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f线】-成为圣女后01

“做一片云吧，或许不温柔，但一定自由。 你是我的半截诗，不许别人更改一个字。”

季散栖和哈斯塔的故事开始了。在一个少见的夏天。

那是一个少见的盛夏。却始终感觉不到那温暖的风，从海边来，带着阳光和海的味道。小溪唱着古老的歌谣，头也不回地奔向远方。溪水中的阳光悄然地摇晃，眼前产闪动着耀眼的光芒，仿佛整个夏天都在摇晃。

村里的人并不纯朴善良，过路人想要借住都只会被他们赶走，无一例外。家家门口都有紫藤花香，听父亲说那是神明大人喜欢的味道。

季散栖很喜欢紫藤花，因为那是她的信仰神明所喜爱的，尽管那只是一句飘渺虚无的无心言。

她在幼时听父亲讲过感谢神明的仪式，仪式上会有一名巫女——是献祭。父亲说，【献祭】就是将人送到神明身边贴身照顾。于是季散栖一直在为成为【巫女】而努力着。

年幼的少女抛弃了属于孩子的冲动、稚嫩，她向父亲要求学习大量课程，变得越来越优秀。她本该觉得枯燥乏味的，她本该放弃的。

可是神明入她的梦了。

梦中由神明化身的男人只是轻轻拍着她的头，一句话都没有说。她想，祂应当是想劝她放弃的，因为祂不在乎凡人所谓的谢礼。可是神明未曾说出口，她也能当作无事发生。

季散栖不撞南墙不回头。

直到被神明用冰冷的眼神注视着季散栖才终于察觉到自己的逾矩，她是人类，人类怎能妄想神明呢？

“天上月不容亵渎。”

“天上星不可摘。”

… …

眼看着西边天上的晚霞渐渐地隐去，黄昏在松涛和海风中悄悄地降落下来。广阔的天幕上出现了最初的几颗星星，树木间晃动着飒飒飞翔的蝙蝠的黑影。

月亮快要出来了。

月亮还远着呢，可是在地平线后边，人们觉得它从黑暗的深渊上升。一道微弱的光，给围绕在高坡上的树顶镶了一条花边，好像高脚杯的边缘，这些反映在微光中的树峰的侧影，一分钟比一分钟深黑。

季散栖匆匆忙忙地赶去去过无数次的神殿，她拉起衣裳的裙摆，极为冲动的闯入了大殿。漆黑印入眼帘，她一一点亮壁灯，直到火光将整个大厅照得透亮这才罢休。

她用手撑着脑袋，将梳好的发型弄得乱糟糟的，心中是遮盖不下的慌张与不安。

但是神明不是心软的神。

一直到月亮高高悬挂在天上季散栖才抬起头，金瞳半阖眼帘遮住自己的情绪，一声不吭的走出了神殿。并不是有多失望，而是一直都有所察觉。神明孑然一身，没什么好牵挂的，也不会因为区区人类改变自己。

容貌极盛的圣女在自己的房间里换上常服，毫无顾忌的露出大片雪白，春光尽泄。

在神殿的银发神明的脸上染上艳丽的绯色。祂本来只是想看看自己的小信徒有没有轻生的念头，谁知竟是这般的场面… …过了片刻，祂又将视线放在季散栖的身上，却被惊得再也不敢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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