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否患有抑郁症

他们赶紧过去分开了那一大群人，避免进一步发生冲突。

在知道他们是警察后人群中有一位中年女人声泪俱下，指着他们刚才辱骂的男人到：“警官啊！我女儿死的好惨啊！就是这个乌龟王八蛋干的！就是因为我女儿不跟他耍朋友！他就把我闺女杀了！可怜了我才二十三岁的小暖啊！大好年华的年纪就被这个畜生断送了！啊啊啊！我的小暖啊！”

其他人同样悲愤的怒斥男人，一口咬定他就是凶手。

王俊凯等人将目光放在了男人身上，他是个看上去二十出头的岁数，那张算得上好看的脸惨白如纸，这个人大概就是那位深得人心的男租客穆也。他从刚才面对人群的谩骂和现在死者亲属的控诉，都是一言不发，好似他们谩骂的对象是别人一样。

王俊凯一愣，他这么感觉男人的表现有一丝眼熟的错觉？

人群中的褚父看见孩他妈哭的几乎快晕厥过去了，更是气的目眦欲裂，嘴里骂骂咧咧地想要去打穆也。

好在这个过激行为被两位警察控制，抓住褚父的马嘉祺开口劝阻：“先生我们理解您的悲愤，但是在生气没有查清楚前，眼前这个人没有犯罪的实质证据，就算有也自然由我们警方处理，请您先保持冷静！”

见褚父没有什么过激反应，他们松开了手。与此同时人群中有一个大男孩站出来，还有些青涩的脸上表情很不友好：“他不是杀死我表姐的凶手的话，为什么我表姐都失踪了一周的时间，他都没有起疑过！更没有打电话找人！根本就是凶手！不然为什么不报警？”

话音刚落，背后的人群就又是一片哗然，让王俊凯蹙眉的却是看见了这个男孩在得到身后人们的赞同时，一闪而逝的得意神情。

“我是你们家的保姆吗？还是她褚暖的私人管家？”穆也终于开口说话了，那声音是和他有些少年气的脸不同的低沉，气音却有些虚整个人都是大病初愈的模样。而此刻那双金丝眼镜下的眼黝黑，没有任何情绪波动的注视着面前的一大群人，继续开口，“腿长在她自己身上，脑子也长在她脖子上，想去哪，想做什么事不都是她自己决定吗？我没有任何义务，没有任何权利去干涉。”

王俊凯盯着说话的这个人，越看越觉得好像这种场景在那里见过，忽然他想起来了，这种感觉是为什么会给他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了。他想起来一个人，是魔都的知名法医，璐苏！

王俊凯其实对那位璐法医没什么深刻的影响，仅仅也只是在后来把她当做未来堂弟媳看，但是有一件事他印象很深刻，那就是在浩瀚大闹解剖室的时候。

那个时候璐苏的眼神和现在男人的眼神极其相似，都是像常年住在深渊里，照不进阳光，对一切事物都没有任何兴趣的人，就连生命仿佛在他们眼里也只是一具尚在喘气的尸体罢了。

王俊凯紧蹙的眉头又锁紧了几分。这样的人，真的是那些大爷大妈口中的很好的人吗？

那一家人似乎没有料到穆也会反驳，全部都下意识地沉默了几秒，随即又开始了新一轮的谩骂，王俊凯却没有着急着出声赶走他们，而是一直观察者穆也。

面对人们的恶意，穆也依旧在沉默，双眼无神仿佛处于意识涣散的状态，根本听不见他们说话，又或者是做出不了反应。

情绪激动的人们眼看着声音越来越大，看这个架势他们已经在心里单方面认定了穆也就是杀死褚暖的凶手。

“你们干什么？！”突然一声吼打断了人们的谩骂。

有一男一女从电梯里出来，二人看见人群都是怒不可遏，挤进人中间，面对着他们，并且下意识地都护住了身后的穆也。

男人听见他们辱骂穆也是杀人凶手的时候，一双眼气得通红，怒吼着：“什么杀人凶手？！你们心里比谁都清楚穆也是绝对不会去杀褚暖的！收起你们龌龊的心思！褚暖活着的时候你们不放过穆也，现在她死了你们这些人还是不肯放过他！到底想怎么样？难道非要必死穆也你们才心甘吗？！！”

眼看着几人要动手的架势，王俊凯出声让学弟们先劝走人群，同时观察着每一个人脸上的表情，他捕捉到了刚才自称是死者褚暖表弟的男人，他的脸上出现了一抹不甘的表情，转瞬即逝。

送走了人群，王俊凯他们就要问话穆也，这次问话是由宋亚轩和另一位年轻警员合作。

“请问穆先生，您和死者褚暖是什么关系？您在七月八号至今天为止你都在哪里？”宋亚轩问，另一个警员记录。

可是等了好久穆也也没有说话，王俊凯站在沙发边上看着一言不发的穆也，后者的神情和之前一样，麻木无动于衷。

就在宋亚轩准备开口问第四遍的时候，穆也眼睑颤了颤，缓慢地眨了下眼，然后开口，声音依旧低沉又虚浮：“我和她……没什么关系。”

回答完这个问题之后又没了动静，宋亚轩感觉出来这个男人的情况不怎么样，不由耐着性子又问了几遍这几天他都在哪里？有没有不在场证明？

穆也却又像是封闭了五官一样没了动静，就连两位好友的提醒都充耳未闻。

站在那里有一会的王俊凯，在这个时候眉头微松，开口时语调没有像往常办案那样疏离，这一次他放缓了语气，他问穆也的两位朋友：“穆先生是否患有抑郁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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