓麻子：「糟糕了！我已经花了大约一半的点数，订购了一些自己喜欢的物品」

清二悠潔「我也只是简单提醒一下，要怎么使用点数还得看个人习惯，稍微注意点数的使用就行」

清二悠潔【毕竟，想要改变习以为常的事物，谈何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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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点--D班午休时段)

绫小路清隆【学生们各自与相识的朋友结伴，并离开教室用餐...我只是有点羡慕的注视这般光景】

绫小路清隆【须藤似乎在午休时间，开心的去篮球场。悠潔则是和别人有约，发了一条短信通知我】

绫小路清隆【在班上，我好像连半个能聊天的同学都没有……】

堀北铃音：「真悲哀呢」

邻旁的堀北对绫小路投以了奚落的眼神。

绫小路清隆「什么悲哀啊？」

堀北铃音：「真想被朋友给邀请、真想和朋友一起去吃饭——因为我看透了你这些许的想法」

绫小路清隆「妳也是一个人吧。难道就没想过结交朋友么？还是妳真的打算三年都不交朋友，孤单一人？」

堀北铃音：「是啊，我比较喜欢一个人。不像某人——有了朋友依旧孤单一人」

说完这话，堀北对绫小路留下了怜悯的视线，便一个人走出了教室。

绫小路清隆「真空虚啊……」

绫小路清隆【我无可奈何一人寂寞的离开座位，姑且决定前往学生餐厅】

正当绫小路踏出教室，打算前往学生餐厅时，突然被一名少女叫住。

栉田桔梗：「你是绫小路同学....对吗？」

绫小路清隆【因为是第一次和堀北以外的女生交流，所以我难免有点慌张】

栉田桔梗：「我是同班的栉田哟~你记得我吗？」

绫小路清隆「大概还算记得吧，找我有事么？」

栉田桔梗：「其实....我有事想要问你，那个....虽然是件小事情，但绫小路同学难不成跟堀北同学关系很好？」

绫小路清隆「并不怎么好，那家伙怎么了么？」

栉田桔梗：「啊....嗯，那个....我不是想快点跟班级同学要好起来吗？我正在一个一个问联络方式。可是....问堀北同学联络方式的时候，被她拒绝了」

栉田桔梗：「我看你们在入学典礼那天在学校前说过话，教室里也经常闲聊……」

栉田桔梗：「所以，我想请问堀北同学是怎样个性的人呢？是在朋友面前会讲各种话的人吗？」

绫小路清隆【看来，我是被栉田误会成是堀北的朋友了……】

绫小路清隆「我想她是有点不擅长与人交际的类型。虽然我也没资格这么说就是....不过，为何这么在意掘北的事？」

栉田桔梗：「你看，像在自我介绍的时候，堀北同学拒绝了对吧？看起来好像除了你就还没跟任何人说过话，所以有点担心」

听到了栉田所说的这句话，绫小路的眼神不免多了一份尖锐。

绫小路清隆「我大致明白妳的意思，可是我也是昨天才遇见她的，恕我无能为力」

栉田桔梗：「嗯....这样呀。我还以为你们应该是同校，或是老朋友。抱歉呀，突然向你问奇怪的事情」

绫小路清隆「....没关系」

栉田桔梗：「还有一件事，绫小路同学和悠君是同校的吗？还有你对他的了解怎么样？」

绫小路清隆「是同校的....还算了解，怎么了？」

栉田桔梗：「我、我想问一问，悠君....有没有特别喜欢或是感兴趣的东西呢？」

绫小路清隆【真是个有趣的问题……】

绫小路清隆「那家伙并没有什么特别喜欢的事物，不必要做太多刻意迎合的事，因为到头来，绝对会是他迎合妳」

绫小路清隆「他就是一个这样的人……」

栉田桔梗：「原来如此，非常感谢你的提议绫小路同学。绫小路同学果然是十分了解悠君呢～话说回来，悠君还真是非常好相处呢」

绫小路清隆「....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栉田桔梗：「那么今后就请多多指教喽，绫小路同学」

栉田向其伸出手，但绫小路并没有握住的打算……

绫小路清隆【其一、我们的关系并没有好到能握手的程度；其二、我对栉田身上存在的异样与违和感表示抗拒】

绫小路将双手插入裤袋里，拒绝了栉田的握手。转过身后，背对其说道：

绫小路清隆「那么就，请多指教……」

在走廊处，绫小路的眼神透露出一股索然无味的神情，周围的气场也渐渐冰冷了下来。撇了一眼留在原地有点失落的栉田后，心里楠楠自语道：

绫小路清隆【既然栉田已经被堀北明确的拒绝了，那么按照堀北的性格....必然不会透露其姓氏与名字】

绫小路清隆【换句话说，除了我与悠潔外....堀北就几乎没和班级里的其他人说过一句话，更别谈透露姓名】

绫小路清隆【这个推断，也能从栉田的只言片语中得出论证。那么矛盾的地方来了，栉田又是从何得知堀北的姓名呢？】

绫小路清隆【难道是特意去询问班主任，并从茶柱老师的口中得知？或者是....有意去查看放置在座位的名牌？】

绫小路清隆【不对....在分配完座位的时候，名牌就已经被校方给回收。况且，这所学校的教师也没有义务自主帮助学生……】

绫小路清隆【那么换一种路径，假如是从某人那里得知堀北名字的话....那么栉田为何特意要来找我搭话？她找我的理由何在？】

绫小路清隆【假设栉田早已经知道了堀北的名字，那她就没有任何接近我的理由。这是个悖论……】

绫小路清隆【结合栉田刚刚提到的问题，我能大致的推测出——她是在试探：我、悠潔与堀北，之间的关系……】

绫小路清隆【其中的原因目前还不得而知....但我对此，并没有特别感兴趣】

绫小路清隆【虽然，栉田找我谈话的动机与理由都十分充足，但相对的矛盾也颇为明显】

绫小路深深地叹了一口气，闭上了双眼。

绫小路清隆【希望栉田不要影响到我平静的日常生活，若是影响到的话——】

停顿的言语中，片刻的眼神里浮现出一抹寂灭的阴暗。

绫小路清隆（真面目）「那就怪不得我了……」

「七」矛盾且又悖论的事物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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