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线第三章（29）

下午在上完课后，你和鱼板在手机社交软件上相约要到校外附近的饭店用餐。

你们很快在校门口碰面，朝校外走去。

鱼板砂糖:你好像很没精神……还好吗?

或许她也很在意你母亲离世的事情，你微微扬眉，哀哀勾唇，告诉她自己没关系。

鯨螺:去我们第一次出去吃饭时的那家餐厅，可以么？

鱼板砂糖:……嗯。

你们刚认识那会去过的餐厅，饭点时间在前台点单的队伍长到排出门口，来这里的大多是来自同一所大学中的学生，这里的餐点因为廉价好吃备受大学生的欢迎。

你跟鱼板站到队伍后面，店里弥漫着一些没能来得及被排出去的油烟味，有些呛鼻。你看见鱼板皱着眉，一直在咳嗽。

鯨螺:还好吗？

鱼板砂糖:嗯，我鼻子很灵。

她告诉你她可以闻到很多普通人闻不到的味道。

鱼板砂糖:熟悉的人，应该都记得他们身上的味道，不过目前我还只记着鲸螺的。

你们谈话声音不算太大，你庆幸着店内很吵闹，不会有人注意听这些话。

鯨螺:啊，感觉好…奇怪。

你青涩地挠挠脸颊。

鱼板砂糖:记得你的气味，不管你去哪里我都能寻着气味跟上啦。

鯨螺:完全，没有必要啦……！

你低声叫道，怕被旁人听见。有些气恼地捶捶她肩膀，不用力，反倒有点小打小闹的意思。

鱼板砂糖:哈哈…肯定用不上啦。

她似乎很喜欢看你难堪脸红的样子。

鯨螺:那是，肯定。

你小声嘟哝，她便伸出手来突然抱住你。

鯨螺:喂，喂…！

虽然旁人不会在意两个少女在公共场合搂搂抱抱，但你还是难免觉得不自在。

鱼板砂糖:鲸螺不喜欢吗？

你倒是不讨厌，其实是享受的，但还是违心开口道。

鯨螺:不要，人家都看着呢。

鱼板砂糖:谁也没在看呀。

你们只顾着拥抱亲昵，队伍前进了也没注意跟上，直到你注意到排在后面的客人投来的异样目光，你才恋恋不舍地挣开怀抱跟上队伍。

鱼板砂糖:鲸螺果然还是鲸螺。

你听见她在你身后窃笑着。

鯨螺:哈?

鱼板砂糖:就是那个容易害羞的胆小鬼鲸螺。

鯨螺:……本来就没变…

你小声道，看起来显得扭扭捏捏的。

鱼板砂糖:好好，点上次吃的炒面怎样？

鯨螺:随便你啦。

漫长的等待后你们终于点好餐，等热乎的炒面送上你们餐桌时已经是下午6点。

这样廉价而没什么营养价值的炒面，如果是平常时恐怕在吃完走出店门的那一刻便会忘记它的味道。然而在入口的一瞬间，它的味道还是唤起了一段对应的回忆。

你们刚认识后不久的那天夜晚尝到的味道，因为鱼板而变得特殊。

除此之外，还有另一段回忆，食物的味道仿佛撬动了一把微微松动摇摇欲坠的心锁，而锁的背后……

鱼板砂糖:……鲸螺。

你才发现自己的心思又一次跑远了。

鯨螺:啊……嗯。

鱼板砂糖:你怎么了，总是突然间开始发呆。

鯨螺:我就是，想起了什么。

你洋装若无其事地夹起面条塞进嘴里。

鱼板砂糖:那天晚上嘛？

鯨螺:……对。

鱼板砂糖:…哈……有点怀念。

鯨螺:有什么好怀念的…我这不是还在么？

鱼板咽下一口食物，微微晃头。

鱼板砂糖:那时候的鲸螺更腼腆一点，更可爱呢。

你暗暗咬牙，握着餐具的手微微抽搐一下。

鯨螺:真是的，别再说啦。

鱼板砂糖:对对，就是这幅表情，脸红的样子很可爱。

鯨螺:唔，不管你了。

你闷着头开始大口吞咽食物，不再理睬她。

鱼板从什么时候开始变成这样的，总感觉，她变得跟印象里的样子不太一样了……

这种违和感，相处的时间越久就越难以忽视，但你对她的印象从何而来?为什么这样真切的她会让你感到违和?

是，又遗忘了什么吗？人格归一后，记忆应该全部复原了才对，这些违和感理应消失才对。

一声不吭地想着心事，你很快吃完了自己的那份炒面。进食后的干渴让你喝下了好几杯店内提供的白开水，却还是觉得不解渴。

鱼板砂糖:渴了吗？回基地吧，我记得有买你最喜欢喝的百香果汁。

鯨螺:有吗？好吧。

鯨螺:……你知道我喜欢?

又来了，你怎么又开始问这样的问题了。

鱼板砂糖:嗯，不是吗？

鯨螺:你…你怎么知道的？

虽然很莫名其妙但你还是开口了。

鱼板砂糖:啊，对，好像，你说过?

你晃头，坚信自己从未告诉过她自己的口味偏好。

鱼板砂糖:嗯，可能我也忘了。好啦，都七点了，你晚上不是没课么？天黑之前回去吧。

鯨螺:好……

她似乎不在意你的疑惑。

徒步走回基地的路程安静了许多，你们的基地位置很隐蔽，路上几乎见不到行人。

鱼板砂糖:今天街上好像比以前还安静。

她眉宇微皱，无意间嗅见一丝怪异的气味。

鱼板砂糖:……等等，这味道是——

竹叶萧:鱼板砂糖?！！

另一边不远处传来叶萧的高喊，听起来很急促，好像遇到了什么危险。

鱼板砂糖:…叶萧——?

竹叶萧:还站着干什么，过来！！

鱼板砂糖:来了吗？！

你还未反应过来，鱼板似乎已经察觉到了危机靠近，抽出随身携带的唐刀朝竹叶萧的方向迅速奔进。

你顿时慌了神，不明所以地跑着跟上。

鯨螺:怎么了?！

鱼板砂糖:是蜘蛛兽人！

来到竹叶萧所在的转角处，你们才看清他身上的伤势。无需确认就能知道他已经没法动弹了。

鱼板砂糖:喂，你怎么样?

他的右臂不自然地垂下，看来是骨折了。后背的衣物裂开大道口子，似乎是被蜘蛛的獠牙狠狠撕咬过一般浸满血液，看着令人触目惊心。

在这之前他肯定经历了一场激烈的搏斗，旁边地面上掉落的一条还插着暗器的蜘蛛腿可以证明。

竹叶萧:别管我，去追！我的手机刚好被那家伙咬坏了，联系不了你们。

地面上还残留着一串斑驳污渍朝路径深处延伸，消失在路灯无法点亮的黑暗处。

鱼板砂糖:我去追，鲸螺，叶萧麻烦你了。

鯨螺:……好。

见鱼板砂糖毅然决然地背过身追着地面痕迹赶去，你也不敢松懈，想搀扶起坐在地面的叶萧，却被他厉声打断。

竹叶萧:你也跟上，别让她一个人去！

鯨螺:…是。

虽然不放心他，你还是听从了指挥，攥着社长留给你的西洋剑追赶上鱼板的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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