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九良实在不知用什么话安慰冉初,只是走近轻轻抱住她。现在看来,从始至终好像不信任对方的,是他自己。冉初不是言而无信之人,是他多疑了
周九良:初儿,对不起
冉初擦干眼泪,避开了周九良的眼神,直往卧室走。周九良看着冉初的背影有些心痛,三年里他到底忽视了多少她为他的时刻,大概……不清楚了,只记得晚上不管回来多晚,都有热饭菜等着
中午周九良做好饭敲门让冉初出来,却无人回复。周九良心中不免担忧,生气可以,但不能拿身体做赌注
周九良:初儿,先出来吃饭吧。吃完饭你朝我撒气,好不?
久久,无人回应。周九良迫不得已,叫来开锁公司把卧室门打开,走进去却发现冉初已经靠在床边昏迷不醒。周九良打了120,他不敢动冉初,愣着,他怕伤了她
120来后,周九良随着一起去了医院。挂号缴费完回到病房后,医生给出了诊断:过度劳累,情绪长期处于低谷,受了风寒,导致感冒高热,以及低血糖。所以有了现在的昏迷,醒了高烧退后无大碍就可以出院了
所幸,并不是大病,身体也没有受伤
傍晚时分,冉初才缓缓睁开眼,她能意识到自己生病了。周九良一时间激动得忘了按铃叫医生,只是拉着冉初的手不住地哭
冉初:你哭什么呀?生病的是我
刚醒来,声音有点沙哑,脸上的笑容也有些惨淡。冉初轻抹去周九良脸上的泪水。这一刻,所有的气愤都化解了
周九良:心疼
成年后的周九良已经很少哭了,但因为冉初,他的眼泪可以变得不值钱,他也可以变得矫情。已是一体的他们,周九良喜冉初之喜,愁冉初之愁,他的一切都随冉初而变
心疼二字不是假的,从入院到出院,前前后后一直是周九良在忙上忙下
冉初:九良
周九良:来了
华灯初上,周九良已经在厨房忙活了好半天。听到客厅的冉初叫他,想都没想直接关火到客厅去
冉初:这几天我想了下,我打算跟你住在一起了。说实话,这次,我……还是怕了
人天生就有软肋,是家庭,是工作,是学业,是……一旦经历大难大灾后,人都会变得格外胆小,变得格外惜命
冉初也怕了,她怕了,怕这样一去就再不复返,怕这样就成了白发人送黑发人,怕,怕,怕许多
冉初:这次是我自愿的,没有人逼着我,也不是念家。我想跟你住在一起了
周九良:……好,待会吃完饭就过去,东西明天再收拾
周九良能感受到,冉初这次提出同居,是她的安全感几乎快灰飞烟灭。倘若这次再不给予希望,等来的是什么?不知道——可能不只是晕倒了罢
周九良:你先去洗吧,洗漱用品都在柜子里,新买的。衣服……如果不介意,我的衬衫和短裤你先穿着吧,我没穿过
周九良拿出衬衫和短裤,吊牌都还挂着,剪掉吊牌,冉初拿过来后转身进了浴室。周九良又转身上楼去卧室换了崭新的床上用品
迎接冉初的,永远只能是崭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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