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只是一次有些许稀奇的梦境,但接二连三再次梦到另一个“自己”后,钟离有些失眠。
“请问一下,连续一周梦到同一个人,正常吗?”
钟离推了推挂在鼻梁上的金丝眼睛,近些天的失眠让他有些生理头痛。
医生的回答非常官方:“可以问问具体是什么样吗?”
钟离默然,向来能言善语的教授一时竟是觉着自己有些词句匮乏了。
医生反应过来,道:“抱歉,是我的措辞不当,请问您认识那个人吗?”
钟离皱眉:“我……并不知道怎么描述,请待我整理一下言语。”
医生微笑着:“好的。”
“很奇怪的人,他和我一般模样,但我可以肯定,他绝对不是我。”
医生有些好奇,梦到前任的有,梦到死去的亲人也有,但梦到自己的,实在少见。
钟离回忆着:“第一次是在六天前,他在一个梳妆台前化妆。”
医生显得有些讶异:“化妆?”
钟离知晓她想错了,解释:“也不能说是化妆,只是在画眼尾的眼线。”
“对面的场景似是古代,但我并不能辨得是哪个朝代的场景。”顿了顿,钟离补了一句:“古代男人化妆很寻常的。”
医生有些尴尬,笑:“现代人给灌输的思想太片面,抱歉。”
许久之后,钟离得到了答复。
压力太大。
钟离沉思。
这几日似乎的确有些繁忙了,待假期时去放松些许罢。
刚踏进校门,被少年撞了个结结实实。
钟离后退一步,扶住空,叹气:“怎么这么不小心。”
空抱着一沓笔记,道了声歉,抬眼,惊喜:“先生?”
许是平日钟离的人设过于深入人心,空下意识觉着钟离是个可以倾诉的对象,把满心想说的话倒个彻底:“方才去听了阿贝多老师的讲座,顿时如同天雾睹开。”
钟离耐心听着,引导他往一边的座椅处走,立在原地像什么样子。
“刚刚讲了什么?”
空原本想从怀里的笔记里翻找一下的,想到没有安放的地方,还是收回了手:“在讲时空之类的。”
“阿贝多老师这些天在研究空间与生命。”
钟离拉开座椅,看着他整理笔记,了然:“如此啊。”
空周围的朋友并没有多少是物理学的,有一些感悟也只能独自消化,有些许尴尬:“老师刚刚讲了许多,我没来得及吸收完。”
本来想问问阿贝多的,但他有急事,砂糖还在上课,钟离先生见识广大,空不自觉便来求助他了。
“先生知道翘曲空间么?”
钟离有些讶然:“刚开学就讲这个?”
空收拾好笔记:“是阿贝多老师这些天正巧在研究这个,方才发言的时候顺嘴提了一句。”
挠了挠头,少年有些不好意思:“我对这个蛮感兴趣的。”
钟离笑了笑:“是好事,有哪里不懂吗?”
空翻腾出另一张纸:“之前有看到这里……”
言到此处,他有些不好意思,抿了抿唇:“没看懂……”
钟离主修历史系,尽管对此颇有了解,但到底不如主修他的人,尽自己所能与少年谈论片刻,便道:“我也只知晓这些,抱歉。”
空抱着一沓笔记,看向钟离的眼神简直冒着星星:“怎会,先生讲的我都能听懂,谢谢先生!”
空不是本地人,是后来转来的,课题相较于其他人也有些慢,课上其他人基本都在说些专业术语,空是一头雾水,只能课后下狠功夫,相对于课堂上的快节奏,尽管钟离能讲的并不多,但对于空来说,已经足够了。
朝空挥了挥手,钟离也去准备自己的备课,转身的一瞬间,似乎有什么在大脑一闪而过,却如同烟尘飘渺,如何也抓不住。
翘曲……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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