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脱不了关系的

　　“程青峰绝绝对对是个天才！和你一样的天才！”说到这渔枭顿了下，看着博峰的时候那双眼闪烁了一下不明的光，语气变得兴奋起来，“不，你和他还是不一样的！他不能和你比，比不上你！”

　　说着渔枭激动地伸手去摸博峰的脸，笑道：“他虽然失去了他姐姐，但他的恨意就仅限于他姐姐的死。可你不一样，你是从小到大一点点积累起来的恨意！你比他强大！”

　　博峰退后躲过渔枭的手，那双好看如同星辰的眼染上阴霾，渔枭动作一滞，想起了那天他冒充樊瑜在博峰面前企图撒娇拉住他的手时无意间看到的神情，这种眼神在当时的博峰眼瞳里一闪而逝，快到渔枭认为是自己产生了错觉。却在此时此刻反应过来来什么，这种眼神是厌恶的意思，是博峰看樊瑜的时候绝不会流露出的眼神。

　　渔枭突然大笑起来，那模样有些癫狂，好似发现了什么宝贝一样，又像被人偷走了宝贝的失主，语调奇怪：“原来，你一开始就知道我不是樊瑜啊？你看看我说什么？博峰你自己都没意识到你比任何人都更适合做上帝啊！哈哈哈！”

　　博峰倒也没管他发什么疯，而是问道：“你说程青峰是你徒弟？可是樊瑜和我说过她没有徒弟，她是不是不知道有这么一个徒弟？”

　　“樊瑜不知道有这么一个徒弟，事实上她知道的很少，她不知道这些年来我在和谁进行交易，我没让她碰过那部电话。”渔枭忽然收起笑，神情正常且认真，仿佛上一秒发疯的不是自己。他瞳仁有些涣散，接着道，“她一心想的就是报了仇，然后被警方抓获，依法审判，不管是死刑还是无期徒刑她都认了。”

　　博峰不在乎他的神情有什么变化，而是抓住了重点，眼底阴霾扫开闪过微光：“你的意思是，她什么都不清楚吗？”

　　渔枭懒懒扫过他一眼，嗤笑道：“你还在想着为她证明啊？那恐怕你要失望了，前面那些人姑且不算吧，但高川栢确确实实是她杀的，我从头至尾都没出来过。因为樊瑜说了，她会亲手杀死高川栢！我不会剥夺她亲手报仇的乐趣。”

　　“乐趣？！”博峰突然发怒，“你告诉我她成了杀人犯，她杀了人还会有乐趣？是你疯了还是觉得我疯了？！你这不是帮她而是害她！”

　　“那我要怎么做？难道和你一样每天期望着天降正义？把那些该死的人绳之以法？博峰我俩要是谁疯了那也是你疯了！”渔枭也是拔高了声音，“要是没有我，你的樊瑜早就死了不知道几次了！”

　　“你如果是真的为了她好，就应该是你动手，而不是让她自己成为一个杀人犯。”博峰眯了眯眼。

　　“那样她就可以以神志不清被判处轻罪？而且因为成浩高川栢对她的所作所为，他们都该死，樊瑜作为受害者只要你请个好律师，说不定还会被减刑？”渔枭盯着他，眼底满是嘲笑。“如果只是杀死高川栢成浩一伙人的话，可以这样，可是因公殉职的警察呢？他们的事就没人买单了。”

　　看着博峰紧抿了唇的样子，渔枭笑得更加猖狂：“博峰，其实樊瑜在听见那个妇科专家说有办法治疗她的时候，她是真的有想过不杀人了，和你好好在一起的，可是没办法啊，他们利用那个货车导致了警察的殉职，樊瑜脱不了关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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