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话

“你什么意思？！”季老师闻言先是一愣，随即立刻爆发起来，“你凭什么质疑我的教学能力！？我的那些毕业的学生就是最好的证明！”

“您的教学能力怎样也确实是有目共睹的，但也敢保证不是所有的学生都是靠您的努力，或者是他们的努力而成就的。就比如，高生。”王俊凯的笑意看不清是真是假，在季老师接不上话的时候，眼神淡淡扫过其他人的脸继续道，声音平静而自然。“警方现在的技术已经不像当年那样调查费劲了，行贿受贿，我想在座的各位都清楚明白，你们账户上多出来的钱是怎么来的。”

昨天晚上王俊凯连夜让刘俊昊调查了这几位老师，果然就查到了一些内幕，在两三年前沐森大学发生过一起严重的校园暴力事件，可惜最后查出是一个乌龙事件，也就这么不了了之。

他让刘俊昊查下去，果然就查到了在那件事结束的一两天前在每一个老师的账户上都多出了几十万的数目，汇款的账户经过查证是高氏集团的前董事长，也就是高生的父亲名下。

众人听到王俊凯的话脸色一个赛一个差，尤其是季老师，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却依然没有一个开口说话，他们全都心知肚明，现在要是袒露真相那就是把自己下半生的人生推向一个深渊。

他们没有一个人想拿自己的人生开玩笑，即便是拿一个无辜的孩子的前程或是姓命作为代价，他们会心疼会忏悔会后悔，但绝不会在现在松口。

况且，他们也只是撒了一个谎话而已，只是没有把他们知道的告诉警方而已。当年没有说，他们就已经失去了回头的资格，哪有那么多的回头是岸。

王俊凯在他们的脸上看见了那预料的自我安慰，他讪讪的收回视线，拿着录音笔的手轻轻摩挲着，抬步走到了窗户边看看楼下的场景。

锦城下午的天气和上午的天气可谓是天差地别，上午还阴雨绵绵，现在就已经是艳阳高照。操场上有些地方积了雨水成了几处小水坑，下课铃响起几个人跑出教室一起有说有笑的走着，不知不觉踩过水坑，谁也没有注意水坑泛起的涟漪。

“为人师表，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老师是孩子成长路上照亮前方路段的明灯。老师是浇灌祖国花朵辛勤的园丁。”王俊凯没有回头，声音依旧很淡，背诵着每一个孩子都背诵过的课文。

他的目光转移，看向了天空。艳阳高照的天空晴空万里没有一朵云的遮挡，刺眼的阳光让他眯了眯眼，有一群麻雀飞过，叽叽喳喳的叫着。

“你们说，当时那两个来告高川栢的两位女学生到底是拿出了怎样的用勇气？你们扪心自问，对得起她们吗？”王俊凯语调没有过多的起伏，只是心里不知道为什么有些难受。

他不合时宜的想起了宝岛时那个医生的话，脑子里有个声音在猜想会不会是因为这件事情，才会让枕茯苓变成这样一个拥有自卑感，觉得所有人都不相信她，后来遇到陌生人就结巴的样子？

王俊凯闭了闭眼，强行收回思绪，他比谁都清楚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现在更重要的是如何从这些人的嘴里套出有用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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