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元清和白老目送那祖孙二人离开,等看不见她们的身影以后,白老又冷哼了一声,季元清转过身看着白老,笑道:“师叔,今天对不住了,您还在生我的气吗?”
白老傲娇得很,明明心里都明白,只是嘴上不饶人罢了,他故意表现出大人不记小人过的样子,说:“算了算了,看在你对我徒弟好的份上,我就不说什么了。”
季元清忍着笑说:“多谢师叔,我就知道师叔对我们这些小辈最好了。”
白老一昂头,虽然没有说话,脸上的得意之色完全掩藏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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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奶奶也在和叶凌说悄悄话,她偷偷看了一眼身后,对叶凌说:“这个男孩子很俊呢,是谁家的。”
这……叶凌这才发现,她对季元清的了解其实也不多,除了是学校听说过的学长,也就知道他是白老师兄的徒弟,至于其他的,也是一无所知。
她只把她知道的部分说了,叶奶奶听完大吃一惊:“这就是你们学校之前那个状元?”
叶凌惊奇道:“您也知道他?”
“这有什么不知道的,你刚开学那会,你们学校可是到处都是他的名字。”叶奶奶说。
叶凌觉得不对劲,问她:“您什么时候还去过我的学校吗?我之前让您去看看您都不愿意。”
“呃……就、就是我扫地的时候,扫过那边。”叶奶奶支支吾吾地说。
叶凌却是不信的,叶奶奶扫地负责的地方和她的学校是两个方向,怎么扫会扫到那边去。她记起之前刚考上时江中学的时候,她和奶奶都很高兴,她提议一起去学校看看,奶奶却拒绝了,说没有空。原来奶奶自己还是悄悄去了,没有和她一起,也没有告诉她。叶凌沉默了,她想起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奶奶就没有再去过她的学校,连家长会都没去,明明自己考了第一名,奶奶应该是众家长羡慕的对象才是,可是她却怕给自己丢脸,怕叶凌被说成捡垃圾的小孩,一直没有去。
叶奶奶感觉到叶凌的沉默,赶紧转移话题:“哎,那这个男孩子可真不错,长得好看,书念得好不说,人也好,多体贴啊。”
她对季元清印象是真的很好,夸奖也是真心的。叶凌也没有在上一个话题多纠结,赞同地点头。
二人回到家中,打开灯便看见放在桌上的小小蛋糕,叶奶奶“哎呀”了一声,说:“把这个给忘了,明天再吃吧,现在天气冷,应该没事。”
叶凌不肯,这是奶奶对她的爱,她放不到明天。于是两人又点起蜡烛,在只有祖孙二人的安静时刻,再给叶凌庆祝了一次生日。在蜡烛一点点的微光中,叶凌看着奶奶脸,默默许愿:希望奶奶和师父健康,长命百岁,希望季元清一生顺遂,希望自己……能够找到红玉的秘密。
她许完愿自己也笑了,以前她没许过愿,但就算许愿也只有奶奶和自己的事,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记挂的事竟然这么多了,如果神明真的听到了她的愿望,怕是也会笑她贪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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