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告师氏,言告言归。薄污我私,薄浣我衣。害浣害否,归宁父母。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得毁伤,孝之始也。
这一字一句的传颂彰显着孝道的真谛,时刻提醒着为人子女该如何孝顺自己的父母,似乎这本就是理所应当的一件事。可这样做是有前提的,不是所有人都可以得到来自父母的爱,总有些被遗弃的孤儿,他们非但没有得到过来自父母的爱,甚至还要因为父母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在这乱世中挣扎求存,仰望着其他人的背影,永远不知道自己的归途为何。
提着那把尊贵的轩辕剑,玄女迷迷糊糊地出现在了那个关押着狐后的牢房,她就站在那里傻傻地望着,不进不退地发着愣,宛如一尊望夫石一样痴傻。
其实玄女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按道理她与狐后之间什么关系都没有,她没道理来这里探视那个从来就看不起自己的狐后。无论过去了多久时间,玄女始终记得在青丘时的狐后是多么的耀眼,哪怕是天空中最为闪亮的星星也不及她半分风华。
那时候四海八荒只有两位女上神的,一个是痴恋昆仑墟主人天族战神墨渊数十万年的瑶光上神,另一个便是曾经吸引无数豪杰为之折腰的狐后凝裳了。在四海八荒各族生灵的眼中,她们都是其他人可遇而不可求的神女,是谁都没有办法亵渎的顶点。
与之相对的,那时候的玄女何其渺小,像蝼蚁般的玄女低着头跟在青丘帝姬白浅身后,怎么都不敢抬起头去看那个被传的高不可攀的狐后一眼,就好像那是一种亵渎,她的那一眼就是对狐后的侮辱似的。
这很卑微,也是怯弱,时至今日玄女都觉得那时都自己胆小得让人发笑,可那就是过去的玄女,是那个其他人眼中在青丘活的恣意的玄女。卑微的蝼蚁是没有资格让人记挂,身份尊贵的神袛上不需要记得下人的心思,又有谁会去在意那个类似于陪嫁物的玄女心情。
一开始玄女是没有资格到青丘的,是未书看着玄女在老家一直受人欺负,才发了善心带着她一起来到青丘,开启了这个不一样的宿命。虽说玄女的身份前后并没有太大的改变,可她到底是过得与过去不一样了,不必像过去一样走到哪里都耸着头,可以仰首挺胸去看待不一样的青丘。
在这一点上,玄女是感激未书的,因为是她给予了玄女抬头的可能,不至于像之前一样卑躬屈膝,永远也不懂这世上还有其他的生存之道。
可是,凡事有利必有弊,在接受了青丘的思想之后,有些东西也在悄无声息的生根发芽,朝着其他不可控的方向蔓延,再也不可能蜷缩在过去的阴暗里无地自容。
毕竟青丘的自由也只是相对的,它在给予玄女成长的同时,也在默默向她灌输血统的高贵,身份的差距到底意味着什么。
大概就是从那时候开始,玄女才懂得原来九尾天狐与二尾赤狐差的不只是尾巴的数量,还有着怎么都无法跨越的鸿沟,它们永远不可能平等相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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