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猜谜

云梦扭头看了眼身边的川，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他在她的印象里跟以前是不一样的了。

是今晚吗？她的脑袋里想到了什么，忙甩了甩。

川见她这样，脸上显出了一个大大的问号，“你……在干嘛？”

“没什么。”

云梦把脸扭到一边，手指向另一边的不知道哪个位置，“那边的灯光很亮呢，走，去看看。”

他顺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随后笑了笑，说：“你还想去猜灯谜？”

“嗯？什么……”

云梦这才看了下她手指着的位置，那里上了桥，中间位置的一个年长的人脚边摆着十几盏灯笼，有时候会过去几个人，但没一会儿就很是遗憾地离开了。

那里还是有些高的，她稍抬起了眼眸，拍了下川的肩，说：“怎么，不行吗，我可是很聪明的。”

“是是是，聪明——”川开口敷衍着，被云梦打了下，她挥了挥拳头，“你再好好说话……”

“咳。”川理了几秒，就咚、咚、咚敲了敲她的脑袋，声音闷闷的，“你真傻。”

云梦：我让你说这个了么。

见那人也没有要走的意思，川拉着云梦走近了些，他俯身问道：“老先生，摆那么多灯笼，是要猜灯谜吗？”

“哦？”老者的目光离开河流，落到了身边的一对男女身上，“是啊，不过现在的天色这么晚，灯谜已经没多少了，不如来猜点别的。”

云梦觉得可以，毕竟那些灯她也分不太清楚。

在晚上的时候，有亮光的东西她都会统称为一个大类——萤火虫，扑闪翅膀发光的虫子。

她喜欢用这个比喻，不论是灯光，还是在路边，或是在不算太热的房间里的一盏台灯，还是其他的东西。

不过……云梦的辨识度还是很高的，“那……猜对了可以自己挑吗？”

“当然可以了，小姑娘。”

“那就好。”她的目光落到了左边的第三盏灯笼上，上面的图案跟夜晚一样，遍布星辰。

想要这个了啊——川斜目悄悄地瞅了下，心里面明白了些，像她喜欢的东西都有些另类，起码……在他的眼中是比较另类的。

等他稍微回过神，老者伸出一根手指，声音不快，“第一个，来猜一种自然现象，当然了，往后的两个谜底也是一样。”

停顿了下后，老者说了起来，“它能够出现在任何时候，分季节，也分地区，跟宏川这里与临水一样，就有差异。另外，与向南的地方有很大的联系，在不同的地方出现的时间也会有较大的不同。而对环境来说，并没有危害，对人的话则要分情况。”

说完，他呼出口气，停了下来，表示没了。

“这什么啊，根本猜不到是什么东西嘛……”云梦小声嘟囔，皱着眉头费力地去想，没一点儿头绪。

一旁的川低头思索了会儿，随后抬起眼眸看向等待的老者，“是雪，对吧。”

“什么？”云梦见老者点头，脑子还有些发懵，“为什么会是雪啊？”

“想知道啊。”川笑了下，“其实在说宏川与临水的时候我还没怎么想到这，因为环境不同，差异也是不可少的，范围很难锁定。不过……在听到与南边的地方有联系的时候，我就大概率能想到一些了，在联系上的好坏，我更偏向于对它坏的一面来想，而这一方面的影响，有一点，就是温度的影响，南边那里的温度要高，由此的话——就是雪了。”

“很好的理解的吧。”

云梦白了他一眼，“确实很好理解，你要是再多说点儿，我就让你去参加脱口秀了。”

“这个啊——”川摸着下巴思索了会儿，“也可以。”

“可以你个大头鬼啊！”云梦气得想打他，看了下旁边还有别人，这才将拳头慢慢松开，她抬目咬着牙，看到他不怀好意的笑容，就抬手指着他。

“你明明知道我说的意思，就是要气我，对吧，看我回去了打不打你！”

“哈哈，知道了，知道了。”川没怎么在意云梦对他的这种类似“死亡威胁”的话，只要她一拿到灯笼就会什么都忘了的，像是什么记忆信息量只能存一种东西。

这样的规律他在一年前与她相处的时候就摸清了，大部分的话她都是在开玩笑，当然了，有几次还是会来真的，不过在苍那里，他已经很抗打了。

青鹤也被她打过，不过……似乎不是很长记性，恐怕青鹤这人在意的点全在吃跟睡上。

第二个要猜的自然现象川没有回答，他给了云梦一些时间去想，免得她不高兴了拿他当出气筒。

感觉是苦难数远大于幸福数……

“四季存在……海陆间也有……不分白天、夜晚……”云梦皱眉，随后试探性地问道：“是风吗？”

“嗯，对。”老者点了点头，有种很是欣慰的感觉，川也一样。

“你们这是什么表情，这不是很正常的嘛。”

川连连点头，跟身边的老者也使了个脸色，云梦没怎么注意，只是自顾自地在想老者给的范围也太大了，一不留神地工夫可能就想到别处去了。

另一边，川对老者眨了眨眼睛，老者不动声色地瞧了下云梦，见她没发觉，便轻微地点了下头，他心领神会的，毕竟男人之间的默契这种东西很玄乎，根本不需要熟能生巧，算是自然而然就会了的。

回想起那次在攀阳龙泉的那时候，手法就极为类似，他可是老惯犯了，做起事儿来一回生、二回熟的那种。

“咳……好了，第三个，小姑娘。”云梦回过神来，老者伸出第三根手指，他眯着眼睛，指着头顶的天空，“月吹东风，照西楼，过人桥……”

他的话语放缓，字字清晰，“现在，是怎样了。”

云梦怔了一下，她抬头看了看，“当然是夜晚了啊。”

“哈哈，是啊，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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