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 调查

运动会结束，效果完全超乎了校领导们的预期。燕常班上也7只拿了第五名。

“第五名啊，与奖金失之交臂！”

“这词儿不是这么用的吧，中间还有个第四名呢！”

“已经很不错了，二十几个班，我们第五名，超勇的！”

“对呀，谁能想到还有这么多人破纪录！”

“这就叫‘重金之下必有勇夫’！”

班上总体状态还算不错，虽然没有拿到奖金也并不失落。燕常提起的心也落回原处。

距音乐会已经过去了好几天，本来以为参加校园艺术节只是楼云月的一时兴起，没想到……

“我以后和你一起去练琴！”楼云月眼睛亮晶晶地看着燕常。

“……”燕常呆滞，“去哪练？”

“你家啊！”

“你是不是忘了你家离我家有多远？”

“那去我家？”楼云月突然意识到什么，“不行，被我哥知道还不得笑死我！”

“如果去练琴，那么晚回家你怎么跟阿姨解释？”

“找你写作业？”

“而且我们还得上晚自习，哪有时间练琴？”

“……”楼云月转头，“你是不是不想帮我？”

“我是在劝你放弃。”

“做梦！我不会放弃的！”

“曲子选好了吗？在哪练琴？怎么练？什么时候练？练多久？”

“……”一重重问题直接把楼云月砸懵了，“我不管，我就要参加！”

“……”燕常觉得自己真的应付不了楼云月，有时候好说话，有时候又犟得跟头牛一样。

“至于你刚刚说的这些事就交给你了，不要辜负组织的期望啊！”楼云月拍拍燕常的肩膀。

“你们说什么呢？”霍绎也凑过来。

“乐乐在找人和她一起弹钢琴。”燕常眼前一亮，开始考虑事情的可行性，“我觉得你可以。”

“诶，可是我不会弹钢琴啊。”霍绎懵了。

“不会才好，这样出了问题，别人都知道是你的原因，不会说是乐乐的问题。”

“这样吗？”霍绎更疑惑了。

“可是，哥哥肯定听得出来是水平很差！”楼云月觉得不对，“而且肯定不能过审。”

“那就不弹钢琴呗，其他表演也很好啊！为什么非要拘泥于钢琴呢！”

“……”霍绎：好像很对的样子。

“……”楼云月也想了一会儿，然后反应过来，狠狠打了燕常手臂，“你忽悠谁呢！你就是不想帮我！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嘿嘿，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一点不妨碍我幸灾乐祸。兄弟，辛苦你啦！”霍绎在燕常耳边小声说。

“……”落下水的燕常表示死也要拉个人垫背，“那霍绎也可以和我们一起！”

“……”挣扎吧，看你怎么说，霍绎表情很得瑟。

“他去干嘛？”

“闭门造车是不可行的，我们需要观众实时到账反应效果！”

“霍绎，你跟和我们一起！”楼云月当机立断。

“……”霍绎得意的笑容僵在脸上，“我们不是有晚自习嘛？哪有时间啊？”

“我们可以周末练。”燕常猛插一刀。

“我周末有事儿！”

“你是不是不想帮忙啊？是不是朋友啊？”燕常乘胜追击。

“……”霍绎瞪着燕常，意思很明确：做事留一线，来日好相见。

“……”燕常转头不看霍绎，对楼云月说，“你觉得怎么样？到时候上午到我家练琴，或者去我老师家，然后下午回去。”

“可以，就这样！”楼云月拍板，心满意足的离开了。

“兄弟，伤敌一千，自损八百，这买卖真划算！”

“呵，自是比不得你，装疯卖傻，全部倒赔。”

“嘁，还不是庄家赢了！”

“燕常，胡老师找你！”班长在讲台说了一声。

“啧，这胡老师又要找你麻烦？”霍绎在楼云月那里听说了一些胡老师的事情，对他印象不是特别好。

“应该有什么事吧？”这人自从当了班主任，事情比较多，不像之前总给他找事儿做。

“你找我什么事儿？”燕常自然的就在办公室的沙发上坐下。

“你最近有没有遇见什么人？”胡老师在看一份文件，头也不抬地问。

“什么人？”燕常反问。

“你觉得奇怪的人。”

“……”燕常皱着眉头。

“对了，运动会第一天你去哪了？奖也不领，好歹是个第二名！”

“音乐会。”

“……”胡老师抬头看着燕常，镜底反着光。

“我在音乐会碰到一个人，看了我很久，不过也有可能是因为我当时在弹钢琴。”

“哪个乐团表演的音乐会，好听吗？”胡老师笑了一下，好像很感兴趣。

“弗雷德·戈曼乐团，水平很高。”

“……”胡老师靠在椅子上，微垂着眼睛，手指敲击着桌面，“有人在查你。”

“什么？”胡老师话题转得太快，燕常有些反应不过来。

“今天有人到我这里询问你的平时表现和家庭情况。”

“为什么？”

“这谁知道呢？不过他们没有可以遮掩，这几天应该会去找你。”胡老师又低头看文件，“出去把门关一下，我都快忙死了！”

果然，今天出校门的时候，有人来找他了。

“你好，请问是燕常同学吗？”一个陌生男人走来，见霍绎和楼云月表现的有些警惕，安抚说，“我并没有恶意，是我的老板看中燕常同学钢琴上的天赋，想要和他聊聊。”

“我就是。”燕常也想知道这些人到底想干什么，转头对二人说，“你们先走吧，不用等我，有事给你们发消息。”

“这边请！”男人领着燕常到了对面的一辆黑色卡宴。

打开车门，就是音乐会结束看着燕常的那个戴金丝眼镜的绅士。

“你好，燕常！”绅士向燕常伸出右手，“很抱歉唐突了你，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彭章，是弗雷德的好朋友。”

“请问您是有什么事吗？”燕常礼貌性的握手。

“是这样的，我觉得你的天赋很好，你对音乐也有自己的见解，这很难得，不得不说你是个好苗子，我希望可以培养你，让你成为音乐史上一颗璀璨的明珠！不用现在就告诉我，你可以好好考虑。”

“我想不用了，彭先生。”燕常并没有上车，“非常感谢您的赏识，有很多人问过我这个问题，但是我现在的生活就很好，钢琴只是我的爱好，我无意在音乐这条路上走下去。”

“那真是令人遗憾的事情，那么祝愿你的人生旅途能够一帆风顺。”

“谢谢！”

“很抱歉打扰到你的生活。”

两人点头致意，就此分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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