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拉克斯呆呆的站在一片狼藉中,手里紧握着唯一一片完好无损的琉璃百合花瓣,默默的把归终的话记于心间
她轻声的笑了笑,不带一丝丝怜惜的,把在一片废墟之中的人抱起……
战争就此结束。
————
温迪:“呼……呼!归终!”
温迪猛地从床上坐起,满头大汗,嘴里喘着粗气。
他又梦到「她」了
「她」是至高无上之人,是曾在另一个故事中拆散亲人之人。「她」曾扼住过她与钟离的喉咙,曾托梦告诉他们
“不要妄图改变现状”
温迪在梦中看到归终了
她笑着对他说
归终:“我不怪你,这是命运”
归终:“我希望你们两个都好好活着,不论遇到什么事情”
归终:“既然我无法与你们一同走下去了,那便让我许下我最真诚的愿望吧”
归终对他微微一笑,向着无尽的黑暗走去。温迪向前迈步,发现跟不上她干脆跑了上去
十米、九米、八米、七米、六米、五米、四米……越来越近了。三米、两米、一米……
“扑通”温迪摔倒了,归终还在往前走,没有对他回头,他伸出手去够她的衣摆,却穿过了她的衣服
他看着归终逐渐离他远去……
————
温迪被惊醒了
摩拉克斯倒水的动作一顿,他转头看向躺在床上的温迪,启唇道
摩拉克斯(幼时):“你醒了”
温迪转头去看他,什么都没说,点了点头
摩拉克斯端着一杯水坐在他的身边,刚想递给他,温迪却一手把那水杯摔在了墙角,发出了玻璃碎掉的声音
温迪见摩拉克斯的身子颤抖了一下
温迪看着摩拉克斯,两行泪水不禁留下。摩拉克斯没有管碎了一地的水杯,只是把身子向前移,抱住了温迪
温迪哭了,在他自己摔碎水杯的那一刻。也是在那一刻,他发现他的人性明显大于了神性
魔神之间的死亡,本来应该是一件很正常的事。但到他这里,却像是亲人死了一般
明明他和归终,没有什么瓜葛
只是以旁观者的身份罢了
摩拉克斯(幼时):“别哭”
摩拉克斯感受到胸口那一片湿润,这么说道。他的手轻轻抬起,再轻轻抚摸上温迪的头。
温迪没说话,只是把头深深的埋在摩拉克斯的衣服里,两手紧握他的衣摆,不知是为归终哭还是为自己的弱小而哭
呜咽声从温迪口中溜出
温迪:“我……我,我不知道”
摩拉克斯闭了眼睛,紧紧抱着他,听他接下来的每一句话
温迪:“我不知道她……她对你来说有那么重要”
温迪:“我,我也不是……不是有意听你们说话的”
温迪:“只是……想知道你们之间会发生什么而已”
温迪越说声音越小,最后干脆听不见了,摩拉克斯点了点头,他做了一个大胆的动作,他kiss上了他的发顶
摩拉克斯(幼时):“我知道了,我并没有生气”
摩拉克斯在不经意间看到了温迪的胳膊,他看到他白色的布料中已经透出了一些红色,他眉头一皱
摩拉克斯(幼时):“你先躺下,我给你上药”
温迪:“哎,我没受伤啊”
摩拉克斯没回答他,只是强硬的把他按在了床上,温迪也没做什么反抗的动作,只是未干的泪顺着脸颊滑落,在落到枕头上
他闭上了眼睛
摩拉克斯从柜子中拿出药膏,为床上这美人解着衣服的扣子……
还有着温度的胳膊触碰到冰冷的空气,温迪打了个冷颤,摩拉克斯抓住温迪受伤的那只胳膊,两只手指粘上药膏,在伤口拿出轻轻的按着,同时也揉着缓解疼痛
温迪已经不知道何时又睡着了,他静静的躺在那里,风吹过窗外的桂花树,它又再次跳起舞来
直到上完药,摩拉克斯为温迪草草盖了两下衣服,为他盖上被子,他把温迪的胳膊放回原位,站起身,推开了门
他认为,他应该再去归离原看看了。
————
再次踏上那片土地时,琉璃百合已经被尘土淹没,无一幸免
想当初与温迪来到这里时,那一片琉璃百合散发着的强光。摩拉克斯叹了口气,转头看到一点被太阳照射的亮光
他向着那束光走去——那是唯一一个完整的琉璃百合,他把它捡起,放在几天前刚建好的石碑前……
确实,温迪睡了几天,具体是几天只有摩拉克斯清楚。他站在那四诫石碑前,站了一个下午
————
温迪:“原来你在这啊”
摩拉克斯闻声,转过身去,发现温迪站在自己身后,没有带披风,睡眼昏花的样子印入摩拉克斯的眼睛里
摩拉克斯(幼时):“今晚风大,穿好衣服再出来”
温迪笑了笑,没做任何回应,他陪着摩拉克斯站在一起。
他看着摩拉克斯忧愁,悲伤的神情,像安抚小孩子一般,伸出手摸了摸他的头,安慰他道
温迪:“无论是人还是神,终会死的”
温迪后面的话没有说出来,转头看向摩拉克斯,问道
温迪:“此处有酒吗”
摩拉克斯点了点头,命人安排了上来
————
摩拉克斯坐在归终的碑前,倒上一壶酒,附身敬了她一杯,然后把酒水撒到她的墓前
朋友逝去,无疑是悲痛的。但这种情绪如果一直伴随你的左右,干什么都不会成功。但如若你把她的逝去当做自己荡平四海的力量,那你的力量一定会有很大的提升吧
温迪坐在不远处的石凳上,等待着摩拉克斯的归来,心里也默默唱起为纪念归终离去的歌
直到摩拉克斯坐到温迪对面,温迪才停下拨弄琴弦的手
摩拉克斯(幼时):“你会弹琴?”
温迪点了点头,下一秒低下了头,眼睛变得略微通红了一些,他微微启唇,发出的声音都变得有些颤抖起来
温迪:“我的琴声与歌声,都是来自我多年前的一个朋友”
摩拉克斯没再问下去,只是为温迪填了一壶酒,温迪抬起了头。摩拉克斯举起了酒杯,温迪也理解他的意思,拿起桌上的酒,与他碰了一杯
微黄色泛绿的酒入喉,浓厚醇香,其中带有略微桂花香,微甜
温迪品尝完后,放下酒杯,有些散漫的趴在石桌上,两指指腹摩挲着酒杯,呼出一口气,问道
温迪:“这酒可是桂花酒?”
摩拉克斯闻言,放下酒杯,微闭的眼睛睁开,回答道
摩拉克斯(幼时):“嗯,我那日听你在睡梦中想喝,便吩咐人去调制了”
温迪捂嘴笑了笑,偷偷跑到摩拉克斯的身后,抱住了他,沾了酒水的唇轻啄摩拉克斯的脸颊
摩拉克斯吓的一时间忘记推开他
温迪也没有继续挑逗/他,借着风的力量快速回到了原位,只剩摩拉克斯在那里愣神。直到温迪呼唤他的名字,他才回过神
摩拉克斯(幼时):“怎么了?”
摩拉克斯问道,温迪刚想说些事情,但又闭了嘴,最后这么回答道
温迪:“没什么,就是想叫叫你”
温迪抬头看了看月亮,晚风吹动他脸颊两边的小辫,他叹了口气
温迪:“摩拉克斯,天色不早了,回去吧”
温迪从石凳上站起,摩拉克斯伸出一只胳膊似乎是想挽留,但最终看着他的背影还是放了下去
————
温迪回到房间,点上蜡烛,手中凝结起风元素力。那风元素力向着风龙废墟的方向飘去……
只听见他常常的叹了口气
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他没打任何招呼,离开了璃月,向着风龙废墟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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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拉克斯感觉到了,他的那缕风,在他最需要那缕风的时候,那缕风离开了
他没有像一个小孩子一样去挽留,因为他会做到他日记上那样写的,倘若有一天要离去,会一路顺风,畅通无阻。
他是要成为一国之主的人,他不会去惋惜任何人,也不会去求着任何人去帮助他。他是一国之主,他要带着他的子民走向胜利
他不能被一些情爱捆住双腿,他必须勇敢的迈出相反的那一步,他是一国之主,他必须那么做
只是没有风的日子,他又该如何向以前那样,快快活活的过去呢?
这一夜,即是美好的,也是悲痛的
「摩拉克斯,后会有期」
这是温迪在桌子上刻的最后一句话。
「也是作者最后一次对摩拉克斯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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