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九郎自从取虎骨回来之后,张云雷就很少和他说话,这让杨九郎很苦恼。
他不知道张云雷是怎么了,他们根本没有拌嘴,这些天的日子也风平浪静。
从李府拿回来虎骨已经用上了,李云杰也从岳云鹏那里取了虎骨回来。按照那张方子,杨九郎还是像之前那样,认认真真的给张云雷煎药,喂药。
但是他不知道,他越是这样悉心照顾,张云雷心里的愧疚和委屈就越深,他混乱的思绪快要把自己吞没。
这天阳光很好,杨九郎一如往常给张云雷喂药,然后陪他闲聊。
他不知道他的辫儿这几天是怎么了,是不是伤口疼,是不是觉得烦闷,还是有其他事没有告诉他。他只有陪着他的辫儿说说话。
张云雷:你的药喝了吗?
杨九郎:喝了,喝了,我在那边煎药的时候就喝了。
张云雷:你的伤口怎么样了?
杨九郎:没事,云杰哥和九成都看了,说这几天就回痊愈了,剩的很浅的一道小口子,这是小伤,你别担心。
这几天张云雷一直不愿意多说话,今天是为数不多的,张云雷愿意和他说话聊聊天,杨九郎的雀跃之情无法压抑。
杨九郎:辫儿,今天太阳不错,云杰哥说,你现在恢复的很好,多晒晒太阳对你的伤口也有好处,你不是老喜欢往外看天儿吗,我带你出去晒暖儿吧。
他说完,小心翼翼的观察张云雷的神情,他不知道张云雷怎么了,他怕张云雷心有不悦。
张云雷:好,走。
张云雷答应了,杨九郎立马就应声而动,在院里搬了躺椅,又在上边铺了两张厚厚的毯子。
他正想回屋里把张云雷抱出来,结果正看见他手扶着桌子,颤颤巍巍想要站起来。
杨九郎一个箭步冲过去,伸手扶他,但却被他推开。
张云雷:翔子,让我试试。
杨九郎:等你好了,辫儿,现在先别自己走呢。
张云雷:让我试试!!
杨九郎不知道他的辫儿怎么了,被吼了之后只能悻悻的收回手,双臂在虚空里护着,眼睛直直的盯着张云雷脚下。
果然,张云雷刚想站起来,腿上使不上力,手臂也没劲儿,手肘撑着桌子离开床一点点距离,又跌坐回去。
杨九郎双手立刻就扶上去,蹲下来温柔的安慰他。
杨九郎:辫儿,你现在只能坐一坐,时间还不能太长。云杰哥说了,你现在就要静养,等你再好一些,我陪着你慢慢走好嘛?
张云雷低着头一声不吭,双眼含泪,怯生生的看着杨九郎,嘴唇动了动,像是想要说什么,但还是没有说出口。
杨九郎:是不是扯到伤口了?疼了?
张云雷:(摇头)没有。
杨九郎:那,我抱你出去好不好?晒晒暖儿。
张云雷:好。
张云雷胳膊圈住杨九郎脖子,被有力的手臂稳稳的抱住,他感觉很有安全感。
杨九郎像是抱住了珍贵的瓷器娃娃,走的每一步都小心翼翼,直到把张云雷轻柔的放稳在躺椅上,他才沉沉吐了一口气。
杨九郎又回屋取来泡好的茶,放在张云雷手边的小茶几上。他们静静的晒暖儿,听风,看树,听虫鸣鸟叫。
突然,张云雷叫他。
张云雷:翔子,我们,裂了吧。
杨九郎:什么?
张云雷:我说,我们裂了吧。
杨九郎呆了,他不明白怎么了,整个人像是一下子被打入万丈深的冰渊。
明明太阳这么好,明明是在晒暖儿,杨九郎就是觉得自己一动不能动,冷,好冷,仿佛一个海浪将他击中,被拍进深海之中,虚浮,窒息,头晕目眩。
他看到张云雷哭了,豆大的泪珠从他脸颊划过,躲进衣领消失不见。他下意识伸手给张云雷拭泪,被张云雷侧了侧脸躲过去。
杨九郎的手定在半空。
两双噙满泪珠的眼睛,眼神交汇,都盛着数不尽的委屈和爱意。
张云雷:翔子,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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