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审（3k+）

　　“那这手还真是有点长啊！”易烊千玺听着也是皱了眉头，操作那么多事情，还全都是二爷的人，这个事情就注定没那么好解决。

　　“是，这个案子有点棘手了。”王俊凯的视线盯着两个女孩子，含情的桃花眼微微眯起，沉声，“我给你发个定位你过来暗中监视樊瑜，我这边要提审米华，再和刘俊昊严浩翔一起找那些人。”

　　“明白。”易烊千玺应声。

　　王俊凯收回了电话，收银台上面的点餐还没有上完，博峰还在那里等着。虽然说在正常的点上博峰和这件事没什么关系，可也不排除有帮助樊瑜欺瞒的嫌疑，他得在试探一下。

　　王俊凯走过去选了个话题切入，紧接着很自然的聊到了案子的进度上，他问博峰两个凶手的问话进展到底如何？

　　“进展还算不错，经过这些天的心理辅导，她们已经交代了一部分的事情了。”博峰说到这个事情整个人都严肃了起来，“据他们所述，她们自认为自己因为婚姻原因和生活原因都犯了很多罪孽，想通过精神上的层面得到某种救赎。单说闵薇，她是在某个基督教信徒建立的网站上认识这些东西的，也了解了高生这一辈子做的事情，要得到救赎就得杀死魔体本身，那是罪恶之源。”

　　“什么精神上的救赎，全都是骗人的把戏，如果上帝能解救那些人，那干脆让受苦的人把那些人全部杀死不就都能得到那所谓的幸福安乐了吗？那还要警察、医生和军人做什么？”博峰说着嗤笑一下，接着道，“闵薇说，在那个网页里她遇到了一位占卜师，占卜的结果和她发生的一切都吻合。在她儿子死后，收到了一个私人侦探事务所的视频，上面是高生情妇贿赂医生的画面，她询问那个人解决的办法，那个人回答她的话很有诱导性。我建议警方用这个作为突破口。”

　　“占卜师？”王俊凯听到这里神色一深，问道，“我记得樊瑜也是一名占卜师，会不会是她？”

　　听见王俊凯这么问，博峰眨了下眼，语气没有变化的回答：“这段问话我今天一大早就交给了另一位王警官，接下来的调查是警方的工作。”

　　鱼饵放下，鱼却无动于衷，好赖不说。王俊凯不着痕迹的撇嘴，学心理学的人都是硬骨头，啃掉不知道牙要多疼。

　　王俊凯沉默期间，博峰倒是一改刚才的沉稳，侧头看向他，黑眸之中是一种看珍惜动物的眼神，他开口：“王警官，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王俊凯看着他的神情，顿觉不妙，可都到了这种时候，他想不到什么拒绝的理由，只能硬着头皮点头：“嗯，你问。”

　　“刚才发生了那么大的事故，你的第一个反应不是疏散民众，而是护着枕学姐，这不太像是一个警察下意识的反应。你没有想过，保护那些受伤的人吗？”博峰一针见血，问道。

　　但面对这个事情，王俊凯却没什么太大反应，他明白博峰的这个问题，在所谓的大爱和小爱之间自己为什么会选择后者，王俊凯的回答也很直白。

　　“我不明白，我的女朋友在我身边差点也成为了受伤的人员之一，在第一念头里保护她是本能行为。”王俊凯回答，然后咧了咧嘴角，反问道：“就像你是心理医生，现在却陪着樊瑜，你怎么不去关心一下那些受伤的小心灵呢？”

　　因为什么？因为私心，他们的私心作祟。

　　这个答案两个人心知肚明，也没必要相互戳破，揭穿了双方都挺难看。

　　只是这个回答和这个反问在博峰心中也间接验证了一个事情，让他想起了在大学时期里看到的一幕，枕茯苓漠视着一场校外霸凌，那种冷淡的模样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吧？她的私心并不在那里。虽然说还是让彭重郡他们解决了那件事。

　　他明白了为什么是这位王警官成为了枕茯苓的男朋友，或许枕茯苓的私心也是他呢？

　　想到这里博峰锤了眸子，私心这个东西真的奇怪，他可以让一个人变得自私自利，却又会让人无畏无惧。他到现在也看不透，樊瑜的私心到底是什么？

　　他不止一次幻想过樊瑜的私心会不会也是自己？可这个概率他不能预估。

　　王俊凯听了他的回答也在心底将博峰和樊瑜有联系的想法暂时放下了，就此应该可以说明博峰也确实什么都不知道。

　　“这是你们点的餐，上完了。”

　　收银员的声音将两个人的神经拉了回来，他们端着吃的走了过去，王俊凯和博峰都心照不宣的没有提起刚才的事情，和那件案子的进展。

　　王俊凯陪着小姑娘吃了饭，手机就有易烊千玺回复的已到目的地的信息，王俊凯找了个借口离开了，剩下的三个人都不知道已经换了一个人接替他来暗中监视了。

　　王俊凯回到了警局，因为在车上就已经和刘俊昊打过招呼要提审米华，所以到警局就立刻来到了审讯室，里面配合他问话的是丁程鑫。

　　对面坐着的米华其实这段时间都不好受，时不时就会被拉到审讯室问话，精神状态很显然时常处于紧绷状态而出现疲惫，现在面对王俊凯他更是不敢掉以轻心，只能大气十二分的精神和王俊凯抗衡。

　　“米华，你到底要嘴硬到什么时候？这样拖着对我们双方有什么好处吗？”王俊凯坐在椅子上，语调像是要跟对方聊家常似的。“这样吧，你也不用说些有的没的，我方最新调查发现，有一所叫‘真相’的网上私人侦探事务所的IP地址在米高杰的底下赌场频繁出现，这个侦探事务所是不是米高杰所开？”

　　“我儿子的事情我一向不过问。”不管换多少个警察问话不管是威逼利诱，米华都是这种不痛不痒的回答。

　　“那我换个方式问你。”王俊凯靠着背椅，他早就料到了米华这种老狐狸不好攻克，他只能慢慢来，他道，“米高杰的底下赌场收益巨大，发展的也大，我市不止一次扫黑除恶的工作，可并没有查出有个这么大规模的赌场，在此之中有人为你们做了那把保护伞，那把保护伞是谁？”

　　米华听着话，闭上眼睛不出声。

　　“没查到这么宏达规模的赌场不可能一点风吹草动都没有，说明是有人打过了招呼，能让那么多职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必定是大人物了？”王俊凯也不指望他给出什么话来，他自顾自的猜测。“是公安局局长，临江？还是警局的战厅长，韩九隆？又或者是我市市长？单青刚？据我所知，我市每次扫黑除恶，他仨可是都有参与的。”

　　王俊凯仔细看着米华的表情，不错过一丝情绪不好，在他说出单青刚的名字是他看见了米华突然睁开了眼睛，虽然还是垂眸可这个小动作已经足够证明这个名字的重要性了。

　　“是单青刚。”王俊凯的声音不由自主的放重了几分，“你们给了他什么好处？能让市长做你们的保护伞？”

　　“王警官，那可是你的师伯，这么怀疑自己身边的人，人心会散的。”米华抬了眼，他的脸色不是一般的差，这么翻着眼望着王俊凯就像厉鬼一样。

　　王俊凯直视着他的眼睛，丝毫没有畏惧的神色，反倒是添了三分讥讽：“你也知道人心会散吗？你不是说任何人都信不得吗？也多亏了由你这句话，被便衣警察录下来交给了刘志军，他才把米高杰所作所为全盘托出。”

　　听到这里米华的双眼又紧紧闭上，深吸了一口气。他怎么也没想到，能完全指正米高杰罪行的人证居然是他们逼出来的，算天算地就是想不到岔子会出现在自己身上！

　　米华吐出那口浊气，重新睁开眼看着他，开口说道：“单青刚、罗什释、历城和韩九隆当年可是最好的兄弟，堪比手足的兄弟情义。你可能不知道，就是这样可以为了兄弟两肋插刀的人们，却因为那件事情而搞得散了人心。”

　　“不要扯开话题！我们现在聊的关于侦探事务所的IP地址，和保护伞这件事情。”王俊凯出声并不是很想让他继续说下去。

　　现在所有的线索都像是一团揉的乱七八糟的线团，越来越多却找不到线头的具体位置，他得一步步梳理，现在出来的线索和推测越多他就越乱。

　　“这做人呐，有时候太刚正不阿了也麻烦，不顾及兄弟情义，被人误会。太松弛了也不好，容易被人钻了空子。太感情用事更不好，容易迷失自我。”米华说着，咧嘴出现弧度，盯着王俊凯问道，“王警官是个什么样的人呢？你可能不会感情用事，刚正不阿也说得过去，松弛吗？你做事风格告诉我也不会。但你不会信任任何人，为了达到目的可以不惜一切手段！罗什释知道，他最引以为傲的宝贝徒弟是个这样一个人吗？”

　　王俊凯面对他的话神情依旧淡淡的，无动于衷的一副漠样，甚至有这个闲心笑问：“你觉得我师父不知道吗？我从十二岁就跟着我师父一起破案了，我对周围一起的感知力都是师父一手栽培的！我不需要在没有必要的时候表现得有多么刚正不阿，也没有在办案的时候爱心泛滥的必要，该我放松的时候我才来不会要求自己加班。这所有的一切我师父甚至比我父亲都清楚。所以你想挑拨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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