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玄女一起览尽青丘风光,素锦的心情跟着好了许多,再也不会为了阿离对自己的疏远而耿耿于怀。因为阿离不再重要,她有了自己喜欢的女儿,在这青丘东荒建立了属于自己的家。
怀揣着忐忑不安的期待,素锦拉住玄女的手,纠结地表达自己的心意:“阿玄,这些日子的相处,我意识到一件事。或者它很违背人伦,可我是真的认真的想过它的可能。在你将我从人间的历劫里救出来的那一刻,我的心便为你跳动。当你告诉我素锦族覆灭真相时,向我允诺助我复仇后,我的目光便随着你而动。在你说应儿也是我的女儿时我终于看清了自己的心,我素锦族之王爱上了翼族女王的你,我想知道你愿意娶我吗”?
这话素锦憋在心里太久了,她一直不敢问,因为这阴阳调和才是人间大道,是这四海八荒运行的根本。一开始素锦是没有想那么多的,她只是单纯地希望自己可以陪在玄女的身边,与这个同样被四海八荒鄙弃的女人携手而行,拥抱这仅有的温暖。
可是,后来不一样了,当玄女的身边开始出现墨渊之后,素锦的那份不安再次涌现,她怎么都不愿意失去这得来不易的温暖。所以,素锦一直在等待,因为她相信墨渊不是一个好的选择,这些高高在上的神袛都是虚伪的,就像那个她爱了许久的夜华一样,迟早会伤害到自己在这四海八荒最后的光。
时间一点点过着,玄女与墨渊走的越来越近,素锦渐渐地收住自己的那点嫉妒之意,期待着玄女与墨渊可以白头偕老。
像她们这样的人,是期望幸福的,无论是谁都好,素锦终究是不愿意有更多的人与自己一样爱而不得。更何况那时候的墨渊无可指摘不仅是对玄女本人,哪怕是对离应,胭脂乃至一直在提防他的素锦都很好。那时候,素锦是真的想过放手的,做一回其他人说过的成全,让自己心里的那个人得到幸福。
但是,命运终究是从未善待过失意的女人,哪怕是素锦认为可以托付终身的墨渊还是失去了他本该有的魄力。他的爱也是假的,以一个替身的方式去侮辱人,让玄女失望,给予素锦一个崭新的希望,再一次让她们拥抱彼此继续走下去。
这么多年来,这还是玄女第一次被人表白,尤其还是被女子表白,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它好像没有那么容易接受,也没有那么容易拒接,整个人都迷迷糊糊的,怎么都无法给出答案,让这个期待回答的素锦得到回应。
“素锦,你是认真的吗?你要知道一件事,我们都是女子,是不可能真正在一起的”,从现实的角度出发玄女给出她认为最为合理的解释,试图让素锦忘记这点不靠谱的想法。
与素锦相处多日,玄女是了解她的,谁让她们都是一样的人,缺乏相对应的爱与安全感,素锦的所作所为不过是努力去抓取最后的港湾,为自己凄苦的一生画上句话,谋取一个遮风挡雨的家,享受着她期待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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