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三章：天族式微（上）

九重天，在玄女的带领下，魔族与翼族的大军再次横跨无妄海进入到天族的腹地九重天，一路上再无人可以阻拦他们对九重天的洗礼，让那个曾经高高在上的天族蒙尘，再也无法遏制积压数十万年的怒火，以至于天族大军节节败退，怎么都守不住这个坚持许久的阵地，只能不停地后撤，用空间换取时间，期待着那些至今还不知道在哪里的援军出现，逆袭整个战场。

一边用着自己还不怎么顺手的青冥剑对抗墨渊手中的轩辕剑，玄女一边劝道：“墨渊，我无意与你为敌，你若是让开的话，昆仑墟还是属于你的，我只要九重天即可。这些年天君慈正一直在算计你，又何必为了这么一个人殊死相搏，天族的失败是必然的事，既然你洞察秋毫，自然也清楚天族的腐败到了骨子里，何苦为了这个不信任你的天族如此拼命与我为敌至此”。

若是可以的话，玄女是真的不想与墨渊在战争相遇的，擎苍的遗言犹言在语，一旦墨渊坚持死守九重天，玄女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她明显可以感觉到体内的力量开始不受控制，擎苍对墨渊的怨念再次发作，这是想要逼着她在这里杀死墨渊，实现擎苍千万年的心愿，带领翼族君临四海八荒啊。

可惜墨渊始终是墨渊，他的立场从一开始就已经注定，是不可能轻易改变，更加没办法让自己为之奋斗一生的天族基业亡在他的手上，让他无颜去见早已身归鸿蒙的父神。

紧握着手中的那把轩辕剑，墨渊哽咽道：“阿玄，我是天族战神啊，只可战死不可退缩的战神，你要是非要攻进九重天的，那就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吧，这是我欠你的，早该还了”。

对于战神这个名誉，玄女一直不怎么懂。在她的印象里，只有百战百胜的人才有资格成为战神，而战神也该是天地间最强之人才对。可是墨渊并不是那个最强的人，在父神在世时，父神最强，东华帝君次之，哪怕父神不在了，墨渊上面还有着东华帝君压着，他根本就不该成为战神的，因为名不副实啊。

但现在玄女才懂得战神的意义，他是为战争而生的神袛，是出生于战场，消亡于战场的神袛，是永远不可能光明正大地享受着四海八荒的繁华，只能够默默忍受着孤寂慷慨赴死的神袛。

意识到墨渊的宿命之后，玄女这才心有不忍地劝解：“你还是走吧，墨渊，这个命运不该属于任何一个人。为了天族你已经辛苦了太多年，是时候去过属于自己的生活了，我不想让孩子一出生就没有父亲，这是一个机会，你可以离开天族的”。

等了那么久，墨渊终于等到了玄女的关爱，他确信玄女还是爱着自己的。否则的话，玄女是不需要顾忌到他的死活这样的答案已经足够了，墨渊的一生终于等到了答案，他不会后悔。

“阿玄，成全我吧，我生来就是天族战神，是不可能退缩的。只要你还想打进九重天去，就必须杀了我”，这一刻墨渊的心里再无一丝的遗憾，他直接提着那把轩辕剑迎难而上，怎么看都是要誓死捍卫九重天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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