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9.骨龙

……

Kay：……

kay有点不安，他感觉自己的手心有点冒汗，眼罩皮革的质感今天尤为清晰，不适地摩擦着他的皮肤。

威斯克身上的酒气前所未有的浓。kay已经不能够欺骗自己他是装醉或者别的什么。

Kay：……我只知道，恐惧魔王是被特别提醒要注意的龙。

Kay：我承认，我只知道他危险，别的就不能知道更多了。

Kay：但你知道他为什么危险，是吗……？

威斯克：想从我这里套话了，小子？

对方突然凑近，额头抵到kay顶上。要不是kay经常训练，他真的要从重量级上被威斯克顶个跟头。

他抬起眼，顶撞回去。

Kay：……对。

他们之间僵持了几秒钟。

是威斯克先离开的。他“哈”了一声，坐回椅子上，力道之大，压得椅子吱呀一声，简直让人怀疑它要碎掉。

威斯克：对，一根绳上的蚂蚱，是我说的。

威斯克：我说过我们分享了情报，就是一伙的了。

威斯克：“副团长”。

Kay：威斯克。

kay在旁边坐下来，不动声色地把所有剩在桌上的空酒瓶拨开一边。他用一种老练猎人的警惕，靠近一只耸起脊柱的狼。

Kay：镇定点。

威斯克：这次可轮到你劝我了，是吗？

威斯克：可惜，我不像你，我并不害怕变天。我单纯的怕死。

Kay：……？

kay忍住了没有皱眉。他不想让自己的疑惑污染表现出来的冷静和诚意。

威斯克：我来告诉你吧，新人。

威斯克：有点阅历的龙猎人或者骑士“副团长”、皇室人员，他们可能就会知道，传说中的上古之龙恐惧魔王是一只骨龙。

威斯克：但是严格意义来说，并不存在真正的“骨龙”。

威斯克：虽然龙有各种天生的属性，比如影龙、火龙、末影龙……他们的身体部位也可能有各种材质，比如石头、寄生物、水晶……

威斯克：但龙也是生物，依然需要血肉的。

威斯克：哪怕是金属，是石头，那也是它们的血肉。不存在天生完全以骨架为躯体的“骨龙”。

Kay：恐惧魔王是龙骨架？

威斯克：嗯哼。

威斯克：——龙骨架。

威斯克：说实话，每一根都非常值钱。

Kay：我以为他是骨龙的意思是，他能操纵骨头什么的。

威斯克：嗯，他确实能。

威斯克：他原本的力量就是生命之血肉，只不过他现在只剩下了骨头而已。

Kay：这感觉有点……他怎么失去血肉的？

Kay：他为什么没死？

威斯克：告诉我，kay，

威斯克：如果必死的对手粉身碎骨也依然矗立于你面前，你会不会感到恐惧？

威斯克抬了抬眼。酒劲现在终于彻底掀上来了，kay感觉威斯克应该快要坚持不住了。

如果他醉成这样，那么他说的话还有几分可信？

来不及让kay想明白，威斯克本来为了说话而转向他的身体前倾，一下子盖在他身上。kay用手臂支撑住他。

威斯克：……我是副团长，kay……

威斯克：骑士团……

Kay：你说什么？

威斯克低沉的声音渐小渐模糊，kay得用点力听。

威斯克：骑士团一片一片剐了它，kay。

但他昏睡过去之前，最后一句话特别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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