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影没料到,如今找个合适的工作都成为了一件难以完成的事情。
东窜窜西走走,问东问西结果白搭,求职无门,努力都打了水漂。
三四天过去了,她的新工作还没有一点眉目。
她目前所接触过的那些招聘与求职公告,与之对应的工作跟言影的关系大致如下——要么就是她看不上工作,要么就是工作看不上她。
言影已经快要到了是个活儿就上的程度了,奈何肯接受她的工资大都比较低,不能很好的满足她自己的需求,只能放弃。还是那句话,工资低不要紧,低得太离谱就不行了。
当她像个傻子一样好欺负,随便给口饭吃就能打发啊!
现在这个社会,即便不是唯学历论,也胜似唯学历论了。
她一个从乌宁市这个小城来的普通本科毕业大学生,千里迢迢来到处处看文凭看学历的大都市嘉西,能混出个什么好歹来。别看言影几年前是个正儿八经的大学生,可现在大学生遍地都是,不稀奇了。
从业拼搏几年,一朝迁徙到灯红酒绿的繁华大都市,归来仍是失业者。这就是现实,血淋淋且引人往枪口上撞的现实。
言影头痛得很,无力又无奈,连质量一向很好的睡眠都受到了强烈干扰,两夜没有睡好觉了。
她不死心,还想着再四处去试一试,找个薪酬恰到好处的,最好离贺陌的别墅近一些,方便来回行走,省的到时候还要走远路。
可惜现下精神状态不佳,还是先休息一中午补补觉比较好。
言影飞奔到床上四肢摊开,伸出两臂朝着枕头上来了一个大熊抱,一摸却小兮兮的,这才想起来自己连个抱枕都没有。
她瞬间熄灭了对床铺的热情,跟蔫了的小青菜一样,随手掀开轻便的夏凉被一盖,两眼一闭,消停了一会儿,就这么睡过去了。
言影睡得很香,这使她意识到自己对软绵绵又舒适的大床还是格外眷恋的,眷恋到没人叫就不想起且起不来的程度。
夜晚经历略微的失眠过后,从清晨一觉睡到大中午,言影还没有醒来的迹象。
迷迷糊糊中有温热湿软的气息在她耳畔回旋,连带着将她白生生的耳朵染得微微发红。那气息还混着清幽的香气,闻起来很是宜人,微微的讲话声传来,像是要直冲进言影的耳内。
“言女士?言女士?”
哪来的声音?是在叫她吗?
言影在睡梦中轻轻皱了皱眉,没理。
“言女士?”
言影没理。
“言影?”
言影依旧没理。
“言女士还在睡吗?这是打算一觉睡到天黑?”对方声音暗含打趣。
言影烦了,脑子里忽然窜出来一把火星子,显然是被惹毛了。她利索麻溜地将薄被往上一抬捂住了耳朵,捂得严严实实一点缝隙都没留。
那头说话的人短暂沉默几秒。
“行吧,没想到言女士的睡眠质量异于常人的好,达到了怎么叫都不醒的地步,能睡是福——”说话的人声音离远了些,应该是直起身来了,那人边动作边故作感慨,总算没继续在她耳旁呼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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