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1

黄承明喜欢男孩子，这一点他自己怎么知道的呢，相比于看女孩子，他更喜欢看男孩子，看男同学在操场上肆意挥洒的汗水，看男孩子穿短袖时露出的腹肌，又或者具体某个人，高三12班刘誉一。他的日记本上都是他，刘誉一特别爱笑，笑起来特别爽朗，不管从形象还是气质都是干干净净的，有时候会记录，今天在什么地方看到的他，他前几天又拿了一个什么奖，等等，黄承明还给他送过生日礼物，也不知道他喜不喜欢，是托人送过去的，他这个样子就算到了他面前，礼物还没送出去，人就已经逃走了，刘誉一那肯定不止他一个人喜欢，他很羡慕那些人，能够光明正大的站在他面前或者旁边，有点嫉妒，黄承明常常把自己比作阴沟里的臭老鼠，粘稠又恶心，有时候不敢多看刘誉一，怕自己成为别人口中的变态。

他为什么要是妓女的儿子？是的，他妈妈是卖的，估计是在做的过程中，为了追求刺激，才会不小心有了他，不明不白的怀孕，带有怨气的母亲把他生下来，怎么可能喜欢黄承明，小时候不是打就是骂，要是哭的话还会被踹上几脚，他的左臂膀还被她用烫水浇过，当初是气泡之后才送的医院，她被医生骂了，反而来骂黄承明是个赔钱货，她不在乎别人说她什么，她只在乎她花出去多少钱，她也不在乎别人看的什么眼神，她只在乎别人在说她的时候有没有带上黄承明，她在虐待黄承明的时候，从来没有后悔过，也从来没有心疼过，黄承明的眼角还有一块伤疤，那是黄丽霞叫黄承明放鞭炮的时候，不准跑走就叫他站在那里，那个时候黄承明就听见黄丽霞尖锐又刺耳的笑声，像魔鬼一样影响黄承明整个童年，所以黄承明阴郁，自闭又自卑，眼睛里面哪有什么光。直到高中遇到了刘誉一，帮他捡了被丢在地上的书，还对他笑了，好像所有的困难一下子就给忘记了，会是救赎吗？

“诶，我跟你们说，我们学校有个妓女的儿子，高一23班的，还是个gay，好像还喜欢高三那个刘誉一”高二17班后几排的人在大课间讨论了起来。

“挖槽，这么恶心？”

“何止恶心，简直就是道德沦丧”

“同性也是一种追求爱情的权利，你们他妈的别说这么丧心病狂。”

“沈徵，你这话说的，你是对他有意思？”他话一出，立马有个人给他踹了几脚

“你他妈说什么呢？人家沈徵是被高二妹子捧着的人呢”那个人立马笑嘻嘻了起来，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

“要不这样，反正无聊也是无聊，沈徵要不你去追他玩玩？”

沈徵一听，似乎有点了兴趣“拿什么交换？”

“我操，沈徵你不会认真的吧”陈鑫一听有点吓，这么快就同意欧阳磊源这变态要求？

“沈徵，你不是一直想集全你房间里那套手办，你也知道，其中有套在我这，你要是成功把他玩到手，我就送给你，外加一个学期抄作业。”陈鑫一听，他们是要玩真的吗？一个人默默把凳子搬回了座位上，假装自己什么都不知道，没参与过。

“成交！”沈徵这次答应这么快，就真的想要那套手办，刚好偏偏被陈鑫买走了，麻蛋。

……

今天星期一，早上要升旗，黄承明换好了秋季校服去操场排队，早上升旗是他在所有日子里最期待也是最喜欢的一天，因为升旗早上可以看到刘誉一来检查整体仪容，他对刘誉一的感情就是大概就像是天上的星星，可远观，你可以赞叹这个星星有多闪耀，但不一定要得到。今天代表学生讲话的是高二的沈徵，兼仪仗队队长，黄承明没有见过这个男的，这还是头一次，他讲话的标题是关于校园暴力的，但黄承明莫名觉得这个叫沈徵的好像在往他们班看，但好像不可能吧，立马摇了摇头，肯定不是。沈徵确实是在看黄承明他们班，他今天的讲义也很明白，就是在警告黄承明他们班，他们班打架斗殴的次数比较多，学校档案室一查，全是高一23班。

“你说今天队长怎么突然上阵了，平常连人影都看不到”

“人家职位就摆在那里，想上就上不想上就不上呗，但不过，队长真的好帅啊啊”

升旗完毕之后，每个班按秩序退场，黄承明还在回头看高三，想多看几眼刘誉一，奈何人多，混在人海里面，若隐若现。下午傍晚放假，黄承明又被班上那几个人堵到了回家的那条路上，反正也被打习惯了，只是把书包紧紧的拽在怀里，他今天刚好把日记带好回了家去写，早早的就把学校里面的作业写完了，偏偏这个时候，让黄承明莫名紧张，这一点，带头的人还是看的出来，一把抢过书包，“还给我！”黄承明一慌张，上前去抢书包，却一不小心把带头的用指甲划伤了，“卧槽，给老子打”话毕，四个人拳脚相交的踢在肚子上，打在脸上，带头的把书包里面的日记翻了出来，看了几眼，笑了起来，几个人用脚把黄承明踩在地上，黄承明努力将头看向那本日记，那是一点点光明，“呦，你喜欢刘誉一啊？”带头的把日记翻开，一点一点把日记撕了下来，“你想知道，今天谁叫我打你的吗？”然后又把日记撕碎洒在黄承明的脸上，大幅度的挣扎，让黄承明又被扇了几个耳光，他想哭，眼泪已经在眼眶快要溢出来了，但是他努力没有让它掉下来。

“刘誉一叫我来打你的，他让我跟你说，别再用那种恶心的眼光在他背后打量他，还有，他说，你就是个变态”说完，连着旁边的人都笑了起来。

黄承明放佛没了挣扎的力气，死死的躺在地上，肯定不是的，他们乱说的，但是好像又没有说服自己的理由，他怎么会，他那么好的一个男孩子，怎么可能跟这种人玩在一起，还叫他们来打他。

“喂，欺负够了没？”听到声音一抬头，带头人立马站了起来“滚开，不关你的事，少在这里管闲事，不然连你一起打”后面四个人把黄承明踢到一边去，站在到了一起，“那今天这闲事，我管定了，你们今天打到我的人了”沈徵没给他们反应的机会，一脚就提中带头人的要害，带头人立马捂住下档，倒在地上疼了起来，四个人看着样子立马冲了上去，这种群殴打架的人，无非就是仗着人多，其实什么功夫都没有，沈徵，唯一县里代表跆拳道去市里比赛，拿下第一，又代表市里去省里打比赛，拿下第四名，除了这个以外，他还学了拳击，以前以为学了没什么用，这第一次打架就给用上了，说老实话，四个人的胡搅蛮缠，让沈徵无法出手，这是他非常烦躁的地方，六个人都挂了彩，沈徵额头被揍了一个包，穿着短袖校服的臂膀被他们划伤了，相比起来，对方更惨点，“你给我等着，明天放学后别走”沈徵无视他们的话，把黄承明拉了起来，“哭什么？”黄承明没理他，挣开沈徵的手，把地上的日记全部捡了起来，沈徵眉毛一跳，敢情他帮他打架，还没地上那些碎纸重要，说不上什么感觉，把黄承明推开，用脚把那些纸碾在泥土里，“你干什么？！”黄承明用手捶打沈徵的小腿，但已经镶嵌在泥土里面了，“嘶，没良心”沈徵皱眉，这里刚刚被那几个傻逼踢了几下，还被他捶，沈徵把他拉起来，暴力的把人按在怀里，黄承明哭了起来，他视为最珍贵的东西被刚刚那群人撕毁了，还说他是变态，他不是，他没有，他只是喜欢，他还没迈出那一步，就被几句话掐死在里面。

“哭个屁啊，那种人渣你也喜欢，什么眼光啊”沈徵粗鲁的用衣服把他眼泪擦干净，捡起地上的书和一些小挂件塞进了书包里，趁着天色还没黑，拉着黄承明去药店买了消炎药和消毒水，两个人坐在公园上，黄承明一路上没有说话，包括现在也没说话，只是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沈徵看他手都是脏的，刚刚抓过泥土，拿出保温杯，强行把手拽过来，给他洗干净，又用自己的衣服给他抹干，妈的，还不说话，刚刚买了湿纸巾，又强行把脸掰过来，把脏的地方擦干净，用消毒水抹过之后，把消炎药用木棍碾碎，一点一点抹在破相的地方，然后用创口贴封上，“晚上洗澡的时候，脸上尽量少沾水”黄承明这才抬起头来，看着沈徵，大大的眼睛因为哭过，都是红的，眼角都是红的，鼻子也是，沈徵忍不住揉了把头，“你，你为什么要帮我”黄承明小声问出这个问题，以前他被打的时候，有人也帮过他，但是，帮的那个人后面也被打了，就再也没有人帮过他，沈徵坐近了点，坏笑了起来，“很简单啊，我喜欢你”黄承明原本放松的身子被他这话，突然就紧绷了起来“别开玩笑，你以后还是别帮了吧，不然那群人又会找到你的头上来的，反正我又被打习惯了”

“以后不会了，我说了我喜欢你，我就要护着你”黄承明只当他一时嘴快逞强，没说什么，“啊，我的小腿，动不了了”沈徵突然哀嚎一声，让黄承明回了神过来，连忙看向小腿，“没事的，不要担心，我可以有个请求吗”沈徵奸计得逞，但脸上还是一股感觉腿要废的神色，“你说”黄承明把他扶了起来，把书包都背在自己身上，“我手机放在课桌里，而且钱刚刚买药用完了，回不了家，能去你家住一晚吗？”黄承明可能没有注意到，刚刚沈徵买药的钱就是用手机支付的，黄承明不想带他去，他家里，怎么容的下这么一个大个子的人，但是，沈徵帮了他，按道理说也是应该，他怕，又没办法。

“可以啊”天色渐渐晚了下来，黄承明怕妈妈担心，回家的时候，也加快了一下步伐，一打开门，还好，不在，黄丽霞已经换了工作，经常上夜班，白天就在家里睡觉，沈徵一进屋就闻到一大股馊味儿，他突然有点后悔了，在他们俩来的路上，沈徵就看到周围的人，用好奇的眼光打量他们，还有新奇，沈徵也有点受不了，这都什么年代了，怎么还有这种人住在这种地方，马路上都是他们倒的脏水，还能看到厨房垃圾。黄承明用自己杯子给沈徵倒了一杯温水，还找来一双干净的拖鞋，沈徵怎么可能穿的进，后脚跟露出一大半，黄承明看到这样子，有点好笑，微微露出笑容起来，沈徵都看在眼里，“多笑笑啊，你很好看”沈徵他是随便一说的，眼睛却打量着周围的物件，太简陋了，但黄承明听到心里却是七上八下的，头一次有人说他笑起来好好看，但刘誉一那件事情，让他有点吸收不了，“我去做饭，你要是无聊你就看看电视”，沈徵本来就是一个喜欢睡觉的人，看着看着就趴在桌子上睡着了，黄承明把饭菜放在桌子上，认真打量了沈徵，才发现他长得好好看，有那种清冷的感觉，不夸张，睫毛好长，都能照射阴影出来，打量别人的这个习惯，都是看刘誉一养出来，沈徵一睁眼就看到黄承明睁着大眼睛盯着他看，沈徵一下就笑了出来，又忍不住揉了把他的头，“吃饭啦”黄承明给他盛了一碗饭，两个人坐在一起，莫名有种暧昧的感觉，黄承明怕沈徵吃不惯他经常吃的菜，就把肉给端了出来，但是沈徵一直把肉夹在黄承明的碗里，“黄承明，你多吃点，你太瘦了”沈徵夹了一碗蔬菜，他难道不知道黄承明想的是什么，“等会儿吃完，我给你看看你后背的伤，书包里还有消毒水”黄承明吃到一半就停了下来，低着头，他妈妈不喜欢他，从来没有这样对过他，也没有人这么关心他，他记得以前他被人打完之后，没有多余的钱去买药，他妈妈一个月只给他一百块，只能买点药水去揉好，防止下次。沈徵看他没了动静，转头一看，又在哭，他被打的时候怎么不哭，怎么他一出现，就哭个不停，操，放下碗筷，把人搂在怀里“男孩子不要总是哭，改天我教你打架”用纸巾给他擦干净“诶，谁叫我喜欢你呢，别哭了，明天帮你报仇”黄承明想说的不是这些，沈徵这一点点的帮助，他都很感激，“你…你开什么…玩笑？”

“我没开玩笑，我在学校注意你很久了，惊讶吧”沈徵尽量少说喜欢，因为他耗不起，他只想拿到手办，但好像关心黄承明有点过多了。这次轮到黄承明有点懵了，他也有人注意呀，他这种小透明也有人观察，有点开心。两个人吃完饭，黄承明就把他扶到房间，床对于沈徵来说真的太小了，脚都露在外面，他拿了消毒水跟活络油过来，让他脱衣服，黄承明有点扭扭捏捏，“都是男的，有什么顾虑，我又不会现在就吃了你”沈徵有点不耐烦。被他这么一提醒，黄承明就把衣服脱了，等了一会儿都没有冰凉的药水涂过来，回头一看，沈徵傻住了，因为他看到那块被烫伤的疤了，还有很多青紫的伤疤，眼睛突然觉得很烫，他后悔答应欧阳了，他玩不起别人的感情，心里很不安，更何况，他就算喜欢男的，以黄承明这种长相根本入不了他的眼，相貌平平，还长得矮小，一股子阴郁的感觉，但想的跟做的根本不一样，黄承明以为是那块伤疤吓到他了，立马把衣服穿起来，沈徵一扯就把他拉到了怀里，紧紧的圈着，“都是他们弄的？是不是？”黄承明发抖了起来，他没注意，就把这个伤疤露了出来，“别怕，以后有我”沈徵安抚了他的情绪，再慢慢的给他上药，黄承明觉得有点奇怪，沈徵的手很细长，不像他的手，没有茧子，手也凉，但不是那种冷的感觉，让黄承明产生了一种没有感受过得感觉，上完药之后，黄承明睡在里面，沈徵睡在外面，沈徵睡觉本来就不老实，睡着睡着以为黄承明是他家里的玩偶，环腰抱在怀里，脚还交叉的搭在黄承明的身上，意外的是，黄承明也睡了一个好觉，一夜无梦。

黄承明有生物钟，六点半就起来了，外面已经天亮了，就感觉到沈徵像八爪鱼一样的趴在他身上，有点难挣脱，看样子是起不来了，就这样睁着眼睛，等了一会儿，突然响起了一阵舒缓的音乐，不是他的，他一直都有生物钟，难道沈徵在骗他，还说手机放在课桌里……听到音乐的沈徵也醒了过来，自觉的扯过书包，关了闹钟，又躺了下去，突然想到了这是在黄承明家，猛的睁开眼睛，就看到他抱着黄承明，他睁着黑幽的眼睛看着他，特别清澈，放佛能看到自己，“那个……我怎么不记得我的手机放在书包里面了，嘿嘿”沈徵立马起来，换回自己的短袖，黄承明没怎么在乎，只是来他家干什么，“我操，我居然忘记我头上还有个包了”他一出去就看到沈徵在揉那个包，“你能走路了啊？”沈徵定住了，睡了一觉什么都忘了，“啊？肯定能走了啊，你难道没听过，喜欢的人就是自己的良药”“没有”

真不给面子，看来他应该不怎么在乎，随便洗漱了一下，就跟黄承明一起去上学了，走在路上两个人都没有怎么说话，“那个，你叫什么名字？”黄承明先开口，“沈徵，徵名责实的徵”默默记下来。

“昨天谢谢你啊”

“我说了，以后我护着你，如果你硬要说谢谢，那你帮我买两个月早餐，我的小腿虽然能走路，但真的很疼”毫不要脸

“行”

“那好，等会儿你送到我教室来呗，我是高二的，教室在三楼，17班”

“好”说着的时候，沈徵就从书包里拿出饭卡，给了黄承明，

“这个饭卡你拿着，以后用来给我买早餐的，还有，你给你自己买一份，要是让我看到你不吃早餐，我就跟所有人说，说我喜欢你”

“知道啦，我给你买”

“不是给我买，是给我们俩买”

“好，给你买”

“不是，是我俩”

……

上了一节早读之后，黄承明立马冲到食堂去买早餐，又遇到昨天那群人，他们把黄承明拦着，“呦，有钱来买早餐了啊？”黄承明不想理他们，“让开”“哎呦，你以为昨天那个人还会来帮你吗？还敢说这话”其中一个因为昨天被打有点气不过，一大早就给了他一巴掌，恍惚间，他好像看到了刘誉一，他在笑，好讽刺，突然好像什么都崩塌了，食堂的所有人都在往这边看，“今天下午，等着，有本事，照样去那条街”几个人走过的时候故意撞着他，还有五分钟了，什么都没有想，随便买了一大袋早餐就跑到高二教学楼去了，虽然不是很情愿，但他帮了自己啊，走到十七班后门，坐到最后一个的刚好是欧阳磊源，“学长，你好，我找一下沈徵。”吹了下口哨，示意沈徵。

“你脸怎么了？”沈徵突然冷了下来，刚刚还是一脸惊讶，“没什么，你先吃早餐吧”沈徵随便拿了两个包子，其实他从来不吃食堂的东西，如果在家，阿姨早就已经做好了

“说实话”

“是不是他们？”

“没关系的”

欧阳磊源一脸兴奋的样子，沈徵这么厉害啊，就把人搞到手了，上个星期说的，这个星期就搞到手了，果然沈徵的长相男女通吃啊。

“这些你拿回去吃，你不吃的话，就浪费了，我的小腿也就好不了”黄承明突然觉得现在的沈徵有点不一样，他好像要发火了。“什么都别说，你去上课”

走到厕所，“喂，帮我喊几个人……”

下午放学很快，这次沈徵变明白了，对方肯定喊了人，不能吃亏，他把隔壁学校几个兄弟都叫了过来，但打这种傻逼还是有理由的，欧阳磊源跟陈鑫也跟了过去，好久没打架了，打这种校园暴力的混子还是有自信的。“沈哥，没想到这么短的相处的，你就变成护妻狂魔了”“去你妈的，我不喜欢他”到了昨天那个地方，他们早就那里等了，对方有十来个人，可能没想到沈徵会喊二十来个人，对方蒙蔽了，因为沈徵喊来的很多人都是旁边学校带头打架的人。沈徵拿了根棍子站在前面，“要打是不是，今天不好好照顾你们，我就有点难受，我昨天怎么跟你们说的，打了我护着的人，今天早上还挑衅了？是吧”“一个妓女的儿子，你护着干什么，难道你也跟他一样是个变态？喜欢男人的变态？”一旁人都哄笑了起来，沈徵冲上来抱住他的头，顺便用膝盖狠狠地顶了他的肚子，再一个左肩摔，摔倒在地上起不来，“来啊，尽管上”沈徵突然被气的不行，对方一看老大都被打在地上，一群人都冲了上去，沈徵这次变聪明了，没有第一次那么慌乱，沈徵的兄弟也等不到了，也冲了上去，说实话，高一的还是搞不过高二的，大多的人都是去凑数的，打起来就是个软柿子，两三下就全倒在地上，没意思，“警告你们，如果你们再敢靠近黄承明，就不止现在这么简单，还有，回去告诉刘誉一，如果他还敢做这种事，我也不介意把他那件事捅出去，明天记得给黄承明道歉。”猛的给几个人踢了几脚。几个人刚走出去，呆住了。“又是你们。”

黄承明本来不想理他们班那群人，想在学校多待一会儿再回家来着，他没有沈徵那么勇敢，他只会逃避现实，懦弱无能，但是他也狠自己无能，什么事也做不了，只能被人欺负，从今天早上他就感觉不对劲了，对于沈徵，难道他去打架了？一个人？快速跑到了那条街道，没有人了，但是有打斗过后的痕迹。他不确定有没有打架，但是他又怕，早知道刚刚就来了，不让他一个人面对，明明就是因为自己，他突然就找不到沈徵了，好像什么联系方式都没有，他去哪里找？不安的回到家，自从上了高中，黄丽霞已经很少正眼看过他了，可以说是忽略，反正对两个人都好。一夜无眠。

一早起来，就跑到学校去了，这次他提前买了早餐，在教室门口等他，等到了七点钟，学校广播也开始播新闻了，还没来吗？欧阳磊源早就看到了，没有理他，这种人恶心。要不是因为帮他，沈徵也不用记大过，谁他妈沈徵一个人把所有的错都揽在自己身上。

“沈徵算了，那套手办送你吧记大过对以后考大学没什么好处，你也别去追什么黄承明了，这次算我的错。”

“好啊，你说的，周末把它送到我家来”沈徵没心没肺似乎不把记大过放在心里，他可是要回家反省一个星期的。

“回家反省，也挺好的啊，刚可以把家里游戏通关了”

“我说沈徵你怎么这么无所谓”

“哎呀，怕什么，只要表现好，就可以消除的”欧阳磊源跟陈鑫气他这种态度。剩下的人都相安无事的回到了学校，都被几个校长批评，市一中，市三中，市十五中，县一中，县三中，都是老油条。

黄承明每天早上都会买早餐送到他们教室门口，每次都没人，后门也是紧紧被关着，他盯着前门一个人一个人进去，都没有沈徵。

“我说，你叫什么名字啊？”

“沈徵，徵名责实的徵”

……

一个星期后，班上那几个人也回来了，还给他道了歉，那是不是意味着沈徵也回来了，第一节课早读完了，立马冲到食堂给他买了早餐，刚跑到楼梯口，就看到了沈徵了，他在跟别人说话，是个女孩子，他也揉了那个女孩子的头，笑的特别温柔，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好像也是的，只有他这么呆头呆脑的人，别人施舍他一点好，他就视如珍宝，列如刘誉一，他好像觉得高一上个学期的自己怎么那么傻，会喜欢一个天天打他的人，原来在他喜欢着刘誉一的时候，所有的群殴事件都是他安排的，突然有种被人卖了还帮别人数钱的感觉。他回到教室自己把这些早餐吃完了。好像很空，没有了刘誉一的安排，沈徵也没有再来找过他，看着这个饭卡。下午放学，黄承明回到家里，把自己存的所有零花钱，拿了出来，给沈徵买了很多小腿复健的药，还拿出一张一百的作为这两个星期的早餐钱，又回到学校，把这些东西放在了他课桌里。算是感谢了！应该以后没什么交集了吧，虽然只接触一个晚上，说些莫名奇妙的话，还是很感谢这个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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