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均沾抱走摄殓 你的殓医👌
预警:总之没有黑任何角色的意思但是角色过激吹慎看(只要我开始试图写剧情总得有几个人领便当),园医纯属友情,大概是官方重逢之时剧情但有大量个人魔改。
(梅莉在我这里老带恶人兼剧情补充器了。)
以下正文:
(一)
艾玛•伍兹与艾米丽•黛儿关系不错,这个几乎所有人都知道。
这其实不是关系不错,而是大仇小恨历史救赎之类的中二词语的集合,这个很少人知道。
不过猜的人不少,在庄园想要存活下去就要弄清楚身边人来庄园的动机和软肋,这是公开的秘密。
这个谜终结于一天傍晚,从此再无人猜想,原因很简单——艾玛•伍兹死去,从此再无利用价值。
现前已掌握的线索与做出的决定要重新洗牌,这是大多数人的想法。首先利用艾玛•伍兹影响艾米丽的计划要全部废弃,其次伊索•卡尔确实是一把好用的刀,好用到刀柄被握在别人手里都不自知,好用到只需要向他透露某个人是“彷徨者”,不会留下操刀者的半点线索。
但拿艾玛做这个实验的人聪明过头了,聪明过头就是蠢,梅莉想。眼前的少女神情安详,躺在地板上安静得像在浅眠,甚至连草帽都端端正正放在一旁——可梅莉一眼就能看出她在挣扎中磕破了自己的下唇,针剂第一次没能成功注射划伤了她的上臂。其他人当然也能看得出,不说的原因只是留着伊索•卡尔以后还有用而已。
太蠢了,艾玛的复仇范围大概仅限于那名律师和大火中失踪的慈善家,那个向伊索透露艾玛•伍兹是“彷徨者”的人以为这样能斩去艾米丽的依靠吗?大错特错,这是丢掉了能限制艾米丽的唯一刀鞘。
最好的结果也许是艾米丽能将这件事完全归结到伊索身上,梅莉不动声色地打量艾米丽的表情,看不出什么情绪,这不是个好兆头。
(二)
伊索不害怕死亡,他漠视它。在庄园里,漠视死亡约等于漠视一切。
但“一切”里不包含在人最多的晚餐时间成为所有人视线的焦点。
伊索抬起头来时就已经撞上了无数人的目光,他匆匆低下头去,与此同时艾米丽隔着半个礼堂朝他说话了——也许是第二遍:
“我说,卡尔先生?”她脸上的笑容灿烂而虚假,不太像她,更像那个自来熟的调酒师,“听到了吗?”
艾米丽没有继续说下去,这意味着他必须作出回应并询问叫他有什么事情,也许得先为第一次没听到说抱歉。但现在的情况是无数双眼睛盯着他,伊索张了张嘴,语言系统固执地拒绝工作只推上一些句子残片,大脑中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尖叫着告诉他不如拿张纸来写,或者干脆一点,丢下叉子,逃跑。
“我很抱歉…呃,不是,什么……”
“我是说,”艾米丽的笑容再次加深,“既然刚刚大家都好奇那个地下室里藏了什么东西,”她走过来,“为什么不让卡尔先生去看一下呢?我也能隔着门嗅到药品的味道,说不定卡尔先生能分辨出来,”她隔着袖子抓住他的手腕,拽着他往外走,求生者们侧身闪出一条通道,“我现在就可以带您去。”她回头,亲切地补充道。
伊索既没听到也不关心什么庄园主的地下室,正如他不关心他杀过谁,他只知道自己现在无比庆幸口罩的存在让他不用调整已僵成一团的表情,还有比起在全体求生者的注目礼下慢悠悠走过,他宁愿让破轮的尖刺绞碎自己的五脏六腑。
艾米丽的愉悦现在含了一些真实成分。
(三)
“按我说的做,然后安安静静地看着那些彷徨者互相引渡吧。”
这是个命令而非商讨,艾米丽的眼中透出异样的神情,正像一把失落了鞘的剑。伊索盯着她左侧两英寸处,不同意她的话却也无意摇头反驳,他面对艾米丽时的异常紧张现在几乎已成了条件反射。
记不清持续了多久——在庄园里时间没有意义——以“庄园主的地下室”为开端,她不断同他交谈,大声发表离奇的言论,一次次将他从自己的世界拖出来暴露在视线的聚光灯下,然后退到他的斜后方,仔细欣赏他的手足无措。
在庄园这大概连恶意的玩笑都不算,而对于伊索•卡尔来说,这不亚于最可怖的酷刑。
在一段长于三秒短于七秒的沉默后,艾米丽自顾自笑了起来。大厅里缺了指针的钟当当敲起午夜,在寂静与黑暗中响得刺耳。她继续无声笑着,转身一步步走下三楼楼梯,从伊索的角度看她仿佛被地面吞没。
(四)
艾米丽举起杯子。
“敬自由。”她说。语气自然而愉悦,仿佛他们正在参加晚会,而不是藏身在不归林废弃木屋的二楼,地面是熊熊火海和昏迷的奥尔菲斯。
因为那些古怪的言论求生者们都说她疯了一半,而伊索知道一个事实:她不是完全疯了就是完全清醒,也许这两者没区别。
在过去的那些时间里伊索看着她用假消息骗过了卢卡•巴尔萨,用过去压垮了安德鲁•克雷斯,用摩涅莫绪涅解决了薇拉•奈尔;她隔着木门听到伊莱•克拉克关于奥尔菲斯的预言,从日记的残片中看到梅莉关于诺顿•坎贝尔的警告。于是她以和伊索相仿的漠视死亡的态度制定计划,要做这无人生还的游戏中最后的幸存者。
然而她的敌人除了监管者,还有身边的队友和庄园的力量。
于是她把健康作为砝码加上天平,她从联合狩猎中偷来本应口服的药剂注入血管,就像烛芯不顾一切地燃烧自己换来熄灭前的短暂光明。药剂换来的近乎无限的精力,疯子般的机敏与狡猾,已被她捏住刀柄的名为伊索•卡尔的刀,换来他们现在坐在这里,看着这场死亡游戏终结。
艾米丽第二次向杯子里注入藏在针筒中带来的红酒,举杯时手臂上满布的针痕若隐若现。
(五)
他们离开后,以伊索•卡尔和艾米丽•卡尔的名字住在一个小镇,与庄园隔着大半个英国。
如果是童话,这就是最恰当的结尾,王子与公主幸福的生活在一起,从此与过去再无半点联系。
可惜进过庄园的人不会相信童话,艾米丽仍不定时以最大音量发表离奇的言论,半条街的人为之侧目,仿佛庄园噩梦的延续。同之前一样,她后退到他的斜后方,咀嚼他的情绪,幸灾乐祸。
从离开庄园的那一刻起她为之押上一切的目标已经达成,但她现在似乎仍有活下去的目的,正因如此她不是彷徨者,不在他的引渡范围内。
然而那些药剂永久地损害了她的身体,她活不了太久了。因此伊索无意改变现状,他等着她死去,然后像对待其他尸体那样履行他的职责,为她(它?)涂上完美的妆容,和这段经历一起埋入土中,腐烂成泥。
艾米丽一天天衰弱下去,她读《百年孤独》,只读一段:
“她已作好决定要为丽贝卡的尸身装殓整容,用石蜡掩盖脸上的裂痕,再用圣徒像的头发为她做一顶假发。她将装扮出一具美丽的尸体,让它身着亚麻寿衣,并为棺材套上带紫色花边的丝绒衬面,还要举行最体面的仪式下葬到蛆虫的所在。”
还有什么可说的吗?什么都不必说了。
某一天她合上书后再次开始笑,笑到连咳带呛最后整个人蜷成一团,像一个真正的疯子。
“我不会安安稳稳躺在那,劳烦你给我入殓的。”待到这一阵笑过去,她说。
艾米丽的身体状况已不允许她下楼,她陷入长时间的昏睡,在伊索回来的前几分钟醒来,然后走上阳台,在他出现的同时像一个真正的等待丈夫归家的妻子那样拉长音调喊他名字,吸引所有人的注意力,继续给他添堵。
日复一日,这变成每天的固定仪式,旷日持久的相互折磨。
(六)
“伊索——”
伊索垂眼盯着地面将所有东西都隔绝在视线范围之外,以最快的速度走完这段路程,像每天所做的那样。
“伊索——”
细微的窸窣声,像衣物摩擦栏杆。
她往往不会有力气喊出第二声,因此伊索抬起头,这是他已快走到楼下。
艾米丽站在阳台外侧,枯瘦的手臂攀着栏杆,向下露出大大的笑容。
她放开手,毫不犹豫。
(七)
艾米丽眨着眼睛,艰难地对焦,看清拐过转角的伊索•卡尔。
“伊索——”她喊。
她想起那天晚上,艾玛死去,她彻底失去来庄园的意义的晚上,她从窗户往外望,知道自己不可能抓住真正的凶手。
谁是凶手?所有人都是凶手。
她撑住栏杆,往外翻。
那天她决定报复所有人,但死亡对伊索•卡尔来说不算报复,她打算换种方式。
她用尽全身力气抓住栏杆不让自己立即掉下去。
她想起那个午夜,在三楼的楼梯上,她说出她绝妙的主意。
“伊索——”她喊第二遍,看着他抬起头来。
她发过誓带艾玛•伍兹离开孤儿院,没有做到;她还发过誓要治好她,仍没有做到。
她做到了什么?她做到了报复,她还能给自己选择一个死法。
——“我不会安安稳稳躺在那,劳烦你给我入殓的。”
她松开手,让重力裹挟着自己坠落。
(八)
莉迪亚•琼斯,艾米丽•黛儿。
她有两个名字,但墓碑上的名字仍是艾米丽•卡尔。
小镇上的人们有时能看到那名灰发的入殓师回到这里,不与任何人交流,只是来到街道转角,朝那栋旧楼的阳台看一眼,有时也会回头看向自己的斜后方。
然后,不知是自嘲还是庆幸地,叹一口气。
这时再去刻着“艾米丽•卡尔”的墓碑前,能发现一束黄玫瑰。
作者:我写完了!!【错乱】
作者:这个真的好难写
作者:
作者:顺便用我稀碎的画技祸害一下海伦娜(?)
作者:打光啥的完全不会整出了光污染
作者:886
88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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