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害者还是施害者

王俊凯听彭重郡说着，玩笔帽的动作继续。

“我也是在前天接到枕茯苓的电话查到的。在枕茯苓走后没多久，本应该转学的高川栢依旧在沐森市没有离开，一直纠缠着樊瑜，甚至将她关在了房子里限制了樊瑜的人身自由，也至于到了后来她被高生带走囚禁性侵了半个月之久。”彭重郡说话的时候一直保持着蹙眉的样子，“这件事情因为一个价值百万的店给不了了之，可是事情并没有结束，在樊瑜明确提出分手并且删除了高川栢的所有联系方式后，在某天下午，樊瑜被人拖进了一辆私家车里……”

彭重郡的话音在这里停顿下来，似乎再找什么说辞才能不那么残忍。他道：“绑架她的人，是高川栢，和他的兄弟们……他们轮🈲了樊瑜。我在一家私立医院查到了樊瑜的住院记录，时间除了高生那次，还有一次，就是在她被绑架之后的第二天，人是救回来了，但终身不孕。”

这些话彭重郡尽量说的很轻，可惜一字一句间带着的沉重压制的让人喘不上气。

记录问话的警员不用小声骂了句：“真特么不是东西！”

王俊凯却半天没有动静，他想起来了枕茯苓之前的那些话了。如果她不对樊瑜好一点，世界上怕就没人对樊瑜好了。

枕茯苓不希望真正的凶手是樊瑜，可她确实也怀疑樊瑜，可能是为了证明她的清白，枕茯苓才让彭重郡去查这个事情，想要证明这一切和樊瑜没关系。

他现在好像理解了为什么枕茯苓不希望那个凶手是樊瑜，所有肮脏的一切都发生在了樊瑜一个姑娘身上，她比任何人都无辜，她才是那个被伤害的人，如果受害者因为怨恨变成了施暴者，这是不会有人想看到的。

同时也清楚了为什么枕茯苓会说，她不知道凶手是谁，但她知道那些死掉的人都是罪有应得。

王俊凯这一次体会到了为什么枕茯苓会为这个事情生气了，因为缺少证据证明樊瑜是那个杀人犯，又因为没有证据证明是樊瑜教唆的杀人证据，这种不确定的因素让人里特别不好受。

这种情况下谁都不希望樊瑜是那个凶手。王俊凯叹了口气，职业素养驱使他保持冷静淡漠的心态，他问彭重郡：“那些性侵过樊瑜的人中，是不是有一个叫成浩的？”

彭重郡点头：“对，有一个成家老三，就叫陈浩。成家和高家关系不错，按照枕爸爸的话说就是狼狈为奸蛇鼠一窝，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陈浩和那一群人现在在哪里知道吗？”王俊凯接着问。

“知道，前天给枕爸爸这件事的时候留了个心眼，我查到当年高川栢被他父亲带回山城之后，他和成浩一起将他们那一帮兄弟也一起到了山城，经常会在高川栢的黑森林酒吧聚会，如果要找他们的话，你应该回山城。”彭重郡把自己知道的都说完了。

问话也就此告一段落，王俊凯在他这里得到了不少信息，也都非常有用。

“那您看，我可以回去了吗？”实话实说后彭重郡放松许多，却依旧提着嗓子眼问王俊凯。

对方看着他，突然咧嘴笑了笑：“我呢这次来是负责909疑似连环杀人案的，至于你的事情，还是交给张队长来处理吧。”

说完也不等彭重郡回话，王俊凯站起身就走出了审讯室，刚好碰到拿着资料站在门口的张队长。

张队长是一民非常优秀的女警，人美话不多，是典型的事业女性。张队长和她点头示意打招呼，王俊凯也点了点头，抱歉道：“不好意思啊耽误那么长时间。”

张队长只是摇头，就抱着资料迈着步子走进去了，王俊凯离开的时候，还听见了里面彭重郡发出了崩溃的声音：“漂亮姐姐你就放过我吧！”

听见这是惨绝人寰的哭诉，王俊凯不想承认但莫名很爽，有一种大仇得报的感觉。

他走过走廊，手机响起了，是小高的电话。王俊凯接起：“喂？”

“老大，我们蹲到了那个同学，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还要问一些什么吗？”小高在那边开口。

王俊凯想到刚才彭重郡和他说的枕茯苓在他们印象里的模样，他的情绪没什么波动，只是说道：“不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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