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老师毕业后进了央视,工作之余就刻刻章、看看书,生活规律好比退休多年的老台长。
偶尔他也会回母校转转,不想动手做饭的时候尤甚。
在他还是一个小透明的时候,他还会挤在师弟师妹们中间,去蹭几场讲座听。
能听到老前辈讲座的机会不多,朱老师废了很大的力气才在礼堂争到一席之地。
听这种有价值有意义的讲座是很费精力的,到了提问环节,朱老师其实已经有些疲惫了。
有一个小姑娘吸引了他的注意。
很务实的问题,细听还能听出藏不住的口音。
老前辈像个顶顶慈祥的长辈,耐心教导她。最后前辈问,姑娘,学了几年汉语了?
她说,原来是蒙授,对着收音机学说汉语只学了三年。
了不起。
讲座结束后,小姑娘像一只乳燕般轻盈地向二食堂的方向进发,鬼使神差地,朱老师跟上了她。
听着她和身边的男孩子说着他听不懂的语言,朱老师第一次觉得自己很变态。
小姑娘一口一个“阿哈”的叫着。
后来朱老师才知道那是哥哥的意思。
她好像很出名,好多人都认识她。很多同学跟她打招呼。
安安,是她的小名吗?
朱老师的工作其实并不轻松,他也愿意把他的十二分精力投入到工作中。
也许是特别的缘分,他们又遇见了很多次。
小姑娘的专业水平越来越高,作为专业第一被老师推荐到央视实习。
当小姑娘站在他面前俏生生地说“朱老师好”的时候,朱老师想不到除了生涩的“你好”之外其他能讲的话。
小姑娘勤快又有趣,办公室的大家都很喜欢她。
朱老师发现小姑娘总能引起他的情绪波动。他活到三十多岁第一次有这种感觉。
所有人都亲亲热热地叫她安安,朱老师想做那个特别的,执着地叫她小宋。
有一个男生经常来接安安下班,男帅女靓,很般配。他们笑嘻嘻地一起去吃东西,叽哩哇啦说很多朱老师听不懂的话。
这是当年那个蒙古男孩,朱老师一眼就认出来。
后来这个男孩去了春晚,身姿挺拔,唱歌也很好听,据爱看热闹的小撒报道,他有一个谈了几年的女朋友。
朱老师虽然早有猜测,但还是止不住地萎靡了一段时间。
他本以为这场心事会随着她的实习结束无疾而终。
宋安去了内蒙古卫视,再回来时已经更上一层楼。
后来小姑娘进入央视工作,他小心翼翼地像对待普通同事那样对待她。
文静是何等心思细腻的人,连猜带蒙炸出了朱老师的真心话。
朱老师像泄了气的皮球瘫在工位上。
“喜欢就大胆追啊!”
文静鼓励他勇敢。
朱老师背过身去,首先年龄上十岁的差距就是一道巨大的鸿沟,然后是民族,他自认为长得并不英俊,身高不高,唱歌也比不上那个蒙古族男孩好听……
“人家不是有男朋友了?”
“安安可没承认过,再说了,之前我听小撒说那男孩分手了。”
朱老师闷着不做声。
“不是说综艺频道的办公室要暂时跟咱们合并吗?这日久生情,谁说得准?”
文静越想越觉得有戏。
“虽然说……哎呀,这感情的事,没准安安就喜欢你这款呢?”
朱老师听着不太对劲,但还是在文静老师的鼓舞下重整了旗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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