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梯间的光线不是很好,只有两三个小窗渗透几缕光撒下来,恰好楼梯间站着的男人在光芒撒下的位置。
他身形高大,一身深色棒球服,背上搭着一件皮夹克,在接着电话,阳光一丝落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镀了一层柔和的光晕,柔和了略带攻击性的气场。
男人声音很粗狂,语气透着一股子狠劲,他对着电话那头的人笑着说道:“妈,你就放心吧,我哥已经确定死的不能再死了!”
不知道那边说了什么,似乎对方也很高兴,连带着男人声音中的笑意都毫不掩饰:“是啊您老人家就安安心心去玩,公司已经是你儿子的囊中之物了!我知道,你别瞎操心!挂了。”
男人说完不耐烦的挂了电话,收回手机的同时又拿出了一包烟和打火机,他取出一根烟叼在嘴里,点开打火机点燃了烟。
烟雾在男人一呼一吸之间弥漫了他的周围,模糊了视线。
坐在上段阶梯的樊瑜就一直盯着男人,幽黑的眸子不染一点情绪,可是双手已经不自觉紧握长长的指甲陷入皮肉。
脑海里那些被她深埋于心却每日每夜都会隐隐作痛的回忆像滔天的巨浪一般袭来,带了浓烈的窒息感,这使她呼吸越来越重。
尘封已久以为已经记不清的事情在此时此刻清晰的就像是上一秒才发生过一样,所有的画面都太过肮脏,她的眼神几乎被屈辱、不甘、恨意填满,她闭上了干涩的眼睛,深吸了口气。再度睁开眼时,眸中的神色已经被懦弱和恐惧替代,樊瑜想无视男人的存在走下楼,只是她抬步走下去的动作都变得有些不稳。
因为她的动静,站在那里的男人侧头看了过来,在看清了那个人是樊瑜的时候神情一顿,很明显带了惊讶,男人愣住了好久,他仿佛才反应过来视线再一次移到了樊瑜身上。而他出神的这个功夫樊瑜已经绕过了他,眼看着就要走到下一层。
男人一双锐利的眼眯了眯,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他嘴角扬起的弧度越来越大,盯着樊瑜背后的眼神也染了笑意,只是那种笑未达眼底,显得格外渗人。他开口,粗犷的声音不带一丝笑意,却又感觉每一个音阶都是调笑:“宝贝儿,好久不见。不打算打个招呼吗?”
男人的声音刻意压的低,只有他们两个听得见。不是男人眼花,樊瑜的步伐很明显顿住了,这几乎是下意识地行为,听见他的声音她身体都会不由自主地做出反应。
樊瑜厌恶这一切,她装作自己什么都没有听见,迈开步子准备继续往下走,只是身后的人动作先她一步,男人长腿一迈一步两个台阶,站在了她背后。
没有了阳光的照耀,男人的脸匿在阴影里,那张脸加重了几分阴霾,他气场太过强大使樊瑜有些喘不上气,一时间忘记了自己要走的动作,男人没有看见她此刻满眼的恐惧,像一只小羊羔在老虎的面前,明明知道有危险,却连逃跑的本能都丧失了。
“高生,是你指使我那个漂亮大嫂杀得吧?”男人站在樊瑜背后的上一节楼梯上,因为身高差的太多,男人不得不弯下腰,在她耳边低语。
他问完之后也不等樊瑜回答,又自顾自地笑了起来,他伸手从背后环抱着她,将头埋进她的颈窝,感受到怀里的人止不住颤抖的身体他笑得越来越欢,随即抬起头,在她耳边轻轻的说着:“这个久别重逢的礼物我很喜欢,谢谢宝贝!”
还不等他享受再一次将樊瑜拥入怀中的感觉,下一秒樊瑜就被一股力量扯出了他的怀抱,男人恼火抬眸,在触及到对方的那双狭长的眸子时不自觉的畏惧了一下。
枕茯苓将樊瑜拉在了身后,像一只老母鸡护小鸡仔一样,把樊瑜护在了身后。
“原来是枕学姐,好久不见了。”反应过来后的男人掩盖住了眼底的情绪,对着枕茯苓笑道。
枕茯苓看着他,面上没什么表情,就连开口的声音都带了显而易见的厌恶:“两三年而已,也没有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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