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送礼物

那夜大雨后，接连下了好几天的雪，满天鹅毛大雪飘来飘去、慢慢垂落，宁江就这样被一层厚实的白覆盖。

在此期间，宁江市公安局里刑警队的办公室多了一个犯愁的人。

秦玉安自那夜后，就只来过一次这间办公室，给汤志远送临街卖的蛋糕。

这时候蛋糕是个新鲜玩意，不是生日时候吃的蛋糕模样，而是西点。秦玉安买的是最近流行的一款玉枕蛋糕，玉枕蛋糕方方正正，拥有绵密的口感，吃起来满口蛋香。

卫国平就坐在椅子上看着她带着笑容进来送蛋糕给他徒弟，又带着笑容离去，桌上的报告他是一个字也没写进去。

最后蛋糕大部分都进了他的肚子，虽然汤志远孝敬师父的时候，他嘴里训着：“看你那样儿，跟没见过好东西似的。”

每夜卫国平桌面上的茶水没少，他好几次等着送茶水的人出现，发现是小李法医代送，心情瞬时低落。

刘顺奎察觉到卫国平状态不对，也发觉秦玉安最近几天没在刑警队露过面，这两件事串起来，他觉得自己发现了真相。

借着某天一个空闲时间，插科打诨之际，他偷摸问卫国平，“你最近是不是和玉安吵架了？跟哥说说，哥帮你出主意。”

“吵架！”他眉毛挑起，用夸张的笑容掩饰自己的无措，“二哥，你怎么想的，我们怎么可能吵架？”

“真没吵架？”刘顺奎狐疑地盯着他。

“哎呀，我俩真没事儿。” 卫国平明明笑着，嘴角却泛着苦意。

刘顺奎看着他那笑比哭还难看的表情，哼了声，“你就继续装吧，装到最后人家再也不理你了，我看你上哪儿哭去。”

卫国平抿住嘴唇，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了，他撇着嘴有些委屈地嘟囔：“我能怎么办啊，是人家不理我。”

“那你准儿是惹她生气了，说说，发生什么了？”刘顺奎看着他，认真地问。

卫国平低着头沉默，这件事情里有聂小雨的存在，他不想在大伙儿面前说关于她的事。

见他半天不说话，刘顺奎只能自讨没趣，“得嘞，你不说，我们也没法帮你，不过女人嘛，都一个样，上次你嫂子生气了，我哄了三天才哄好，还给她买了包包，她一见着了，就不生气了，你要跟我多学学。”

“买包？”卫国平坐直了身子，小声问：“真的管用？”

“真的啊，你哥什么时候骗过你 ，不过……”刘顺奎想了想，又有些犹豫地说：“不过我也不知道玉安喜不喜欢，要不你看她平时都喜欢些什么，你买来哄哄她。”

“行。”卫国平点点头，他面上沉稳，大脑却在疯狂转动，没一会儿他就有了想法。

冬季，天黑的早，太阳很快就落到地平线下。

下班前，卫国平拎着袋东西守在法医办公室门口，他透过门上的玻璃窗口往里看，没有秦玉安的人影。

他推门而入，里面只有小李法医跟其他两个法医，他扫了一圈问：“玉安人呢？”

小李法医扶了扶眼镜说：“卫队，我师父下午请假了，你是有什么事儿找她吗？”

“请假了……”卫国平看了看手里的东西。

小李法医注意到他的动作，客气地问：“卫队是要送东西给我师父啊，需不需要我帮忙转交给她？”

“不……不用。”卫国平下意识拒绝了，随后他反应过来，扯了扯嘴角说：“也没什么要紧的东西，我明天给她也是一样。”

说完掉头出了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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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莫西莫西，有人看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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