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平静的关心,宁轲也不准备推辞。
“我把外套给你吧。”陈雨孜的加绒外套脱下的时候有些笨拙。
陈雨孜勉强把胳膊抽出来,披在宁轲的身上。
动作一气呵成,没有半点犹豫。
“你不冷吗?”宁轲看着只穿了卫衣的陈雨孜。
陈雨孜没有转头看她,抱着两个胳膊低头往前走,“不冷,这个卫衣也是加绒的。”
陈雨孜的米色外套裹着宁轲的上半身。
像是炸鸡外面那层甩不掉的厚厚面糊。
“谢谢。”宁轲快走几步追上陈雨孜,形成两人并列的画面。
宁轲现在的感觉很奇怪,明明两个人没有什么矛盾,相处起来还是不自然。
说不上什么性格不合,只是话越来越少。
宁轲在宿舍门口把外套还给了陈雨孜。
“找个时间,我请你看星星。”陈雨孜接过外套,对宁轲说。
淡淡的语气,配上友好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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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22年7月
盛夏的上海被热气包裹,黄浦江畔游人如织,冷饮摊边三三两两的游客捧着几杯果茶嘬饮着。
他们一个个感受着十块钱的简单清凉。
江边的人举起手机拍摄江上偶尔出现的几个商船。
东方明珠塔上几乎每天都有接待不完的游客。
这种出门一分钟身上就有一层汗的季节里,当地市民开始想念春季的习习凉风。
准确来说,不光是当地市民。
对蔡宥安来说,她这个非本地人真的很不喜欢潮热的夏天。
貌似是因为闷到喘不过气的感觉让人本就烦躁的心情更加火上浇油。
一个星期前,蔡宥安还在一边计划着自己和李佳恩在生公上的双人unit,一边盘算着如何先瞒着她。
但前两天发布的H队重庆巡演计划给她当头浇了一盆冷水。
将其形容为“冷水”丝毫不为过,不光是尚未落地的unit泡汤,甚至蔡宥安的生公也无法参加。
就算平时跟她关系近一点的H队成员都无法被邀请。
因此这件事蔡宥安根本不能细想,多想一次就会多一分惆怅,然后再把属于H队的名字从名单上划掉。
十八岁的第一次生公真的要在这样不愉快的心情中度过吗。
她不止一次问自己。
两眼空洞的盯着微信里李佳恩发来的道歉,蔡宥安也只是表示理解,没有过多的言语,也无法再多说什么。
计划赶不上变化的故事听的多了,对于失落感愈发变得麻木。
蔡宥安在排练公演曲中的心不在焉,段艺璇不止一次的强行把她拉回现实。
“你到底怎么了,老是心不在焉的状态很不好,不管你有什么事,都尽快调整自己。”
蔡宥安满口答应,实则无能为力。
她知道真正对自己有效的调整就是解决问题。
但无从下手的无力感又将她拽入深渊,急速下坠的失重感让人喘不过气。
李佳恩推着行李箱离开上海的那天,蔡宥安的手机接到一个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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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天杨:段艺璇今天是不是又凶你了?
赵天杨:不用太在意她的话,有什么不开心的跟我说
赵天杨:是因为李佳恩不在了吗?
蔡宥安愣了一下,下意识的对赵天杨的关心表示感谢。
赵天杨:我们本来就是朋友啊,有什么不开心的跟我说,我来替你分担
蔡宥安在输入框里刚打出“谢谢”两个字,脑海中像是闪过什么东西,迅速删掉。
深吸一口气,再呼出一口气,拇指再次在键盘上敲击。
蔡宥安:赵老师,我有一个不情之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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