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组有鬼这事别人不信,梁艺中心里是有点信的,毕竟他有过和鬼脸贴脸的经历。
那个叫蒋明的代拍是被锦央扯着领子甩到他面前的,一脸呆滞,双眼无神,乍一看吓人得紧。
梁艺中那时候没问什么,把这几个言语不逊的代拍全都送上了警车。
紧接着锦央就跟他提了辞职。
梁艺中知道锦央快开学了,十分痛快的应了下来。
因为宁江中学那晚锦央太过淡定,他总觉得锦央和那个骗子观主一样,身上都带了些真本事。
所以剧组有鬼上了热搜之后,梁艺中一直以为是蒋明遇到了鬼,锦央碰巧救了他。
这么粗略的一合计,梁艺中更加确信了自己的猜测。
于是乎,他特意去了玄清观求了几个平安福袋,还买了三张镇家宅的符箓。
他在剧组时间长,要是回家把不该带回去的东西带了回去可就遭了,未雨绸缪,多多益善。
梁艺中不知道的是——
所谓的鬼,是锦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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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叫【剧组神经病收容所】的群里,房绵疯狂戳戳戳。
房绵(绵绵原上):卧槽卧槽卧槽卧槽,不会是鹤泉酒店的鬼跟回横店了吧?
这个群里只有房绵、奚幼蓝还有锦央三人。
锦央所有的群都是消息免打扰,这会儿正给院里的那些鬼烧香,没看手机。
回房绵的只有奚幼蓝。
奚幼蓝(东北一枝花):不可能啦,就算你说的是真的,鬼也是小孩鬼,那个代拍描述的显然不是同一个。
房绵(绵绵原上):幸好这部剧还有三天就彻底杀青了,要不然我得疯。
奚幼蓝(东北一枝花):哼哼,当初是谁说自己胆子大来着?
房绵(绵绵原上):......
不止这一个群,还有个叫【乱室佳人408】的群也在蠢蠢欲动。
锦央烧完香回到房间正好听到微信提示音。
宿舍群在疯狂艾特她。
宋叶涵(Bikeboo):@锦央(你祖宗)你是明天飞杭州?
锦央打开微信找到艾特她的群,单手打字:嗯。
秦梦因(恭喜发财):@锦央(你祖宗)每次看到这个微信名字我都会笑出声,呔,你祖宗来也哈哈哈哈哈哈【笑哭】
程十鸢(鸢鸢相抱何时了):@锦央(你祖宗)@宋叶涵(Bikeboo)@秦梦因(恭喜发财)现在宿舍就我一个!速来速来!!!
江大可以提前回宿舍,距离真正开学还有一周时间,离得远的早就回了学校报道。
锦央:“......”
锦央回:明天中午就到。
程十鸢发了个撒花的表情包。
锦央没兴趣接着聊,把手机随手扔在床上,又去找了几张黄纸,在胡萝卜悠闲的目光下,写了阴棺线索烧给了那两位无常大人。
人家都是画符唤阴差。
锦央嫌麻烦,趁着烧香一并烧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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丽水华庭和御田和府齐名,是富人区中的富人区。
在这里工作的保姆月收入都在二十万左右。
寸土寸金的地方,连光秃秃的树杈子都精致得很。
谢必安站在段骅新别墅前,一张冷峻的脸上不见丝毫表情,有种阴森之美,“女公子说的就是这里。”
“没有阴棺的气息。”范无咎皱眉,只感觉出了院中阵法诡谲的路数,“女公子可是查错了?”
“她若是没有把握不会给你我二人消息。”
谢必安抬起手,肉眼不可见的阴气由他掌心汇聚,他轻轻往前一推,那团阴气便以雷霆之速冲进了院子里,把院中的阵法破了个一干二净。
谢必安本就苍白的脸色更白了一些,兀地勾出一抹笑:“都说不宜打草惊蛇,那我便想瞧瞧,我动了这阵法,他会是什么反应。”
一个普通人院中搞了这么一个法阵,怎么看怎么奇怪。
范无咎喉咙里溢出一声“嗯”。
然后他看向别墅中的某处,眯了眯眼睛,语调偏冷:“那有个孩子。”
估计是常年见不到阳光,那孩子脸上没有丝毫血色,又瘦又小,站在二楼明亮的落地窗一侧,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们两个鬼看。
看样子不超过十三岁。
天生阴阳眼?
“段骅新的儿子段慕君。”谢必安来之前调了段骅新的资料,没特意去看命数,鬼神不沾人间事,他只查他想查的,大致略了那么一眼,知道段骅新有个儿子。
范无咎咧开嘴笑:“他们一家真有意思。”
“走吧,我会让小五来这里盯着。”虽然察觉不到阴棺的气息,但他信任锦央。
她给了他们调查方向,十有八九是冥冥之中的天意。
范无咎点了点头,和谢必安相继隐去身影。
段慕君张开了嘴,想说话却发不出声音,指着外面想让护在他身后的保姆杨嫂去看。
那里什么也没有。
杨嫂不懂段慕君表达的意思,以为他是要出去,便带着他下了楼。
走到门口,段慕君又跑了回去。
杨嫂叹出一口气:“慕君你慢点跑。”
整个下午,段慕君就窝在沙发看电视。
他也不是专注的看,手里摆弄着魔方,偶尔电视机传出搞怪的声响,他才会聚精会神的看那么一会儿。
好不容易捱到段骅新回家,杨嫂看见跟在段骅新身旁裹得严实的黑衣男人,犯了怵。
每次都搞得阴森森的,实在不像好人。
但来者是客,杨嫂只好端上了茶水。
每次黑衣男人一来,段慕君就会跑回房间,像是看见了什么可怕的东西一样。
主人家要谈事,杨嫂有眼力见儿,找了事情做,去厨房忙活晚饭了。
“有人盯上你了。”黑衣男人的中文不是很好,带着暹罗那边的腔调,“那人破了我的阵,不好对付。”
从破阵的那一刻起,黑衣男人就感觉出了破阵者的厉害,这才马不停蹄的去段骅新的公司找他。
“大概是我太着急了露出了破绽。”段骅新莫名的想到了那个年纪不大的小姑娘,沉吟片刻,“我很抱歉塔纳先生,那计划可还继续?”
“当然。”塔纳似乎在琢磨着中文的遣词造句,憋了半晌,道:“你应该也想让你的妻子早点活过来吧?”
段骅新心脏一缩,右手下意识的转着左手无名指的婚戒,胸腔里尽是酸涩之意。
三年前,他和他的妻子君朝沅出去游玩,不幸出了车祸,他本该也活不成的,可不知怎的,在死亡的前一刻,有一双不大的手搭在了他的胳膊上,那一瞬间,生息再临。
他坚持到了救护车来,可他的妻子并没有。
他特别想找到那个救他的人,想问问他为什么先救的不是他的妻子?
为什么能救他却不再救一个人?
从医院醒来后,这个问题一直萦绕在他的脑海,久而久之,成了他的执念——
他不许君朝沅下葬。
哪怕君家当时因为不让君朝沅入土为安而打压新世纪科技集团。
哪怕他的儿子因为自己母亲的死亡变得沉默寡言有了自闭倾向。
他都死咬着没松口。
段骅新开始寻求复生之术。
塔纳就是那时找上门来的。
——
秦:走主线ing.
秦:感情线略慢,谢谢支持,栓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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