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3

寒假还有三周将至，在这之前学校还有一场小考。

　　考完数学后姜温渝走出考场就看到于淋正和杨梓晨两人站在走廊边上在讲什么，他脸色瞬间冷却，到三号考场来已经让他很不甘心了。一个月以前他还跟于淋一个考场，那次是他超长发挥的成绩进入一号考场，这次是微微掉了底子才到三号，没成想于淋居然跟那个男的一个考场了，这不是给别人钻空子的机会嘛！

　　他双手插兜假装路过站到于淋后边，“对答案呢？”

　　于淋抬头一看是他，立马往旁边退，姜温渝发现了立马抓住她拿着试卷的手腕，“在对第18题？”

　　杨梓晨没感觉到两人之间的奇怪氛围，一心扑在题目上，“这道题好像有点问题，我跟于淋正在分析。”

　　“哦……”姜温渝拿过卷子一看，“好像是的，我当时算的时候总有偏差，要不去问问老师吧？”

　　杨梓晨点头，“嗯，问一下老师也好。”

　　“那就我和于淋去问吧，你先去吃饭。”姜温渝说完抓着于淋就走。

　　于淋不理解他这是干嘛，她和杨梓晨分析得好好的，这家伙插进来干嘛，他们还没分析出东西来。

　　“行了，这不是去老师办公室的路，你带我去哪？”

　　姜温渝垂眸看着她，“吃饭啊，不饿吗？”

　　于淋停下来抽回自己的手，“我自己去，我跟我的同学约好了中午一起吃的。”

　　姜温渝还在笑嘻嘻说：“那我可以跟你们一起呀，我不会打扰到你和你同学们的。”

　　于淋的表情不容置喙，“姜温渝。”

　　姜温渝表情淡下来，“……好，那你去吧。”他看着于淋走过自己身边，只留下一个即将模糊的背影。

　　于淋现在对他的态度不咸不淡，说是朋友也是，会理他会给他讲题，说不是朋友也确实不像，总是冷冷淡淡，一副很疏远的模样，他知道于淋是想让自己知难而退，可他不会退缩的，明明不久前才和好怎么可能一晚上突然就变了个人，肯定是中间发生了什么。

　　去食堂吃饭时，姜温渝特意坐到离于淋不远处的位置，既不会打扰到她，也能抬头就看到她。

　　白佳恩见他一副疯狂的样子无奈又无语。

　　“姜温渝，我看你对于淋就是征服欲大于喜欢吧，人家越疏远你你就越要贴上去。”

　　姜温渝似嘲讽般笑，“我就是不相信人会一夜之间变了，凡事都有个理由，我一定要弄清楚于淋到底为什么要疏远我！”

　　白佳恩：“人家既然有理由了，还这么疏远你，你就不能理解尊重人家一下，配合她断了算了。”

　　姜温渝冷眼看向她，“钟礼骆要是无缘无故跟你分手，你不会追问理由吗？”

　　白佳恩耸耸肩，“Whatever.”

　　姜温渝轻笑了声，“你就是指定了他不可能跟你分手搁这显摆。”

　　白佳恩面目自信。

　　吃完饭后姜温渝背着包到学校后花园去学习，午后的园子静谧无声，天气虽说不上多么明媚，但是光线明亮，寒气和树木香无处不在，确实是个适合学习的地方，难怪于淋喜欢到这来，只是想起一个月之前在这里跟沈倩倩吵闹被于淋听着的事情，现在想来着实是惭愧。

　　姜温渝突然听到动静，抬头就看到即将转头的于淋，他立马放下笔跑过去拦住她。

　　“来了就一起学，走什么。”

　　于淋垂着眸一派疏离模样，“不用了，你自己学吧，我还要回班。”

　　姜温渝再次拦下她，“我有几个题不会，你不能教教我吗？”

　　于淋抓着书内心纠结了几秒，“……行吧。”

　　两人坐在一起复习，于淋耐心地给姜温渝讲题，时间一晃，距离考试只有十五分钟了。

　　姜温渝时不时看向于淋，踟蹰了下道：“于淋，我知道我们之间有距离，可是我会努力把距离缩短到零，那你能不能，真的相信我？”

　　于淋写字的手停下来，面上看着没有反应，其实心里已经方寸大乱，姜温渝这番话实在令人误会，也实在令她不解。

　　她放下笔，认真地看向姜温渝，说：“你为什么这么坚持不懈的要跟我当朋友？”

　　姜温渝沉默下来，表情既严肃又认真，于淋看着心里突然紧张起来，之前的猜想突然冒出头让她隐隐期待。

　　“就是觉得，错过了你会很遗憾。”姜温渝浅笑着，“我在学校也算得上人脉颇广，几乎每个班都有两三个认识的人，形象好会说话还大方，我知道很多人愿意跟我当朋友，我也会把跟每个人的关系搞好，但我之前跟你说过，我心里是有数的，知道哪些人可以深交哪些人不可以。可是我认识了你，不是我自吹自擂，那次转角的意外如果是另一个女生，不一定会像你这样赶紧跟我撇清关系。也许是呆在一个比较受人喜欢的氛围里久了，一开始你对我拒绝，远离的态度就让我感到很新奇，我就想去逗逗你，后来我发现你有原则，坚韧，真实，大方不会斤斤计较，都很吸引我，让我觉得你是一个不可以随便绝交的人。”

　　于淋看着他眼里居然是愣怔，“所以刚刚那些，是我的优点吗？”

　　姜温渝点头，“当然，你的优点还不止这些。”

　　于淋撇开眼，有些后知后觉的害羞。

　　姜温渝看她脸开始红，笑着把脸凑过去。

　　“所以你可以给我时间，让我慢慢走向你吗？”

　　于淋抬眼看向他的眼睛，心里一面是喜悦一面是纠结，她答应了于靳，不能再跟姜温渝有牵扯有关系。她自以为自己的做法会让姜温渝知难而退，没想到他居然这么坚持，现在还说些掏心窝的话。

　　姜温渝都真诚地说了这么，于淋怎么可能不愿意，她想慢慢了解姜温渝是个什么样的人，这个人无时不刻是吸引她的，也许是容貌，也许是性格。

　　可是她现在不能，感情会慢慢发酵，等发酵到一定程度肯定会出大乱。

　　姜温渝期待着于淋的回答，等了几分钟居然是一句“谢谢”。他的笑容瞬间僵住，眼里光渐渐暗淡，心立马沉下去。

　　于淋微笑着看着他，“谢谢你能这么想我，我也觉得你很好。”

　　姜温渝感觉心脏处传来钝痛，失神看着于淋离开。

　　这就是被拒绝的感觉吗，疼痛，失落，沮丧，无力。

　　即使被于淋拒绝了，可姜温渝还是不放弃的给她送牛奶送吃的，虽然最后都被原封不动的还回来。还会想办法偶遇她，走在路上还会笑嘻嘻跟她打招呼，吃饭也一定要到离她不远不近的位置。

　　于淋的态度也跟之前一样，不咸不淡，貌似还更冷漠些，连教题目都开始拒绝。

　　白佳恩是真看不下姜温渝这样了。

　　“够了，别看了。”白佳恩吃饭的心情都没有了，撂下筷子严肃地看着姜温渝，“人家已经拒绝的这么彻底了，就是下定决心跟你断绝来往，你这样一直找着她会让她为难的。”

　　姜温渝绷着脸不说话，落寞的眼睛出卖了自己。

　　白佳恩深深叹气，“服了，之前都是别人女生来找你，现在轮到你追人喽！”

　　姜温渝冷脸道：“这就说明她是我命中注定的！”

　　白佳恩撇嘴，“命中注定得不到的人。”

　　姜温渝凶着眼看着她，“白佳恩找打是吧？”

　　白佳恩抱住自己，“好怕怕。”

　　“哼！”姜温渝不理她吃自己的饭，白佳恩劝说到：“有时候感情也不能太急促，你不如就顺着于淋的意思不要太赶着找人家，慢慢来。”

　　姜温渝心想他怕慢慢来，人就慢慢消失了。

　　*

　　距离第二年还有一周，小考的成绩出来了，于淋的生日也即将到来。

　　姜温渝看着自己的成绩满意的点点头。

　　“598分，还可以，进步了不少。”他又在榜上寻找于淋的成绩，“704分？还相差104分？唉……至少是缩短了30分。”

　　他一定要慢慢追上于淋，从各种方面。

　　…

　　于淋生日那天天气阴沉，她才起床就收到于靳一千八百块的转账，还说晚上会回来给她过生日。她还是挺高兴的，唯一有点遗憾的是父母不能回来，和收不到姜温渝的祝福了。

　　放学后收拾东西正在捡笔，然后于淋手上的笔居然断了！这可是黑笔，居然能断掉？！

　　于淋皱着眉，心里突然有种不安的感觉，是不是要发生什么了？她赶紧打电话给于靳，确认没什么事又给父母发了消息也没问题，这才放下心里奇异的感觉离校。

　　学校路边正在卖烤红薯，这在冬天简直宛如炭火。

　　于淋手握重金，兴高采烈地跑去买红薯了，拿着火热的红薯她慢慢悠悠往家走，边走边吃红薯，一开始用小勺子舀觉得好麻烦，直接用手拿着，隔着塑料袋先撕皮。

　　“嘶，好烫。”她靠在墙边烫着手慢慢撕皮。

　　突然身后传开口哨声，于淋往后一看，是好几个男的，她顿感不妙先将红薯系起来。

　　一共四个男的，其中三个是上次的几个非主流，还有一个看着很正常，甚至有些小帅。

　　小帅的男生笑容和善，“生日快乐呀，于淋。”

　　于淋看清他的样貌后，整个人僵在原地。

　　男生见她不说话，又道：“怎么，不认识我了？”

　　于淋脸色逐渐冰冷，“周明城，你找我干嘛？”

　　周明城微笑，“来给前女友过生日啊，成年的生日我怎么能不来。”

　　于淋默默观察着形势和自己的地理位置，策划着如果他们不闹事就心平气和散，如果为难自己该怎么还击然后逃跑。

　　她冷声：“我不是你前女友，注意你的措辞。”

　　周明城耸耸肩，似宠溺道：“好喽，那就是我单方面喜欢你。”

　　于淋不想跟他讲废话，直言：“来找我干嘛？要钱？”

　　周明城浅笑，“要，你！”

　　于淋脸色瞬间一变，“我哥还没让你长记性？”

　　周明城脸色阴沉下来，“我当然记得，当时我差点成植物人了！既然他让我这么痛苦，我也要让他痛苦！”

　　另外三个非主流逐渐向她靠近，她把手放进兜里打算直接报警，红毛立马看出她的目的把她的手抓住。

　　“还想找人？”

　　于淋脸色难看起来，周明城向她走进，手要伸向她时被她一把打掉。

　　“几年不见你更好看了。”周明城嗤笑一声，“不知道你还能好看多久！”说着示意另外几人抓着她往后边的小巷里走。

　　于淋直接给要来抓她的绿毛一个过肩摔，又给黄毛来了一脚，红毛见状发狠用力将她推到墙上，一个趁机就被三人逮住，一个女孩子的力量还是敌不过三个男的，她只能大喊救命，周明城赶紧捂住她的嘴被反咬一口，于淋又接着一脚踹向他，他被疼得跪地，另外三人赶紧松开她查看周明城，于淋抓着机会立即逃跑，周明城见她跑了也顾不得疼痛赶紧追上去。

　　于淋还是没能跑出四个人的包围，又被抓住后周明城直接扇了她一巴掌，这力度不不小，于淋被打得有些头晕目眩。她尽量露出不屑的眼神，“周明城，你个人渣！”

　　周明城瞬间就怒了，“你始终看不上我，我当时对你掏心掏肺，你就这么对我是吧！”

　　于淋冷笑，“掏心掏肺？你拍我照片时也是掏心掏肺吗！”

　　周明城听着又笑起来，“说起照片，你不会以为你哥真的都解决了吧？呵，我这里还是有备份的，你说，我把那些照片全部散播出去，你有脸活着吗？”

　　于淋浑身冰凉手脚发抖，“你骗人！”于靳肯定都毁掉了，他做事从来都是滴水不漏。

　　周明城笑容肯定，“是不是骗人的，你要不要试试？”

　　“于淋！”

　　远处传来一声大喊，几人还没反应过来周明城就被人推到地上去。是姜温渝，他把周明城按在地上直接上手。

　　“你居然敢打她！你找死！”

　　于淋看着姜温渝下狠手的拳头，愣了几秒，趁着三个非主流不注意一边一脚。三个非主流回过神来主攻击她，她立即进行还击，三人纷纷被她击退又立马反扑回来。

　　于淋心里暗骂，这三个非主流体力可以，还练过一点。她只能边跑向学校边打电话报警，幸好学校离这边街道不算太远，学校的警卫伯伯将三个非主流控制住，她又折回去找姜温渝。

　　姜温渝和周明城还在打，不过周明城明显是被打的一方，毫无还手之力。

　　于淋看着姜温渝这原始野蛮的模样，内心还是深受震撼，他平时看上去温温柔柔很好说话，打起架来这么凶猛。

　　“好了好了别打！”于淋冲过去把姜温渝扯过来，“我已经报警了！”

　　姜温渝也冷静下来，松开周明城被于淋扯开。

　　周明城躺在地上满脸挂彩。

　　姜温渝眼眶猩红，头发乱七八糟，嘴角还有一点伤，不过看着问题不大，于淋也松口气。

　　“疼吗？”姜温渝看着于淋红肿的脸颊和破裂的嘴角，低骂一句：“周明城这个败类！”

　　于淋浅笑，“当然疼了，不过没关系。”

　　姜温渝又激动起来，“都这样了还没关系！被开水烫没关系被人打了还没关系！于淋你真是个榆木脑袋！”

　　于淋被他这突如其来的训斥搞得云里雾里，整个人愣怔的在脑内进行快速活动。

　　姜温渝意识到自己过激了，又轻声说：“抱歉，我太激动了。你都这样了怎么还能说没关心呢，我们去学校医务室里涂药。”

　　于淋笑笑，“这个点校医都走了。”

　　姜温渝看着她脸上的上，满心怒火还有难过。女孩的脸颊那么素净白皙，看着可软可糯，现在却被别人打得又红又肿，偏偏这女孩还傻了吧唧的笑！

　　警车来了，几个警察下来先搞清事情经过。

　　一直躺在地上的周明城突然说道：“于淋，你就喜欢那样的是吧！我也能装的啊！”

　　姜温渝把女孩护在背后，阴冷地看着周明城。于淋扶着他的肩膀摇摇头，看向地上的人眼里带着怜悯。

　　“周明城，你本来是个很好的男孩子，可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做那样的事，你真的很可怜。”

　　周明城默了会儿，突然笑起来，警察把他抓起来时还在笑，一句话也不说。

　　去警局后，一个警察姐姐先给于淋涂了药，于淋乖巧安静的可人模样深得了警察姐姐的心。

　　“小姑娘还是很厉害的，知道反击。”

　　于淋腼腆地笑了笑，姜温渝默不作声地看着她。

　　没一会儿于靳迈着大步冲进警局，一看到周明城就要扑上去打他，于淋立即拦住他。

　　“哥！哥！你冷静点，这是警局，他已经被打过了！”

　　于靳双眼发寒地盯着周明城，一旁的警察姐姐瞧他这狠样在心里捏了把汗，这人挺有做犯人的潜质。

　　于靳看着于淋脸上的伤，颇为自责地摸了摸她的头。

　　“抱歉，哥来晚了。”

　　于淋摇摇头，“快点结束我们回去过生日吧！”

　　于靳留下来配合警察做后面的工作，于淋和姜温渝先到外面去等着，两人并排坐在台阶上。

　　姜温渝沉默片刻问道：“我能问问，你跟周明城，有什么过节吗？”

　　于淋垂头不语，这件事实在难以启齿。

　　姜温渝看透她的想法，“没关系，不想说就不说。”

　　于淋浅笑，“那你跟周明城他们有什么过节？”

　　姜温渝毫不掩饰直言说：“高一的时候，他带着一群人天天堵在学校这边，一开始好像是为了找人，后来变本加厉的找学生要钱，有些同学不怕他们，告老师的告老师，报警的直接报警，还有家长直接来的，可惜都没有办法，他还开始打人。有次我路过这边，看着他欺负我们班同学，我就直接冲进去跟他打起来，后来这家伙隔三差五来找我，我就只能找着我那帮朋友去一口气解决他，后来他也没再来了。”

　　于淋听完心乱如麻，愧疚感在心心散开，原来高一的时候周明城就来找他了，只是那时候于靳把她保护得很好，她一直都没见过也不知道。这在无形之中又伤害了多少人？

　　她看着地上一滴一滴的水珠，才知道自己哭了。

　　姜温渝见她哭了，赶紧从兜里拿纸巾小心翼翼给她擦眼泪，又轻声细语着说：“不哭，这不是你的错，是周明城的错，他可以选择不动手的。”

　　于淋摇摇头，“都是我的错，我不该逃避的，要逃避也应该躲得远远的！”

　　姜温渝轻轻拍着她的背，于淋安安静静的流泪，一点声音都没有反到让他更加难受。

　　于淋看着地面，开始讲述那段不堪的经历。

　　初二时，周明城转到于淋所在的桓城一初，一进学校就看上了于淋，并且开始追求她。那时候的于淋对感情的事没有开窍，对于周明城所说的喜欢不甚理解，于是拒绝了他，可是周明城没有放弃啊，一直对于淋好陪着她，于淋慢慢对他有好感，不过不是男女方面的感情，是觉得这个人挺不错的，后来周明城约她出去玩，她就答应了，没想到周明城居然把她迷晕带到自己家里拍不雅照片，可是于淋中途突然醒过来立即反抗，还找到机会给于靳了打电话，当时于靳直接冲到这边来把周明城打了。当时周明城全身上下都是碎的，于靳把他弄进医院后，又把照片全部销毁，后来给于淋转了学。因为那时候周明城才满十四周岁不满十六周岁，只能由父母进行管教，于靳只能先这样解决。没想到，周明城好了后第一件事就是来找她报仇。

　　于淋说完也冷静下来，干涸的眼泪在脸上被寒风拂过有些僵硬。

　　姜温渝咬着后槽牙，现在进去再把他打一顿不晚吧？

　　于淋垂眸浅笑，“也许就是我太愚蠢了，不应该跟他出去的。”

　　姜温渝皱眉认真地看着她，“不，错的并不是你。你被他的好蒙蔽了，跟他做朋友答应他出去玩的立意是没错的，任何一个人对自己好，自己总是会想好回去，人与人之间是相互的。是他先做出违背道德的事情，他对你的好都是有目的性的，你只是被他欺骗了。”

　　于淋抱住自己，“我明白，可是我对不起我哥，那时候他为了解决我这件事，错过了出国进修的机会。”

　　姜温渝只能尽量以自己的角度安慰她，“如果我是你哥，我不会后悔的。”

　　于淋闭上眼憋住即将掉出来的眼泪。

　　“谢谢你的安慰……”

　　姜温渝苦笑，“真是再也不想听你说谢谢我了。”

　　于淋不解地看向他，于靳此时正好从警局出来。

　　“于淋，回家了。”

　　于淋赶紧起身先回车上，姜温渝也跟着起身。

　　于靳正对姜温渝，看了看他脸上的伤和红肿的手，道：“谢谢你帮了于淋，赶紧去处理一下伤口吧。”

　　姜温渝：“小事。”

　　于靳点点头，没再多说往车子那边走去。

　　姜温渝双手插兜看着于淋那边，摸到兜里的盒子时才想起要把东西送出去，可是于靳已经开车走了。

　　他想只能下次送了。

　　晚上回到家里，于靳一言不发到厨房去给于淋做饭，今天是她的生日却发生这档子事，实在是意外。

　　于淋先去洗头洗澡，在浴室里对着镜子看着自己这脸，心想跟爸妈对视频时该怎么办。

　　等一切整顿好后已经快十点了。

　　于淋拿着热毛巾敷脸想快速消肿，正好于靳喊她去吃面。她看着碗里的素面和一个荷包蛋，撂下筷子道：“这么晚了吃东西会长胖的，我先去学习了。”

　　于靳一把揪住她，“吃！”

　　于淋面露难色地看着面，“哥，我今天生日诶，成年了诶，我不想吃面！”

　　于靳冷笑，“你就是不想吃我煮的面吧！”

　　于淋只能耷拉着脑袋嘬面，最后终于吃完了才问：“蛋糕呢蛋糕呢？”她只能靠蛋糕抚慰心灵了。

　　于靳起身去冰箱里把蛋糕端出来。

　　“快快快！”于淋兴致冲冲的让他把蛋糕放过来，并且插上蜡烛点着火，“你去把灯关上，我们就这样跟爸妈打视频，这样他们就看不到我受伤的脸了。”

　　于靳把灯关上后，于淋整理了下头发确定了光线的位置不会照出脸上的伤后，才点开视频。

　　声音响了没一会儿，于父于母便接通。

　　于妈妈看到自己的孩子们立马笑逐颜开，“嗨！我的宝贝们！淋淋生日快乐啊！我家宝贝女儿终于成年啦！”

　　于淋笑魇如花，“嘿嘿，爸爸妈妈，好久不见啊！”

　　于靳站在后面喊了两句，便由着于淋与父母寒暄。

　　于妈妈：“宝贝怎么不开灯啊？”

　　于淋干笑着，“蜡烛灯更有氛围感嘛，哈哈！”

　　于靳在后面憋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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