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生辰从来没有一刻那么痛恨自己身上的担子那么重。
宁湘:“我知道,师父对我,并非全然没有心意,只是天下苍生跟我比起来,师父要顾全大局,今日漼三娘登门,我觉得惊讶的同时的莫大的讽刺。我宁湘为将自认没有什么大错,对得起天下苍生,对得起皇帝座下的宝座,可我拼尽全力去守护的国家,居然这样对我。”
宁湘低下头,不忍去看红了眼睛都周生辰,她知道师父愧疚,也知道这样做不好,可是她就是委屈。
漼氏那些人美其名曰说自己成了王妃。
可是她不想,就算要成为王妃,也只想成为周生辰的王妃。
宁湘攥着玉簪的手缓缓放松,嘴角咧出最丑的笑容:“这支簪子,徒儿一直小心爱护着,现如今就物归原主吧!自此断了徒儿所有念想,徒儿不会再妄想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会替师父守护好师父喜欢的天下。”
周生辰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第一次如此笨拙不知所措。
本来他是想说,他守着这座城,他们终究有机会再见。
可是看着宁湘崩溃的样子,他居然一句话都说不出口了。
他伸手抱住宁湘,宁湘没有抗拒,她知道,或许这辈子,只有这一次机会靠近他了。
宁湘离开了西洲,这个从小生活的地方,她身边第一次有了婢女,毕恭毕敬的毫无人情味。
就像,她看不到光的未来一样。
时宜哭的像个泪人,挣扎着不断道歉,如若不是她贪玩随谢云离开,今日被刘子行盯上的,就应该是她才是。
宁湘只是摸摸时宜的脸蛋,没有说什么。
从前多么多么多么想逃离的四四方方的天空,最终却还要回去。
她按时吃饭按时睡觉,甚至看着漼文君给她绣嫁衣。
她没有心存死志,她不能死,若她死了,刘子行那个变态不知道还会做出什么事情来,她命贱不值得,天下百姓却无辜。
很快,宁湘被安排和幸华一起进宫。
幸华端着公主的架子,让宁湘善待刘子行。
她不知道的是,若不是为了活着的其他师兄师姐还有师父师妹,她恨不得一刀杀了刘子行。
时间很快,宁湘要出嫁了。
嫁衣是漼三娘亲手所绣,用的衣料也是绣娘费了心思制的,华丽非凡。
旁边的侍女一直感慨:“小姐是我见过最美的新娘子。”
宁湘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那支簪子还是留下了,她死死的攥在手里。
周生辰今天不会来,她知道的。
沉重的步摇像是压在了她心上一般,时宜在旁边看着她。
漼文君也配合点站在一边,宁湘自打回来之后就一句话都没有说过了。
她还以为是和时宜一样无法发声,太医诊脉之后才知道她说自己不想说话。
这些天她就如同一个提线木偶,让干什么就干什么,回来那么多天,她没有听到她说一句话,叫一声娘。
她没有资格怪她,没有任何资格怪宁湘,这一切都是她一手造成的。
她再次见到了他的未婚夫。
刘子行看着宁湘,心里只觉得快慰。
哪怕是时日无多了,他想得到的东西,想得到的人,都要得到。
礼成一半,刘子行匆匆离开了。
很多人都在看热闹,成亲当天,男方离开。
宁湘不在乎他会不会离开,她只在乎周生辰会不会出事。
也不知道刘子行此次离开为了什么事情。
阿执:“咱就是说,这两个小姐姐真的长得有点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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