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6.苏醒

这个世界，还有上古的龙么……？

地面震动的时候，仿佛带着什么低语。在西海的海岸线边上，海涛震悚起来，把浪花全部摔碎在岸边。

于是那个建造在小岛上的教堂就开始了震动，好像原本有着厚重土地的岛屿突然变成了一个每根没基的救生圈，在海面漂浮，任何的下一只浪花都可能把它打翻。

海水沸腾了。

教徒2：喂！怎么回事？

教徒：好像地震了？

教徒：有什么东西要出来——

教徒2：封印在发亮！封印在发亮！

教徒：那真的是个封印？

教徒：它已经两百多年没有动静，我还以为是老人们骗咱们的——

教徒2：快！快去叫Dharma来！

西海并不是一片海域，而是包括那一小片海域的地区。

那里也有怪物猎人，只是很不成气候——那是个小地方。但那儿有一个教堂，人们不说掌事人是“主教”，而是管他叫“大祭司”。

因为那里的教堂主要的任务就是扮演献祭的场所。

而现在，这个祭场在动摇。

Dharma：慌什么？

在教徒七手八脚的找寻下，大祭司来了。他披挂在黑色的层层斗篷中，平静地看着外面的浪花甚至冲过岛屿外围的土地，拍打到教堂的窗户上来。

教徒2：封印、封印碎了！

Dharma：所以呢？

Dharma走到正殿，看着墙上悬挂的东西。那是一具人类的骨架。

Dharma：上一任祭司不是早就说过，封印里的东西会在感受到信徒大爱的时刻重新醒来吗。

Dharma：现在它醒了。就是如此简单。

教徒：可、可我们没想过……

教徒：所以真的是存在的？

教徒：我们一直祭拜的邪神真的是存在的？

Dharma轻笑了一声，好像自己的手底下的小员工问了多么可笑的事一样。

Dharma：我们祭拜他，不是为了叶公好龙的。

Dharma：事实就是它醒了。准备迎接它，知道了吗？

教徒2：我……我们该怎么做？

就在这时，正殿的墙壁轰然破碎。墙上悬挂的前任大祭司的骨架也在突如其来的爆破中粉身碎骨，一条尾巴穿入正殿，奇妙的是，它避开了每一个在殿内的人，即使它的大小完全占满这份空间。

——因为那条尾巴是森白的骨架。

教堂一副快要散架的样子，可所有人在骨架的缝隙里安然无恙。那骨架动了动，缓缓的挪动，墙的另一端，有什么东西露出了一只眼睛，滚动了一下，看向这边来。

那是……龙。

一只完全是骨架的龙。从西海岛屿教堂的海洋中醒来，从封印中醒来。

或者说，他早就醒了，只是现在才决定起床。

Dharma：有幸见到您——

所有人的战栗之中，只有那个年轻的大祭司还巍然不动。他款款站在破碎的大殿之中，光着脚踏过地面骨骸的碎片。他行礼，巨大的骨尾回缩，墙面的破洞处，以人类的大小走出一具苍白的死神。

死神抬起手，拽起祭坛上泛着紫色光芒的布匹，披在身上，裹出人形，代替血肉。

祭司屈下膝盖，向龙行礼。

Dharma：——恐惧魔王。

恐惧魔王：……notch的气息。

Dharma：……

恐惧魔王：他是回来了吗？

Dharma：我想，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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