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小仙人痛苦的几欲昏死过去,他做不了什么。
在魈走后,钟离立于山岳之上,俯瞰璃月大地,不知在想些什么。
钟离并不知晓魈为何如此,但想来也和自己那个世界的魈差不了多少。
小少年倔犟的厉害,若非实在痛苦不已,向来不在外人面前显现出分毫的不妥。
尽管钟离一直有定期带他去医院,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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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些天可还好?”
少年成年后就与钟离分开来住,平日里所见面的次数也不多,或有交谈,但大多是些闲余琐事,如此莫名其妙的话还是头一次。
魈有些不知所措,抿唇答:“课业都有好好做,也没有出现跟不上的情况,先……生不必担心。”
他总是不适应这个称呼。
钟离定定的盯着他,半晌,叹息一声,安抚他:“如此便好。”
他当然知道魈在刻意避开那个话题,也懊于自己方才的莽撞,于是便也顺着他揭过这个话题,与他谈论其他事情。
一旁的胡桃闻着声坐过来,包里的作业几乎要撑破书包,颇有些惊奇:“钟离?和……魈?你俩呆这儿做甚?”
两人便停了话题,魈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反倒是钟离笑了笑:“偶然遇到魈,闲聊片刻。。”
少女活泼的过了头,随手就将塞得满满当当的包丢到一边:“闲聊?钟教授,你睁开你的眼睛看看,你还有多长时间上课。”
钟教授哑然失笑:“难为你替我记着了,多谢。”
胡桃的爷爷于钟离关系颇好,小姑娘家里事业比较特殊,长一辈的人只留下她爷爷一人,前些年爷爷也走了,胡桃便与钟离颇为亲近。
魈不顾他人的劝阻走了他父母走的路,胡桃学的却是钟离的课。
反正我学什么都一样,最后不还得回家?
那时的胡桃这样说。
小姑娘家里特殊,偏生性格跳脱,入学时毫不见外的将家里的事情向学院里倒了个干净,还在学院里“销售”起了她们的服务,搞得普通学生几乎都是绕着她走的。
好在还有些许学生同她交友,不过几乎都不在一个学系,胡桃便闲来无事就跟着钟离。
钟离和胡桃倒是还有时间,魈却是临近上课了,同他们说了一声便走了。
打了个哈欠,胡桃懒洋洋的伸手把几乎要掉在地上的包勾起来,随口抱怨:“你上节课讲太快了,根本没几个人听懂好吗。”
钟离应下,笑着起身,表示自己这次会慢些讲。
其实并不是钟离讲快了,是钟离讲的有些偏。
非常的凑巧,上节课在讲那位灭诸侯统六国的秦君,始皇。
莫名其妙的,钟离想到了摩拉克斯。
那位神明创造的璃月港几近拥有和始皇一般无二的历史,只不过始皇所求他轻而易举甚至是生来就有。
于是钟离不自觉的讲偏了些,尽管悬崖勒马,及时止损,但仍旧显得课堂有些僵硬。
摩拉克斯并没有与他说璃月港具体是如何建立的,但钟离想,大抵和秦朝相差不多。
这种似乎在和历史对话的感觉让钟离一时恍然,对摩拉克斯的戒备心却更加深重。
扑面而来的历史感让钟离更加清晰的意识到,摩拉克斯活了六千余年,六千余年的见识学问全然装在如今那副凡人之躯里,帝王所拥有的心机疑虑也全然不落的藏在那双金玉眼瞳里。
他不可能对钟离放心。
钟离也不会对他产生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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