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想着把叶凌从白老店里踢出去,却没有成功,本就让刘大婶急火攻心了,再加上不知道怎么和丈夫交待,又想起过去的事,心里叹自己可怜。两相结合,更是急得满嘴长泡,拖了几天就病了。
刘大婶躺在床上唉唉叹叹,张志雄却整天往外跑。
他之前自从去上中专以后,就不爱回家,毕竟学校多自由啊,没人在耳边叨叨,还可以和同学们躲在宿舍打游戏。他除了周末需要把积攒的脏衣服拿回家洗时会短暂回家一趟,其他时候任刘大婶再叫,他也是以学校有事为理由拒绝,实际上不是在打游戏,就是跟在社会上的人身后鬼混。刘大婶却一心以为自己儿子在学校果真刻苦学习,忙得没空回家,经常半抱怨半炫耀地和邻居讲。邻居们比她更清楚她这个连高中都没考上的儿子是什么德性,也没和她说刚在其他街看到张志雄在抽烟,每次都敷衍两句就溜了。
这段时间张志雄却一反常态,没隔两天就回家一趟。刘大婶一问,他就说是看她病了不放心,回来看看。直把刘大婶说得心里暖烘烘的,不停想自己生了个儿子真是太好了。也不管张志雄回家根本没在家里待多少时间,全往外跑了。
这天,张志雄放学后又径直回家了,进门先把没装两本书的书包一扔,就开始扯着嗓子喊:“妈!我饿了,有饭吃了吗?”
刘大婶听到他进门的动静就开始撑着要起来,听到他这么说更心急如焚,不顾头晕,边出房门边说:“我现在就去给你煮面吃。”
张志雄不耐烦:“那有什么好吃的,清清淡淡,一点油水都没有。给我点钱,我要出去吃。”
刘大婶摸出钱包,看看所剩无几的生活费,还是咬咬牙抽了几张零钱出来给张志雄:“你还在长身体,多吃点,吃好点。”
接过这薄薄的几十块钱,张志雄感觉有点少,眼珠子一转,笑嘻嘻问道:“妈,你吃了吗,再给几张,我帮你一起买回来。”
他这一句话刘大婶听得真是太开心了,好像什么不舒服都消失了,捏着空空的钱包乐呵呵地说:“不用了,我还有些剩饭,一会泡了吃。”
张志雄嘴一撇,知道拿不到钱了,随口应了句“好吧”就出门去了。他看了下时间正好,便来到街口守着。
没过多久,前边的公交车站停下一辆公交,门打开,下来几个人,大多数是住这附近下工回来的居民,其中一个穿着时江中学新校服的女孩尤为显眼,正是叶凌。
张志雄贪婪地看着前方那道向这边走来的身影,看看她如含苞待放的花朵一般娇嫩的脸,看看她细细的腰肢,再看看她校服裙下修长的双腿,更加心潮澎湃。等到对方走到近处,他自以为潇洒地吹了声口哨,还没说话,叶凌就目不斜视地走了过去。张志雄“哎”了一声,快步上前挡住她,问:“还没吃饭吧,走,哥哥请你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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