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超话里一篇西域中原设定同人图的三创文,原作者已知晓
文盲预警,在尝试写得古风了但不好,斗胆一写,看个乐呵就好。
“铃……铃铃……”
驼队铃声悠扬,在空无一人的沙漠里回荡。
这是一队中原人马,骆驼上是洛阳南氏一家和随行的仆从。
过几日是南氏公子南艺俊的及冠礼,南公子的父亲将他拉来了这越国边境之地。
南氏与边境楼兰的阿娜里氏关系匪浅,据说当年南老爷子走远门行商时陡生意外,车马摔下悬崖,被阿娜里氏王子所救。
老爷子在那待了几天,回来后念念不忘,临终前都在说,那是一个美极了的地方啊。
南艺俊一直想见韩诺亚一面。
南艺俊是当年南老爷子的孙辈,人是钟灵毓秀,温润如玉。从小他就听家中长辈说,自家有个大恩家,恩家的公子,大概那边叫王子,是当年救下南老爷子的恩公独子,名叫阿娜里·韩诺亚,与他一般岁数。
南艺俊是个循规蹈矩的人,但可能被越国的繁文缛节约束久了,他也对遥远的西方大漠有着隐隐的向往。
他不知道大漠的漫漫黄沙之上,明月是不是更加明亮;不知道他那每月都会以书信交流的友人诺亚,是有一双满月一样的双眼吗?
抱着这样的期待,驼队的铃声响了两天两夜,将他们送到了楼兰城内。
南氏是作为贵宾远道而来,一进城就有使者护送他们到宫殿。
南艺俊没见过这样的楼宇,不像中原房屋那样宽阔平缓,而是高而庄严的。
他们迎着人群,走过层层宫门,南艺俊一直在观赏着宫殿内部的装饰,走了许久,不免有些眼花缭乱。
好在他们到了。南艺俊远远地看见有两个金发的人坐在高座上,应当是阿娜里一家。
三个座位,有着年长的国王王后,却不见他的友人诺亚坐在第三个位子上。
南艺俊在父辈寒暄过后挑了个时机问道:“请问贵公子诺亚殿下在何处?”
国王倒是很热情地回他:“不必拘束,犬子听闻你要来,特意准备了许多,很快你就能见到他了。请诸位上座吧!宴会马上开始。”
国王一声令下,两排穿着绿纱裙的侍女端着餐盘上到殿里,南艺俊随父母入座,心里越发在意韩诺亚何时出现。
他恍惚地等了许久,阿娜里一家准备的歌舞很是精彩,他看进去了,但总觉得缺点什么。
一曲毕,舞者退场又上来。只是中间似乎藏了一个人,那人一头金发,高出舞女半头。
南艺俊的心开始砰砰跳起来:这就是诺亚吧?
霎时鼓声响,舞女们散开,中间那人戴着面纱,眉眼如画。
他踩着鼓点旋转起来,身上藕色的纱衣舞动,腰上缠着的铃铛“玲玲”地响。
他飞快地转了两圈之后附身停下,对着宾客行了王子礼。
乐声再度想起,是南艺俊没听过的弦乐。只见韩诺亚抬起左手,舞女们迎上来重新围住他。
忽又像花朵绽放般散开。鼓声空灵而密集,像突然爆发的雨,韩诺亚应声舞动身姿,轻盈地像羚羊。
南艺俊已然完全愣住,丝毫没注意到韩诺亚离他越来越近。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韩诺亚一个转身伸出手,挑起他的下颌。
那张艳丽至极的脸近在咫尺。
回眸一笑百媚生……
六宫粉黛无颜色。
那支舞好像很长,实际上很短。韩诺亚只出场了一分多钟就退场了,换了礼服后回来入座。
南艺俊一直到宴会结束后都有些恍惚。
他想和韩诺亚说句话,可惜他们的座位正对着隔了好远,只能互相看几眼。
宴会散场,他们一行人被领到客房下榻。
南艺俊心里惦念着韩诺亚,有些难以入睡。
正在他心里想着以什么由头去找韩诺亚的时候,窗棂被敲响了。
听闻在更加遥远的西方有这样一个故事:公主在楼阁之上,王子爬上高楼只为与公主私会。
南艺俊心道:我是公主?
果不其然是韩诺亚。
他在信中写道自己有一身好武义,攀个楼对他来说应该不算什么。
韩诺亚跳下窗框,带着清冷的月光站在南艺俊眼前 。
通身珍珠白的灯笼袖高领礼服,简直是天人之姿。
南艺俊完全被眼前人的容貌晃住了。
韩诺亚与他相视无言,只是微笑着一步步走近,将他的散发拨到耳后。
而后趁着南艺俊还没反应过来,牵着他的手到床边坐下。
“百闻不如一见,艺俊真是玉树临风。”
“啊多谢……且慢,”南艺俊理解性地回了句,忽然想起来什么,清醒了,“我们两个应当这样生分吗。”
都是在信里倾诉自己有断袖之癖的关系了,装什么啊韩诺亚。
韩诺亚闻言一笑,抱住了南艺俊:“那我就不客气了……”
红罗暖帐,氤氲之息。
贴着眼前人的胸膛,似乎能感受到两个人略急的、一齐上下的心脏。
南艺俊开始觉得浑身发烫,不知道韩诺亚是不是这样,抱着他的手似乎收紧了一些。
两人随便聊了一会,约莫到了该就寝的时间。
但南艺俊看韩诺亚并不是想走的样子。
“其实俊尼,我把床褥和席枕带来了。”
“你想和我睡,和下人说一声不就行吗?为何要自己带过来?”
“我父亲他……前不久时知道了我断袖,几乎禁止了我和他人的来往。”
“我们家现在都是侍女,连男管家都没了。”
韩诺亚捋了捋头发,看起来并不是很委屈,反而眼神开始闪躲:
“我又不当那种沾花拈草的,我心里已经有人了……”
“我心里已经有人了……”
南艺俊的内心起沙暴了。
接下来韩诺亚说什么他都有点听不进去。
南艺俊似乎察觉到了自己有些慌乱,可他不明白原因。
难不成,自己是这样卑劣地希望韩诺亚是他一个人的吗?
他是个正人君子,断不会允许自己有这种想法。
韩诺亚看出了他不在神,索性就拉着他脱掉外衣入睡。
他好像轻车熟路一样给南艺俊解开长袍的系带,嘴里还絮叨着:“俊尼累了吧?”
宽衣解带,这是什么关系才能干的事?!
南艺俊脸颊通红地道:“……诺亚!这就不必了我自己来就好。”
说完他转过了身,没看见韩诺亚有些黯淡的神色。
夜深了,窗外有布谷鸟的叫声。
南艺俊慢半拍地想到韩诺亚应该是伤心了,之后都没怎么同他说话。
他有些纠结,难道虽然同属一国,楼兰的民风热情开放,两个人互解衣带同眠是很寻常的事?
……可是诺亚是断袖啊!
南艺俊感觉自己现在挺矛盾,中原人的礼数教导他,这是与自己发妻才能做的事。
可是不知道怎么,心里痒痒的,好像在期待什么。最后南艺俊实在撑不住了,舟车劳顿让他很快入梦。
最后的念头是,自己大概不会有发妻了。
翌日清晨,多年来的习惯导致,南艺俊还是醒了。
刚有意识就感觉到,有人在玩他头发。
然后就听见那个人用晨起略微沙哑的声音道:“醒了?”
南艺俊刚想开口寒暄几句。
他心思细,还惦念着前日晚上入睡前发生的事,他想问我们到底是什么关系,可以是什么关系。
可惜南艺俊今天醒的有点迟,外面已经有侍女走动的声音了,脚步声走近,在门口停下敲了敲。
“公子起了吗?”
闻言,韩诺亚飞快地在南艺俊脸上印下一吻,穿上外衣跑了。
南艺俊也不知道,在侍女进来整理床铺的时候,自己把韩诺亚的东西藏起来还替他遮掩这是在想什么。
大概……自己心里也希望能和他同塌而眠吧。
此后……是南艺俊至今都记忆犹新的日子。
他和韩诺亚偷情一般,白日隔着餐桌,隔着父辈的眼光,隔着人山人海,对视一次又一次;月上梢头,韩诺亚就又不知从哪里转出来,今日是他下榻的房间侧室,明日是床褥里。
南艺俊每次好不容易把他找出来,他就又要做些意义不明的事。
譬如非要与他吃同一碟菜,非要日日都同床共枕,非要每日清晨都吻他,非要说些模棱两可的话。
“你说我们以后会一起生活吗?”
一起生活?
“我好像要娶妻了,但你认识。”
??你要娶谁?
是你那个心上人吗?
“明日就是俊尼的及冠礼了,你要与我同过还是和别人一起?”
同你一起?
私奔吗?
南艺俊想,或许还不错。
在楼兰待了几日,过了及冠礼,南氏一行人就回了中原。
回到府里,南艺俊总觉得空落落的。
每晚没有一个人分享他的枕头,没有人给他一个早安吻,没有人同他说那些不着边际的话。
南艺俊发现自己比以往更加更加想念韩诺亚。
不再是那种期待回信的想念,而是身边少了个人,心中空了块地的想念。
遂铺开纸笔写了封信。
阿娜里·韩诺亚亲启:
诺亚,近来可好?
诺亚不是说要娶妻吗?你说我认识那姑娘……或者公子,到底是何许人也?
南艺俊不知道该写些什么了。
祖父说得不假,楼兰当真是一个极美的地方。
他从那里回来三日,日日都在思念。
正当他杵着眉头走神时,下人进来递了封信。
“南艺俊亲启”。
见字如面。
艺俊近来可好?有没有想我呢?
俊尼,我写信来是想同你说件喜事。虽然有些唐突,但是我能看出来,你心同我心。
我父亲同意我与男子成婚了。
不知道我们南公子,可否赏脸给一个可能吗?
有些话,终究是要当面说,且等着吧!
南艺俊对着信看了许久,将信夹在书里,是《诗三百》里的《子衿》那页。
又是三日后,韩诺亚带着好几车聘礼,浩浩荡荡地来了南府。
再又是三日后,南艺俊答应了婚事。
再七日,韩诺亚又回了一趟楼兰,几乎把房子搬过来了。
再又两日,那日卯时。
南艺俊正伏案临字帖,突然窗户被敲响。
plave的noahyejun同人集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同创文学网http://www.tcwxx.com),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