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一小会,玄女还是没有等到白浅与夜华的表态,她也有些不耐烦了。毕竟如今占上风的人是,玄女又不是什么大度的女人,她又怎么会去委屈自己等着这对夫妻继续磨下去。哪怕不能直接拿他们怎么样,玄女总能找到合适的法子去打压一下他们,让这两人知道时代变化带来的不同之处。
“夜华,你可想好了我的话。是继续做你的天族太子向我翼界女王行礼问安呢,还是做父神次子接受我的请安。这些我都随你选择,可结果同样是你不能改变的部分,需要牢记自己之后的本分才是,要不然今日这一关可不好过啊”,紧紧抱着怀里的离应,玄女一脸无所谓地说着这些话,引导着夜华做出最后的抉择,也将天族的局面毁的更加彻底一些。
这时白浅才真正明白玄女的目的,当真是无耻至极。因为玄女是想要通过逼夜华表态来分化天君与墨渊之间的关系,无论夜华怎么选择都是在舍弃其中的一方,以后翼界与天族的战争也将因此大获益处。这也是白浅第一次见识到玄女这样为了一族去算计的样子,当真是有了一方霸主的气势,让她自己这个青丘东荒女帝汗颜不止。
待在玄女身后的素锦静静地站着,一点目光也不分给夜华,因为她与夜华之间的事情早已结束,此刻不落井下石便是恩惠。再多的部分是她给予不了的,因为她恨着夜华与天族,又怎么会出口帮着他解围呢。这是素锦乐见其成的事情,她只怕还巴不得夜华被玄女刁难得再狠一些才好,因为只有这样她心里的那口怨气才得以排出过好自己如今的生活。
看着夜华在那里纠结着,白浅到底有些不忍心,不得不站出来替他说上几句话:“无论夜华是墨渊胞弟,还是天族太子,他都是我的夫君,是夜华。玄女,你想逼夜华表态,可我们为什么要如你的愿。生养之恩大于天,我与夜华始终是共进退,你奈何不了我们。哪怕你舍弃了青丘狐族的身份也不能改变你是二尾玄狐的事实,你又哪来的资格来质问我们,你这个背叛天族,背弃青丘的叛徒”。
经过白浅这么一提,夜华与跟着从心里的那些纠葛里走了出来,因为他始终是无法舍弃任何一块血亲。好在白浅提醒了他最关键的事情,无论如何玄女都无法摆脱狐族的身份,哪怕她自己再不认可这些也是一样。既然如此,玄女又凭什么逼着自己表态,他又为何要去纠结这些,真的是傻了啊。
察觉到夜华宇白浅心境的转变之后,玄女又知道到了走那一步的时候。这一次她来逼迫夜华就范,又怎么会一点准备都没有,那可真的是让人看笑话才对。对于白浅的反驳,玄女早就在预料之中,谁让她与白浅一起相处了上万年,又怎么会补了解她的性子。因此,这一次玄女是带着足够的把握来的,她要逼着夜华做出选择,去做一个有着立场的人,省的继续干扰到自己未来的部署。
“是吗?若我不是狐族又如何,白浅,你永远不懂我”,抱着怀里的离应逗了几下之后,玄女便将她交给了素锦暂时帮着照看着,省的让人惊扰到自己的宝贝女儿。
在众目睽睽之下,玄女屏退了身边的那些人,一点点幻化出自己的原型,让这青丘以翼族的子民知道如今的她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这是玄女现在的身份,也是她对过去的割舍,从今以后再也没有人指责她是穷天族与青丘的叛徒了,因为她根本就不是狐族,又谈何背叛一说。
这还是白浅与夜华第一次见到玄女的真身,他们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因为这根本就不是狐族,而是翼族。如今的玄女是真正的翼界女王,是天族再也不能质疑的存在,因为她与天族再无半分关系了。
盯着眼前的二尾翼狐,夜华愣住了,他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见到元淳模样。这是四海八荒从未看过的生命体,是一种血脉斑驳却又极其罕贵的存在,让他这条龙都有些移不开眼睛。
对于白浅与夜华如今的反应,玄女很是满意,因此她也恢复了人形继续刚才的话题。毕竟她已经不再是天族了,那么她的问题便已经不再是问题了,剩下来的就是夜华的问题。这个尊贵的天族太子到底能不能够舍弃太子的尊荣去做一个默默无闻的父神次子,而这更是玄女最为关心的事情。
此刻,夜华再也找不到任何理由为自己身份争辩,因为他的确是该做出选择了。天君与墨渊之间的问题已经显现出来,他这个血亲也该选择一个立场去站了,否则的话只怕以后就该里外不是人了。心里不再有着困惑,夜华从身上掏出那块属于天族太子令牌放倒桌案之上低语道:“我是父神次子,天族战神胞弟夜华,是你玄女的长辈。所以从今以后是你对我敬茶行礼问好,现在该到你了,玄女,我等着你的茶水”。
此话一出,夜华便忍着心头的悲痛闭上双眼,不再去看桌案上的令牌。因为那再也不属于他,那繁华的九重天他是再也回不去了,这次的选择是一辈子的大事,再也没有回头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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