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爱意吗？

樊瑜的转变来的突然，却又不突兀，但足够引起王源和博峰的怀疑。

樊瑜伸手擦干了眼泪，似乎是调整好了心态，那双眸子恢复了独有的淡漠，目光在博峰和王源的脸上转换了一番，随即扯起唇笑了笑。

“樊瑜小姐，我们当然希望这件事情和你没有任何关系。你也知道我们查到了些两三年前的事情，所以我希望你能信任我们。”王源开口说道。

“信任，我当然信任你们警察，因为学姐信你们，当初学姐也说报警能解决，可事情事与愿违，他们都帮助我们什么呢？”樊瑜笑着说，脸颊上的酒窝显现，看上去有些可爱，只是那眼底的笑寥寥，“我也相信那些只是片面的，好人总比坏人多嘛。但我也同时希望你们能考虑一下我的处境，三天两头被警察带回警局，你让别人怎么看我？我也还是要生活的吧？你们不会真让我请律师才罢休吧？”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再把人强行留下指不定要闹出什么事，没办法只能先放人。

送人出来的不是博峰是王源，因为前者说要继续问话闵微她们，而且看样子挺着急的。为了面子功夫也只能让王源下来送，毕竟这两天确实动不动就让人家来警局，加上昨晚上听了大哥的话，他对樊瑜的态度倒也有所转变。

“真是不好意思啊樊瑜小姐，又让你跑过来一趟。”王源抱歉道。

樊瑜摇了头，回应一个浅笑：“没什么，其实前天隐瞒这件事的时候我就想到了会有这么个结果。但我还是那句话，如果警方信不过我，那么我愿意被监视，能证明自己清白的前提下。”

“我们应该会考虑这个问题，前提是你不知道的情况下。”王源半开玩笑道。

他们两个走了出去，恰好有一辆车停在了警局门口，而从车上下来的人是枕茯苓。

王源似乎没预料到枕茯苓会在现在出现，他下意识打招呼道：“嗯？小嫂子今天怎么来了？大哥出差了你应该知道吧？他没有跟你说吗？”

枕茯苓也同样没想到王源会这么称呼自己，她愣了愣，本能的有些局促，她稳了稳心神，努力不让自己结巴明显：“我，知道他出差了，不是来找他的，我是来，接人的。”

“接谁？”这个警局除了王俊凯这位小嫂子还有认识的人吗？王源见到她不由自主结巴局促的样子，实在是想不到大哥走后她还能找谁。

很显然他把身边的樊瑜忘纳入范围了，而站在他身边同样一言不发的樊瑜看着枕茯苓从车上下来，那双漆黑的眸子带了不知名的光，直到枕茯苓看着她，问道‘事情结束了吗’，她才仰着笑回答：“嗯结束了！你今天有空了？我们可以一起逛街玩耍了吗？”

枕茯苓确定了樊瑜没什么事情，这才松了一口气，看着她同样笑道：“有空，走吧。”

樊瑜弯了一双眼，脸颊两侧的酒窝显得更迷人了，她走过去拉住了枕茯苓的手：“那我们现在就走啊！”

枕茯苓倒没有离开和樊瑜离开，而是看着一旁有些神游天外的王源，欲言又止踌躇了好久，终是小幅度地咬了咬后槽牙，温吞道：“那个源哥，你回头看看微博呗。”

枕茯苓没有过多说什么，王源却明白这是什么意思，无非也就是上官媱在网上发了些什么东西，来证明她没有和邵家铭复合。他点了点头。

枕茯苓也没有再说下去，道了别就和樊瑜坐车离开了。

王源回到办公室里，第一件事情就是给王俊凯打电话，把今天问话樊瑜的内容全都汇报了过去。

“她突然态度变了？”王俊凯这边正在吃早饭，听完王源的话不自觉停下动作，问道，“博峰和她说的就只有那些话吗？”

王源点头：“我全程在一边看着，确定无误只有这么些对话。说来奇怪，明明上一秒还哭的眼泪一颗一颗停不下来，下一秒就完全不哭了，就连看着博峰的眼神都感觉变了。”

“她看博峰是什么眼神？”王俊凯拿起一旁的豆浆喝了一口。

“博峰当时进来是樊瑜完全没有预料到的，眼神里下意识带了惊恐和悔恨，然后就是无措的躲避视线，还有一点点想要被救赎的渴望，紧接着就是逐渐平静下来的神情。”王源一边回忆一边答。

这个时候王俊凯又问：“那份想要得到救赎的目光中，有爱意吗？”

“有！”王源回答的十分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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