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心脏,平均每分钟会跳动六十至一百次,我数不清,自己心脏跳动频率那天,连雨伞上坠落的水滴,都一起被打乱了节奏,悸动、雀跃、紧张,汇聚成了所有无处安放的心动,这个雨天,少女湿热的心脏,跳动了一百零一下。
晨光微微透过树叶洒进房间,让人感觉到一丝生机。
江忆绵还在经期,早晨起来小腹还是很疼,她穿了件较厚的卫衣,这天气说来也是多变,明明阳光明媚,却充满了冷空气,已然是寒露将至,夏天真的结束了。
“绵绵啊,妈妈给你冲了红糖水,喝完再去学校。”
江忆绵脸色苍白,“好。”
…
江忆绵是打车来的学校,到了座位后就趴在桌子上,浑身一点精气神都没有。
“肚子又疼了?”周桉厌看到江忆绵如此无精打采,不禁有些担心。
“嗯。”江忆绵有气无力的回答了一句。
“我去给你打点热水,实在挺不住的话就和我说,我去找老刘让你请假回家休息。”
“好。”
周桉厌拿着一瓶热水放在江忆绵桌子上。
“铃铃铃”
上课铃响了,江忆绵坐了起来,喝了一口热水,目前气色比刚刚好了点。
杨国富从外面走上了讲台,把保温杯放在桌子上,“那个社团活动近期开始了,刚开学的时候有很多同学都报名了,听广播通知,什么时间去社团教室。”
“好。”
“月末就期中考试了,这节课带大家复习一下答题技巧。”
…
午后慵懒的气息,连枝头上的鸟儿,仿佛也在沉睡,江忆绵在教室里做着断断续续的梦,梦里,少年在天台带她看了一场烟花,一陈微风拂过,让梦醒了。可梦里的人,一睁眼就能触碰到。
江忆绵的肚子不疼了,脸上也恢复了血色,因为刚刚午睡,所以还微微发热。
江忆绵醒来后又闭了闭眼睛,再次睁开时,眼睛里仿佛飘荡着一层若有若无的雾气,有种神情惶愧的迷离之色。
周桉厌忽然醒了,他缓慢地掀起眼皮,与她的目光对上,眉目间带着疏离。
“江忆绵,”周桉厌的声音低哑,像是砂石在心间碾磨而过,有些许磨人,“我也报名了戏剧社。”
江忆绵有点惊奇,“真是巧了,我是戏剧社的副部长。”
“我知道。”周桉厌轻勾丹唇,含了一抹若有似无的笑。
…
深秋的黄昏,漫步在静静的校园里,只见花儿凋谢了,树叶干枯了,光秃秃的树丫无精打采地垂在树干上,昔日绿茸茸的草地已是一片枯黄。
江忆绵和千子卿正在校园里散步,忽然广播声隐隐响起,接下来便传开了主任的声音,“请各班各个社团负责人带领本班同学到社团教室。”
江忆绵和千子卿听到消息就抓紧回班,江忆绵带着他们来到了西楼一楼戏剧社教室。
刚一进门大家第一眼就看到前面的白庚礼了。
白庚礼看到江忆绵来了,立马笑脸盈盈,站起走向江忆绵,“终于来了,好久不见啊,我的副部长。”
江忆绵也笑了起来,“想想确实很久没有见到白部长了。”
“大家先按班级找位置随便坐。”白庚礼安排了一下新同学,然后把江忆绵拉到了前面。
待大家坐好以后,白庚礼开始了自我介绍,“同学们好,我是戏剧社的部长,白庚礼,以后将有我和江忆绵副部长带领大家进行社团活动。”
接着就轮到了江忆绵,江忆绵招了招手,“大家好,我是戏剧社的副部长,平时社团活动就是带领大家进行一些故事或小说情节的戏剧表演。”
介绍结束之后江忆绵就回到了座位上,周桉厌给她留了个座位在自己旁边。
“为了防止学校有时来领导要欣赏我们的戏剧表演,所以我们从现在开始就开始分配角色表演,这次我选择的是 《红楼梦》中的情节,就是贾宝玉成婚林黛玉去世的那一段…”白庚礼就这样滔滔不绝的讲了一堆情节和具体细节。
时间过半,便开始了选角的环节。
林黛玉、薛宝钗等几个角色演员已经定下来了,可半天就是没有找到合适的贾宝玉人选,江忆绵左思右想,“周桉厌,你还没有试戏吧?”接着又说,“我觉得你挺合适的,比贾宝玉还贾宝玉。”
“哈哈哈哈。”大家听完后都小声的笑了。
周桉厌轻笑了一声,起身走近江忆绵,靠在她耳边,“想求我演就好好和我说话,说不定我还能答应。”
江忆绵耳根瞬间滚烫,磕磕巴巴的开口,“让…让他试戏。”
周桉厌试了一句台词,得到了大家的认可。
微凉的傍晚,天空忽然下起了雨,绵绵密密地,冷到像是夹杂着冰块。
“下雨了。”
“怎么突然下这么大。”大家不禁议论纷纷。
刚好下课铃在此时响起了。
江忆绵还在想着怎么出去,白庚礼忽然从桌子里拿出一把折叠伞,走到江忆绵旁边,“我们一起回教学楼吧。”
江忆绵看到全屋只有他有伞便答应了,“嗯。”
这时周桉厌从身后拉住了她的胳膊,“你的外套。”
江忆绵看了一眼,原来是外套落在凳子上了,又看了一眼周桉厌,他眼底变得沉黯,眸光深邃似潭,江忆绵不知所措,“谢谢啊。”
说完后立马跟着白庚礼撑伞跑了出去。
“你跟周桉厌关系怎么样?”白庚礼之前就知道,他是江忆绵同桌,因为运动会的事在学校论坛风靡一时。
“挺好的。”
“有我们好吗?”白庚礼意味深长的薄唇轻抿着。
江忆绵愣了一下,她没想到白庚礼会这么问。
忽然,周桉厌从身后跑过,强烈撞击了一下白庚礼的肩膀,“啊。白庚礼往后退了退,又皱了皱眉,“他平时也是这么对你的吗?””
江忆绵立马解释,“没有没有,我们关系很好。”
…
此时临近晚上九点,天上蓝雷暗闪,云层越压越低,雨看起来根本没有停下来的预兆。
教室里,同学们没有心情上晚自习,都在小声讨论。
周桉厌自从社团回来以后,没有和江忆绵说一句话。
“你到底怎么了?”江忆绵十分不解,苦思冥想后终于找到了答案,立马凑近周桉厌身前,死死盯着周桉厌的双眼,“周大少爷,你不会是因为我和白庚礼撑一把伞回教学楼然后吃醋了吧?”
周桉厌的喉结滚动了,耳根泛红,“我没有。”
“还说没有,”江忆绵笑嘻嘻的,“明明就有。”
下雨天是很糟糕,但江忆绵觉得,周桉厌,有点属于她了,此刻,少女的心跳因为他跳动了一百零一下。这种心情无法忽视,叫悸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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