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剪个短发,从头开始。”
2020.1.6.小寒。
清晨,风吹得人有些微冷。地面湿漉漉的,明显昨夜下了场雨。
白浅棠从梦中醒来,侧着头透过窗户看灰蒙蒙的天空,乌云密布。
六点钟的闹钟响了,她不慌不忙地按掉后起床。
粉红色米老鼠闹钟,她考上一中时白柯送她的礼物。高三那年坏掉了,找了好几家地方都说修不了,她还怀念了好久。
现在想起来,有点好笑。
白柯:你醒了呀?
白柯停止敲门的动作,走进来把窗帘全拉开。
白浅棠:(皱眉)别拉开,我不习惯。
白柯:噢,好。
白柯又把窗帘拉了回去。
白柯:饭做好了,你跟我下楼吃饭吧。
白柯:对了,咱妈问你什么时候去上学呢?
白浅棠:(想了想)过两天。
白浅棠:姐,我能不能不住宿了?
白柯:可以,但是没人看着你,咱妈不会放心的。
白柯没有说为什么,23年的时候白浅棠才知道原来白柯很少用反问句和疑问句是因为她觉得这是杀伤力最大的说话方式。
白浅棠:(想到一个人)我可以和同学合租。
白浅棠想起一段记忆,在分班后不久的一个晚自习她趴在走廊的栏杆处看日落,季珂过来亲近她。
当时她只是礼貌微笑,客气回应。
后来她们因为某件事成为了特别好的朋友,只是季珂在高二的时候就辍学了。她隐约记得季珂跟她提过合租。
白柯:可以是可以,我帮你搞定吧。
白柯答应地很爽快,好像一直都是这样。只要她想要什么白柯都会帮她,只是她从来没有过多表达出来。
白浅棠微微笑了一下,她想到了毕业后发现的那本日记。是白柯记录的同样被控制、痛苦的经历,其中有一页是守护好妹妹。
可那时已经太晚,误会和伤害无法释然了。
白浅棠:(看来我这场青春,有颇多的遗憾呐。)
暮城一中,B栋教学楼第二层靠近右阶梯第三个教室正在上数学课。
倒数第二排靠窗的位置坐着一个红黑白撞色开衫外套的少年,与周围黑红色校服的同学们在一起显得格格不入。
贺峻霖:
“来,同学们注意看黑板。”
讲台上戴着眼睛的中年老师拿着白色粉笔在黑板上写上“逆时针转角变大,顺时针转角变小”。
李飞:(提醒)贺峻霖,走神了。
#贺峻霖:(回神)
整节课下来他没有听多少,他的思绪很乱。
放了学,他照常跟理科15班的宋亚轩一起去文科二班等马嘉祺。
宋亚轩负责进教室找马嘉祺,他在外面等着。
百无聊赖间瞅了一眼班务栏上的座位表和成绩单,他看到了一个很意外的名字。
“白浅棠”。
他扶了一下眼镜框,又看了一遍。
#贺峻霖:(她是文科二班的,怪不得。)
他现在怀疑这一切是马嘉祺找她捉弄自己的,转念一想马嘉祺不会做这么无聊的事情。
算了,问一问吧。
等到马嘉祺和宋亚轩出教室,他们一起走出教学楼骑着各自的小电驴在道路上驰骋他也没开口。
次日中午放学,贺峻霖照常去文科二班等马嘉祺。
两人走到教学楼的阶梯处时,贺峻霖忍不住开口。
#贺峻霖:你们班是不是有个叫白浅棠的?
马嘉祺:(感到意外)你认识她?
马嘉祺的反应不像假的,看来他跟她不熟。那捉弄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贺峻霖:算是认识。
马嘉祺:怪不得她知道我的名字。
马嘉祺:听说她之前是理科六班的,分班那天就请了个长假,现在还没回来。
#贺峻霖:(她不是通过马嘉祺知道我的,理科六班也没有我认识的人。)
#贺峻霖:难道她说的是真的?
马嘉祺:什么真的?
#贺峻霖:(摇头)没事,我们走吧。
城南理发店。
简约风黑白色调的装修风格,绿植点缀。白浅棠很喜欢这样的风格,她坐在镜子前打量着这间屋子。
剪发是白柯提的,她想了想是该“从头开始”。
在25年她是法式刘海短发,她看着镜子里的人长发及腰,微微一笑。
真的有太多不一样了。
高中的时候她最舍不得自己的及腰长发了,好像是上大学前一天剪成短发的,后来就一直维持短发了。
她记得,短发是贺峻霖喜欢的类型。
很好笑,怀着对他的愧疚,活成了他的标准。
“小姑娘,这么长的头发都剪吗?”理发师问她。
“嗯,剪一个符合我脸型的短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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