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9.千年何所归

老夫子（仲尼）：小鱼想要怎么还？

老狐狸明知故问，年小鱼是不能装傻，既然能给夫子讨要这个人情，已经是破罐子破摔了，玄策都不知道还能坚持多久，若是再耽误下去，她不能想象，身上也背负着所有人的希望。

百里守约的，木兰姐的，苏烈大叔的，甚至整个长城的希望。

也不绕弯子。

年小鱼（鲲）夫子一直不愿说扁鹊神医的去向，夫子或许是有难处，但世人皆称您为一声夫子，如今夫子承了情，还请夫子告知扁鹊神医的去向。

夫子脸上的神情年小鱼没有错过，夫子听后也没有想象当中的那么排斥，想来是大贤都有着自己的风度，喜怒不形于色。

老夫子（仲尼）：你当真觉得越人能救那个少年？

年小鱼（鲲）还请夫子告知，小鱼和长城感激不尽。

年小鱼不想和夫子周旋，千年的狐狸，她自认自己不是对手，她或许活了很久，可活得那么就的千年，对她来说，完全没有印象。

端起茶，夫子不紧不慢。

年小鱼也压着心中的焦躁，耐着性子，眼中坚定如许，叫人无法拒绝。

老夫子（仲尼）：地下古都——朝歌。

年小鱼（鲲）多谢夫子。

年小鱼知道了自己想知道的，正欲起身告辞。

却被老夫子的话留了下来，重新坐回去。

老夫子（仲尼）：你对我防备颇多，如今该知道的也知道了，我们不妨叙叙旧，你也不必当我是人间受世人尊崇的夫子。

年小鱼（鲲）夫子想问些什么？

年小鱼也不傻，夫子并非是真的想要和她叙叙旧，她与夫子实在只能说勉强算得上朋友。

即便千年前，他们见面的次数实在不多。

若是夫子想要和她感慨一下千年的事实变迁，那也是不必。

老夫子没想到年小鱼如此通透，她可是什么都还没有说呢，就已经看透他的想法了，如此，那也不必绕弯子。

女孩该有算计时就有着自己的小算计，没有的时候，直接的比那些弯弯绕绕来的舒服。

老夫子（仲尼）：这千年的时间里，你去哪里了？

年小鱼（鲲）这很重要吗？

老夫子愕然，愣了一下。

老夫子（仲尼）：不重要。

年小鱼（鲲）不管重不重要，子休的事，夫子定是比我还要清楚，只望夫子不要欺瞒才是。

年小鱼（鲲）我也与夫子说句实话，千年来的记忆，于我来说完全是空白的，所以去了哪里我不知道，做了什么我不知道。

年小鱼（鲲）我只知道，若是事关子休，不管付出什么代价，我也会把它找回来。

女孩眼中的坚定震惊了老夫子，老夫子毕竟是千年的老狐狸，隐藏的也很快，不过眨眼间，便已经恢复如常。

老夫子（仲尼）：不过是好奇小鱼千年来是在做些什么罢了，不必多想。

年小鱼（鲲）若是夫子无事，小鱼就先告辞了。

年小鱼起身拱手拜别。

老夫子看着娇小的背影，却颇有些气势，若是成长起来，必是能定山河，北冥有鱼，其名为鲲。

鲲之大，谁又能够想象到呢？

直至消失的娇小的背影消失，老夫子这才回过神，而对面已经坐着一人，那眼中碧波荡漾，充满柔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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